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雲汐進了包廂就看到蘇秋被一個男人壓在身下肩頭露出的一幕。
長桌上擺放着幾瓶酒,沒多想,走過去,操起一瓶酒,對着男人的腦袋就砸了下去。
酒瓶應聲碎裂,男人的動作僵住,她順勢推開男人,將蘇秋給拽了起來,護在身後。
血混合着酒液順着男人的額頭往下流,糊住了男人的左眼,整個人由剛纔的呆滯變成了猙獰陰冷的模樣。
“沒事吧?”夏雲汐顧不上那麼多,轉頭問衣衫不整的蘇秋。
“我沒事,”蘇秋扯了扯被扯開的襯衣,聲音卻是顫抖的。
“媽的,”男人捂着額頭罵了一句,目光森冷的盯着夏雲汐。
燈光並不太強烈,卻能清楚的看到突然出現又砸破他腦袋的女孩子有一張漂亮精緻的臉。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很快就來!”夏雲汐鎮定自若的道。
這種場合,她第一次經歷,剛纔是太過着急,急於想要把蘇秋給救下來,要不然,她也沒這個膽子去拿酒瓶子砸人。
此時才注意到昏暗的角落裡還有人,各自摟着個嬌美的女人,在做什麼,不言而喻,更別提有人的手還放在女人的胸上。
**不堪,令夏雲汐皺了皺眉,拉着蘇秋往後退了退,想要離開這裡。
“報警?是你傷人在先,就算是警察來了,我也是佔理的,警察要帶走的人也只會是你,”男人的頭髮全溼了,大手一抹,抹掉臉上的血水,頭髮往後梳,露出腦門上的那道口子,笑得極其陰邪。
“你想***我的朋友,我砸傷你,不過是自衛而已,”夏雲汐冷靜的道,又往後退了退,可門被人堵住。
“哈哈,自衛,我有對你用強,讓你有自衛的機會?”男人邪笑着站了起來。
他這麼一笑,其餘幾個人都笑了,一屋子的笑聲。
夏雲汐是焦點,目光都聚焦在她臉上,仔細看了一會兒,就都覺得她長得漂亮,比屋子裡的其他女人都漂亮。
都是好色之徒,看到美女自然心癢,眼神都是不懷好意的。
夏雲汐與蘇秋處在中心圈,又在劣勢。
她並沒有真的報警,來的時候沒想那麼多。
想找鄭寒之幫忙,可打了三通電話沒人接。
被這些不壞好意的人看着,渾身發毛。
想要全身而退,似乎並不容易。
眼前就是擺滿了酒瓶的桌子,她順手就拿了一瓶。
蘇秋學着她,也拿了一瓶酒,誰上來,就砸誰,有幾分豁出去的感覺。
男人舔了舔脣角,歪着腦袋打量着夏雲汐,眼中是勢在必得的貪婪光芒。
夏雲汐面色冰冷,聲音沉定:“我看你們是經常出來玩的人,身邊也不缺女人,何不放了我的朋友,她是個正經的女孩子。”
男人摸了摸額頭上的傷口,邪肆的笑道:“放了你朋友?自己送上來的有幾分姿色的女人,不吃白不吃。再說了,我就算是肯放了她,那你打傷我的這事兒怎麼算?”
夏雲汐知道他不是個善茬,也明白他起了什麼心思,惦着手裡的酒:“凡事有因纔有果,要不是你碰我的朋友,我也不會打傷你,這算是你自己起的因,我才種下了這樣的果。傷了你,我可以給你賠不是可以賠償醫藥費,那你差點兒強了我的朋友,你是不是也該跟她道歉?這樣我們纔算是扯平了的!”
所有人都震驚於從她口中所說出來的這番話,就連蘇秋也有幾分目瞪口呆,第一次見這樣的夏雲汐。
男人眼中有讚賞的光芒閃過,隨即哈哈大笑起來:“錢,我多得是,我不在乎,不如這樣吧,你代替她,陪我一夜,我就放了你們。”
直白的開出價碼,又彷彿是志在必得,不管她同意不同意,結果都是一樣的。
夏雲汐的手緊了緊,眼神跟着變緊,神色倨傲,聲音冷冽:“你知不知道我是誰,你敢碰我?我怕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囂張的話語令男人狩獵的目光更甚,他緊盯着夏雲汐嬌媚的臉:“我管你是誰,我只知道過不了多久,你就得躺在我身下輾轉承歡。”
潑辣,高傲,清冷的漂亮女人,都容易激起男人的深重的慾望。
蘇秋十分緊張的看着男人逼近,夏雲汐渾身繃緊,她剛纔不過是造勢而已,畢竟出門在外,誰都不認識誰,一不小心得罪了某個人物是極其正常的事情。
男人像是刻意製造緊張氛圍似的步步緊逼,夏雲汐出手很快,可男人這次有防備,酒瓶根本沒砸到她,反被他劈手奪去。
手腕很痛,像是要斷掉,她往旁邊躲了躲,卻又跳出一個男人,色眯眯的笑着。
她知道大事不妙,可她不能慌,一慌就更在劣勢,更容易出事,要努力的保持鎮定,即便怕,臉上也不能表現出來。
……..
幾隻貓圍着兩隻老鼠,並不急於享用,想到是起了逗樂的興致。
那滿桌的酒瓶都被砸碎,一個人都沒傷到,反倒是她們上躥下跳心裡緊張,有些筋疲力盡。
蘇秋哭喪着臉,這次真的是要完蛋了啊!
夏雲汐手裡還拿着半截酒瓶,一端斷裂,鋒利的瓶口,對着想要靠近她的男人,他剛上來,她就捅過去。
到底是人少又都是女孩子,防着前面防不住後面,防住後面,防不住旁邊的。
有人從身後襲擊她,一塊碎玻璃抵着她的脖子:“把手裡的東西扔了吧,不然割斷了你的喉嚨就不好了啊!”
說話間,熱氣都噴灑在她的皮膚上,混雜着酒味,令人作嘔。
手裡的半截酒瓶應聲落地,她僵硬着身體,冷漠的看着伸手捏住她下頷的男人。
“這麼近距離看,這張臉當真是漂亮,”男人笑得猖狂,冰涼的手指劃過她的臉,很快又落在她的腰上,大手一攬,“晚上好好陪我!”
猝不及防的撞進男人堅硬的胸膛,她還來不及反應,只聽見嘭的一聲響,像是門被踹開的聲音。
所有人都朝門邊看過去,一個高大的男人站在門口,他往旁邊站了站,身後的男人走進來,五官俊美凌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