喬輕揚徹底的呆愣在了原地。
眼前這個女孩真的是好陌生。
臉頰火辣辣的疼痛,只是牽扯一下嘴角就疼的讓她倒抽一口涼氣了。
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把喬輕揚惹怒了。
不過這樣也好,有了這一巴掌,她和喬輕揚之間也纔是算的上是互不相欠!
“這一巴掌我受了,從今以後我和你們喬家再無瓜葛,你我之間也不會在有什麼兄妹情誼之說。”
她伸手擦了下嘴角,擡眸對上喬輕揚的眸子,一字一句的道:“你們喬家欠洛家的血債,我一定會讓你們加倍償還!所以以後你最好管好你的妹妹,免得她胸大無腦的往槍口上撞,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話音落下也不管喬輕揚是什麼表情,她就轉身離開。
喬輕揚看着洛雲初的身影,想要向前拉住她的胳膊,讓她把話說清楚,但是卻無論無何都邁不開腿。
並且從她剛剛那種仇恨的眼神中,他已經隱隱的想到了些什麼。
喬家欠洛家的血債……
難道!?
喬輕揚腦袋嗡的一聲。
不可能的,當年洛家的事情怎麼可能和他們家有關?
喬輕揚慌亂的放下手裡的東西,拿起外套衝了出去。
——
S市的天氣已經漸漸的變暖,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心情不好的時候天氣也會受到影響,洛雲初從拳擊館出來沒一會天空中就下起了小雪。
洛雲初覺得身子有些冷,在路邊停下腳步,伸手攏了攏外套,然後又將大衣的領子立了起來。
一個不小心的碰到了臉頰上的傷,疼的她呲牙咧嘴。
但是也因爲這樣的疼痛,讓她煩悶的心情變得稍稍好了些。
殊不知她這樣略顯狼狽的樣子,悉數被不遠處坐在車裡的邵寒收入眼底。
他深紫色的雙瞳映着她的身影,像是個無盡的漩渦一般,隨着她走遠將她吸進了瞳孔的更深處。
南宮麒坐在副駕駛,拿着手機,看着手機上的追蹤系統上離着他們越來越遠的紅點點,擡頭,唯恐天下不亂的笑道:“喬輕揚現在已經往醫院出發了,這件事情肯定是瞞不住了,你這招棋下的也太險了一些,你就不害怕喬延那個老狐狸把你們邵家供出去?”
邵寒收回視線,坐正身子瞥了一眼南宮麒淡淡的開口說:“他還沒有那個膽子,就算是供了出去,也是老頭子的麻煩,和我有什麼關係?”
南宮麒聽着邵寒這麼一番話頓時啞口無言。
這番大事情到底是誰搞出來的啊?
現在這麼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真是讓人氣的牙癢癢啊。
眼前這個男人心要比這寒冬飄雪還要冷上萬分,南宮麒輕嘆了一口氣,收起手機問道:“那接下來你打算怎麼做?”
“不知道。”
邵寒的語氣平淡,若是仔細聽則能聽出那話裡隱約夾雜着的煩躁。
按道理他看到這個小東西糾結傷心的樣子,會內心會很舒暢,可是他剛剛看着她在雪中瑟瑟發抖的樣子,爲什麼會有那麼一絲絲的後悔和不忍?
該死的!
莫不是真的被那個小東西迷了心智?
南宮麒聽到邵寒的話不由的驚訝張了張嘴巴,“你……別告訴我這個爛攤子你又要甩給我啊?”
上次讓他收屍也就算了,頂多就是點體力活,這次要是想收場,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現在喬延暴露,H市那頭的邵家肯定會知道一些消息,如果讓邵老爺子知道,當年自己心愛的女人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想要翻身復仇,那麼以邵老爺子的性格怕是一定會斬草除根,這次若是邵寒打算冷眼旁觀的話,那麼那個女人肯定是凶多吉少。
邵家背景複雜,他南宮家雖然有些地位但是摻乎進來的話……
邵寒側頭,一雙深紫色的眸子裡帶着些邪肆的笑意,“你怕了?”
“怕?”南宮麒笑了笑,“從跟你成爲朋友的那一刻,我就沒怕過,只是……”他收起了臉上的笑容,神色正經的問道:“寒。你和我說心裡話,你真的對那個女人一點點的感情都沒有?”
車內陷入一片沉寂。
南宮麒眉頭緊蹙,開口提醒道:“她現在已經是已婚婦女了。”
這句話像是一個利刃毫不留情的插在了他的心臟上。
邵寒紫色的眸子縮了一下,半晌他側過頭,深邃的紫眸在空中和南宮麒的視線交匯的那一剎那,南宮麒心顫了顫,眼神也不自覺地躲閃了下。
媽蛋的,不得不說這個男人除了性子邪了一些,脾氣壞了一些外長相真的是沒個挑的。
邵寒的目光太過懾人,南宮麒被盯得頭皮發麻,腦海裡不知道飄過了什麼不健康的畫面,白皙俊俏的臉頰上竟然浮上了兩朵紅暈。
“你有愛過的人嗎?”
南宮麒思緒頓時短路,他詫異的看向邵寒,看着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不由的抽了下嘴角,“你開什麼玩笑呢,我怎麼可能愛過人?像我這種身份的人,婚姻完全都是父母操辦出去的,女人玩玩就可以,動了真情傷心又傷脾的。”
邵寒蹙了下眉,“那你臉紅什麼?”
南宮麒:“……”總不能說,哥們我想起上次去你家,你在池子裡裸身的樣子了吧?
太特麼的猥瑣了好不好?
“……我覺得車裡有些悶。”南宮麒清了清嗓子,音量提高了些,“你先別轉移話題,你還沒回答我問題呢。”
邵寒收回視線,伸手打開隔板拿出黑色的美瞳,熟練的戴在眼睛上,淡淡的道:“我不愛她,永遠都不會。”
南宮麒聽到邵寒這麼肯定的回答,別有趣味挑起眉頭,促狹道:“那你愛誰?”
從認識到現在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這個男人對其他女人留情過呢。
話音剛落,南宮麒就接到了邵寒一記冷眼。
南宮麒索然寡味的聳了聳肩膀不再說話。
管他愛誰呢,總之這次的事情不要甩給他收尾就好了。
KY集團的總裁辦公室裡。
白沉一身黑色的襯衫西褲,單手插兜的立在落地窗前。
黎修棋站在白沉的身後,看着男人頎長的身姿只感覺有一種無形的壓迫力在他的周身縈繞。
他抿了抿脣,“那封郵件的內容我恢復了一些,但是發件人的IP地址顯示的是一個普通人,並無特別之處,我想對方應該是盜用了別人的郵箱發的這條信息。”
白沉看着外面渺小的城市,黑色的眸子危險的眯了眯。
先是綁架,又是發郵件拿證據指向喬延,對方到底想要做什麼,這樣做對他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