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被炭火烤得汗流浹背的,她倒好,在這跟許梓驍有說有笑地聊着。可沒忘記上次的那一拳頭,當然也知道她不會跟許梓驍有什麼。只是心裡有些不舒服罷了。
罷工?
唐淺央看向燒烤爐邊,那裡沒一個人在那,她重重地打了下他的手背,“你怎麼這樣?!趕緊過我回去烤!大家都等着呢!”,唐淺央氣惱地教訓道,儼然一副霸氣十足的樣兒!
“我去烤!”,許梓驍這時說道,隨即站起身,走去了燒烤爐邊,唐淺央這下又氣憤地拍了下裴亦修的手背,“你幹嘛!關鍵時候怎麼這麼幼稚!”。
“我哪幼稚了——”,淡淡地說道,根本不承認。鬆開她,走去了卓君天那邊。
卓君天、郝爽、唐暖芯、杜奕軒四個坐在地上,正在打牌,誰輸了要被罰酒。裴亦修沒走向他們,反而走到一旁的姜紹謙身邊,彼時,他在暗處抽菸。
見到裴亦修,點點頭,裴亦修隨他去了後院深處,唐淺央看着他們的身影,微微皺眉,心想裴亦修和姜紹謙什麼時候走得這麼近了?也不知道他們是去說了什麼。
“上次的事,還得感謝你。”,姜紹謙沉聲道,裴亦修點點頭,“舉手之勞。”,他淡淡地說道,吸了口煙,“還沒證據證明那些貨是他們的?”,他又問道。
“這個,有紀律,無可奉告。”,姜紹謙說道。
原來,裴亦修上次疏於對唐氏貨倉的管理,也是跟姜紹謙計劃好的,故意讓杜澤鎧他們得逞,繳獲那批毒品。
“那你們得努力了!”,裴亦修沉聲道,姜紹謙點頭,“一定!你把淺淺看好了。”,姜紹謙沉聲道,雙眸看向唐淺央的方向,裴亦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裡着實惱火。
“怎麼,你也想跟她表白?任逍然、許梓驍可都說過了!”,裴亦修絲毫不怕尷尬地說道,語氣裡帶着挑釁。
姜紹謙的視線募得轉向他,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一旁樹後的人影,他淡笑着開口:“我想,等到合適的時機,我會對她說的。”,他沉聲道,裴亦修十分嚴肅地瞪了他一眼。
樹後,童憶安聽着姜紹謙的話,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心口悶悶地疼,鼻頭酸脹地難受,連忙快速地跑開了。
姜紹謙剛剛的話,不是對裴亦修說的,而是故意對童憶安說的。
“我想,你是個有分寸的人!”,裴亦修愣了下,才沉聲說道,心裡鬱悶得很。
姜紹謙不置可否,笑笑,裴亦修冷着臉離開。
“你跟阿謙說什麼了?”,唐淺央見着裴亦修回來,連忙上前問道。
“沒說什麼。”,裴亦修冷淡地說道,去了燒烤爐邊,跟許梓驍一起在燒烤,許梓芸和童憶安在幫忙。
這人,搞什麼!
