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簡單單,清清冷冷,又透着一股不容拒絕的力道的兩個字。
葉淺委屈,笑意僵在脣角,原本退下去的眼淚再次漫上來,“爲什麼呀?你明明都分析得這麼的清楚,我也同你道歉了啊!”
蕭君奕伸手拉她,她反應很快的抱住他的脖子,又靠近了他一些,那副樣子像是主動的想要與他親近,其實是怕被他丟下去。
他的手僵住,似笑非笑的表情,“你知道什麼叫有一便有二麼?舉個簡單的例子那便是我睡了你一次便會有第二次。”
他的說的淺顯直白,饒是腦子不如他精明的葉淺也聽出了弦外之音,盈滿了眼眶的眼淚,淚光閃閃,“可是有句話也說了啊,吃一塹長一智,誰還會在同一條溝裡摔兩次啊!”
蕭君奕望着她,“你。”
葉淺淚,“你別把我想的那麼蠢,我有時候還是很聰明的。”
蕭君奕不置可否,眸光深邃且清冷。
葉淺吸吸鼻子,看了他一眼,又抿了抿脣,垂下頭,像是不敢看他,又透着幾分怯怯的意思,聲音輕輕小小的,“她說的話你都聽見了?”
蕭君奕故作不知,“什麼話?”
葉淺摟着他脖子的手緊了緊,末了,軟軟的臉蛋貼近他的臉,輕輕的蹭着,帶着討好的意味,“她雖然還對你有些念念不忘,可我不會把你讓給她的。”
蕭君奕沒做聲,眼底閃着細碎的光芒,鼻尖處她身上的淡淡香氣,不是香水的味道。
葉淺又蹭了蹭,抱着一副豁出去的心態,“我是說真的,你現在同我在一起,我沒那麼大方要把你讓給其他的女人。”
他不迴應,她也摸不準他在想些什麼,偷偷的覷着他的眼睛,想看看他是怎麼想的。
可男人眸光幽深,神色平靜,她大受打擊。
她如此直白且大膽的告白,他居然沒有反應,他怎麼能沒有反應呢?
他果真是不喜歡她的吧?
最近的這段時間,她總是要這樣想一想。
說不上來爲什麼,大概是覺得他從未對她說過一句喜歡之類的話。
女人就是像多想,尤其是像她這樣從小被捧在手心裡,現如今不過二十歲的小姑娘,希望自己的男人亦能像她父親似的將她捧在手心裡,疼着,寵着,當一輩子的小公主。
可他心思深沉,又不大與她交流,她當真是摸不準他在想什麼。
說不失落是不可能的,好像也不只是失落,還有些些的傷心難過。
在她還沒有得到他喜歡她的訊息之時,她已經清楚明白了一件事情,那便是她喜歡上了他。
她暗暗胡思亂想着,見他無波無瀾的神色平靜如水,雙手捧住他的臉,對着他的脣,再次親吻了下去。
不同於剛纔那般討好的吻,蜻蜓點水,這次吻得有些重,帶着些像是濃重的不滿和決絕的味道。
起先是咬了他的脣,泄憤似的用牙齒咬着,見他無動於衷,直接咬破了嚐到了血腥味才放開。
末了,見到他眼神鬆動了幾分,透着一絲犀利,她竟像是得意起來,小舌伸出,在那破皮流血的地方舔了舔。
天真無邪的調皮的孩子的模樣,卻又端端的無意識的流露出令人猝不及防的性\/感。
男人的眼神深深暗暗,感覺到柔軟的觸感再次覆上來,舌尖探尋似的撬開他的脣,緊接着有些無措的四處亂竄。
呼吸沉了沉,眼底淌出一絲薄薄的笑意,鬆開的齒冠,她已經滑入其中,青澀,毫無技巧的寸寸撥弄。
當真是不會接吻的,偏偏又不認輸似的,一味的只顧着盲目的亂竄。
小手還不消停,沿着他的心口處往下,一直落下,最後停留,輕揉按弄。
蕭君奕推開她,眼神幽暗,透着灼灼的光,嗓音微啞,“葉淺。”
葉淺沁水的眸子望着他,舔了舔\/脣,臉上帶着疑惑茫然,眉梢眼角流露出一絲媚\/色,“嗯?”
蕭君奕頭皮發麻,拉開她的手,“我現在沒空。”
葉淺委屈,她都做到這個份上了,他還說什麼沒空的話,簡直是對她的侮辱。
偏偏心底像是生出了一股邪\/火,像是被他嫌棄侮辱之後的不憤,誓要爭回來丟掉的面子。
她輕易的便甩開了他的手,手放在他的皮帶上,微涼的金屬扣,她沒怎麼費力便解開了,語氣冷冷的,“你忙你的,我做我的。”
蕭君奕看她這副模樣覺得好笑,“哪兒學來的?”
葉淺邊忙活邊沒好氣的回,“你不是知道我常常出去玩兒,自然是看過不少的,懂一點兒多正常。”
細細軟軟的手,胡作非爲。
蕭君奕呼吸都亂了,在她再次吻上來的時候,反客爲主,掌控主動權。
葉淺稍稍一愣,隨即心花怒放的積極配合,雖然不那麼的熟練,但是相當的積極。
………
喝醉酒的男人,同平常很不一樣。
外人面前的深沉淡漠,在她面前的稚氣未脫,此刻卻是化身話癆,同個怨婦似的,嘮嘮叨叨個不停。
夏雲汐沒辦法,將楚煜交給了管家,讓人好生的照料着,半扶半抱的帶楚先生回房間。
他醉的厲害,卻是認得抱着她的人。
夏雲汐費了好大的力氣出了一身汗的將他放在牀上,被他拽着拉下去,倒在他的身上。
“小瑾,”他醉眼迷離的喚她。
夏雲汐趴在他身上,自上而下的看着他英俊的眉眼,手指在他臉上戳了戳。
“小瑾,你怎麼那麼狠的心吶,”醉酒後的嗓音透着一絲啞。
夏雲汐覺得好笑,捏他的耳朵,“我哪裡狠心了?”
“拋夫棄子,一走就是四五年,留下我跟將將出生的孩子,你說你多狠心。”
他說的話說的條理清晰,大概是醉了,但是意識還尚算清醒,又或者是陷入了迷離的狀態。
夏雲汐沉默不語,緊接着又聽他說:“在你心裡,你哥哥比我和小煜還要重要,你爲了他,說走就走,說不要我就不要我。”
他平時雖然偶爾表現出一副覺得她哥哥蕭君奕比他重要的吃醋模樣,倒是沒怎麼說這件事情。
倘若他知道她要離婚,亦是因爲她哥哥,心底的怨氣會不會更重一些?
酒當真是個好東西,平日裡埋在心底不想說的話,能說個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