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浴室幫他洗澡,同他躺在牀上幫他擦一擦,感覺是很不一樣的。
雖說擦一擦的時候也要看一看那些不該看到的地方,還會被他言語調—戲一番,但總歸是結束得很快,再加上他是躺着的,視線不會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那樣強烈又熾熱的無法忽視的目光,一直如影隨形,令她滿面通紅呼吸都有些不暢。
“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顧嵐音擡眸瞪着他,手裡還拿着毛巾,那眼神沒有太大的力道,只能稱得上似羞帶怒,有那麼點撒嬌的意味。
“不看你,你讓我看誰,嗯?”
男人低啞的嗓音裡蘊着笑,就連眼中也是層層疊疊如火般耀眼的光芒和暖暖的笑意。
顧嵐音咬咬脣,“你也可以閉上眼睛。”
男人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白皙的肌膚滑—嫩嫩的,沾染上了水汽,更是柔—滑。
他眸光灼灼的盯着她,嗓音沉啞,“殷太太,我看着你的時候還能分散一點注意力,閉上眼睛,所有的感觸都會被無形的放大,感覺會更加的強烈,你是故意想要折磨我,嗯?”
那低低的尾音自他沉啞性感的嗓音裡流淌出來,令她身子都酥了一下。
她望着他,好笑的道:“我以前怎麼沒發覺你這麼能說會道的呢?”
他以前啊,在她面前,話少得可憐,當然,見不到面的時間佔據大半,見到的時間,好像也說不到十句話。
他的手指沿着她的頰邊,往下摸到了她的鎖骨,故意的輕輕的滑動着,“哦,你不喜歡我說話,只喜歡我做是吧?殷太太,以前也沒發現,原來你是個不懂情趣和浪漫的實幹家!”
顧嵐音,“……”
她尚且在琢磨着他這話的意思,那個實幹家最好不是她所想的那樣的,下一秒,男人就扣着她的下頷,低頭就吻了上來。
夾雜着滾燙的呼吸的灼—重的吻,來勢洶洶,霸道且強勢,不斷的深入和用力,好像是渴—求忍耐已久。
一吻結束,她竟是被他抱着坐在了他的腿上,她張着嘴喘氣想要平穩呼吸,下一秒,又被他扣着下頷吻上來,比剛纔的力道輕了許多溫柔了許多,但那熾—熱的感覺絲毫不少……
她就覺得單純洗個澡什麼的是不可能的,結果也真的是證實了她的猜想,的確不是洗洗就能結束。
雙腿發軟的靠着他,即便神思不清,還顧及到他胸口的傷勢,極力的避開不要碰到。
男人的手撫着她的背,由上到下,緩緩的遊移,像是愛極了這種柔—滑的感覺。
她一點沒了力氣,就那麼趴在他的肩頭,不過想到他剛纔做的事情,又有些氣惱的直接咬在了他的肩上,發泄似的加重力道的咬着。
男人的手頓了頓,低低的笑伴隨着落在她頰邊的吻自喉間肆意的流淌,“太太,你是想要我再受點傷,傷得更重一點?那你使勁咬!反正我受傷,還得讓你照顧,只要你不嫌麻煩!”
顧嵐音聽着他這說法,力道輕了輕,可她也不覺得她咬他這麼一下他能受什麼重傷的,又再次狠狠的照着那道牙印咬上去。
男人眯着的眼眸深諳且灼熱,細細咬着她的耳朵,“你再咬,我又要有反應了,你還要?”
話音一落,顧嵐音當即放棄了咬他,果真比臉皮什麼的,她是比不過這位的,只能惱怒的瞪着他,“你一個傷患,怎麼腦子裡就裝着些不健康的思想,就不能安安分分的養傷?”
男人看着她微惱的樣子,低啞的笑,“大概是因爲閒下來了所以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想,只能想些新的花樣跟你實踐一番,再說了,你這樣上下其手的摸我,摸得很舒服,我要是沒反應,那我該去看醫生了!”
顧嵐音覺得他有點恬不知恥的,他臉皮厚,可她臉皮薄着呢,也不再跟他討論這種少兒不宜的事情,“你還是別說話吧,我幫你洗完!”
男人不滿了,“爲什麼不讓我說話?我哪裡說的不對?”
顧嵐音,“……”
……
顧嵐音從浴室裡出來,就見殷子游靠坐在牀頭,胸口處是貼着的白色紗布,除卻紗布,身上就那麼光着,腹部以下蓋着被子。
“怎麼不穿衣服?”
顧嵐音眉頭跳了跳,明明將睡衣拿給他了,難不成還指望她給他穿?
“穿衣服睡覺不舒服!”殷子游朝她看過去,笑了一笑。
她身上是上下兩件偏保守的睡衣的,粉色的,很嬌嫩的顏色,襯得她的皮膚白白嫩嫩的很顯年紀小,不像是二十多歲生過孩子的,倒像是十七八歲的小女生。
他眼中蓄着柔軟的笑意望着她,“殷太太,你一個結了婚的女人,穿衣品味就是這樣的?”
他以前沒注意過,大概是不在意。
她的身材其實很好,穿這樣的睡衣很浪費那麼好的身材,腦海裡不自覺的就想到了她穿上那種性—感睡衣的樣子。
眼神當即就變了變,幽深而又灼熱。
“有什麼問題?我覺得很好啊,又很舒服!”顧嵐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睡衣,上面有白色小兔子的圖案,“我給女兒也買了,跟她是同款的。”
她邊說着話邊走過去爬上—牀,將將上去就被殷子游抱了過去,“你給女兒買,不給我買?”
有人說結了婚有了孩子的女人,心裡想的唸的都是孩子,什麼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衣服,第一時間想到的都是孩子,不會是老公,好像還真的是這樣。
“其實也有的,橙橙說要給你買,我就買了,就放在櫃子裡,你應該沒看到!”顧嵐音抿了抿脣,還是實話實說。
她嫁給他這麼多年,每次帶女兒去逛街買東西,或者跟朋友去逛街,朋友給她老公買東西,她都會給殷子游選那麼一兩件的。
也不是說做給別人看,讓別人覺得他們夫妻關係和睦,而是因爲喜歡,所以會想到他,會給他準備。
只是他,大概沒注意過,也不在意。
“是嗎?”殷子游愣了愣,顯然是沒有料到原來她早就給他準備了的。
他看着她明淨的雙眸,心裡是層層往上涌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