沒多想,小心翼翼地走去那羣打牌的邊,看着他們玩,也發現任逍然獨自一人坐在一旁,玩着手機遊戲。偶爾聽到唐暖芯的笑聲,他擡起頭,不屑地看了眼。
柯羽茜帶着甜甜在一旁,小女孩穿着白色的點綴着紅色草莓的小毛衣,底下穿着白色蕾絲小裙子,黑色的打底.褲,小皮鞋,看起來真心討人喜歡。
她忍不住撫摸下自己的腹部,巴不得這孩子早點出世。
今晚真熱鬧,她在心裡暗暗地讚歎,很久沒跟這麼一大幫朋友聚會了,也是裴亦修和她的朋友的一次大集合。
剛轉身,只見後院來了一個男人,懷裡抱着一瓶紅酒,竟然是上官翊。
“Hey!”,上官翊走到裴亦修的背後,拍了下他的肩膀,裴亦修轉首,對上上官翊那張英俊的臉,他不悅地白了他一眼。
上官翊揚起手中的紅酒,“我家酒莊的陳釀,帶給你嚐嚐!”,他酷酷地說道,裴亦修伸手接過,禮尚往來地拿了一串烤熟的羊肉串給他,“我親自烤的,你嚐嚐!”,上官翊捂着脣,嫌棄地看着,想要離開。
“放心吧,是上好的羊肉,不是老鼠肉。”,裴亦修知道上官翊是個有點不接地氣的人,哪會吃這些。
上官翊捂着鼻子,白了他一眼,酷酷地走開,就是不肯吃。
“上官,璐璐呢?”,唐淺央迎上上官翊,衝他笑着問道。
上官翊睇着她,挑眉,“我不知道。”,淡淡地說道,那死女人,帶着那臭小子跑了。據說來中國了,這不,他追來了,不然不會這麼早回來。
“這丫頭,都兩年沒聯繫我了——前兩年聽說她出嫁了,是真的嗎?”,唐淺央根本不知道上官翊和上官璐璐的殲.情,就聽說兩年前上官璐璐要跟一位英國皇室的伯爵結婚,後來也不知道真結沒結。
只見上官翊的表情變得十分地複雜,“她目前還單身。”,他淡淡地說道,好像十分不想別人提上官璐璐似的,裴亦修端着烤串走來,唐淺央連忙上前拿了一根,“不準多吃!”,裴亦修對她教訓道,轉瞬又睇着上官翊,“麻煩你對我老婆客氣點,別愛理不睬的。”,他對上官翊十分嚴肅地說道。
唐淺央忍不住笑了,滿心的甜蜜,“就是,他對我的態度一直很差,之前還誤會我了呢!”,唐淺央連忙說道。
“你們——一個重色輕友,一個……”,上官翊惱道,想不出另一個成語來形容唐淺央。
唐淺央得意地衝他笑了笑,攜着裴亦修去招待那幫吃貨。
“姐夫!你烤得太慢了!”,唐暖芯邊吃着羊肉串,邊說道。
“有你們這幫吃貨在,烤再快都不夠!”,唐淺央白了她一眼,說道。
“裴大哥,大嫂辛苦啦!”,郝爽這時揚聲道,爽快地喝了口啤酒,搶過卓君天手裡的沒吃完的羊肉串,不嫌口水地吃掉,十分親密的樣子。
“別瞪我,賞香吻一個!啵——”,郝爽見被搶了串兒的卓君天瞪着她,連忙說道,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口,惹來衆人的歡呼。
“你們乾脆表演個舌吻唄!”,唐暖芯這時起鬨道。
“芯芯!”,唐淺央氣惱地瞪了她一眼,看向烤爐邊,只見許梓芸還在那忙活,也不知道看沒看到這邊的場景。
許梓芸當然是看到了,看到了也假裝不在乎,強忍着心酸,繼續忙着。她不知道過了這麼多年,自己怎麼還忘不掉卓君天?兩年前,差點和姜紹年結婚,不過,關鍵時刻,她放棄了。
不然,今天應該是第二個顧影了。
可顧影起碼是幸福的,那個男人很愛她,很疼她。她呢?
一年又一年,等到最後,等來的是卓君天變本加厲的傷害!
其實也沒在等,就是心存僥倖地以爲,還會跟他破鏡重圓。很天真的想法。
“那個卓君天沒爲難你吧?”,許梓驍這時對她小聲問道,許梓芸看向他,眼裡帶着淚光,“我欠他的,不是嗎?!”,她突然大吼,聲音令所有在說話的人,聲音戛然而止。
他們紛紛看向許梓芸,只見她扯掉了身上的圍裙,憤怒地將圍裙甩在地上,“卓君天!許家欠你的,你要報復就衝我來吧!我不怕你!”她失控地大吼,隨即,朝着前院奔去。
“芸芸!”,許梓驍大吼,正要追過去,只見卓君天比他快地奔了過去,“你站住!”,許梓芸快要跑到前院時,突然停下,然後衝着不遠處的卓君天大吼。
卓君天頓足,一臉複雜地看着滿臉眼淚的她,“這麼快就怕了?”,卓君天瞪着她,問道,嘴角帶着邪魅的笑。
“我不怕!你怎樣我都不怕!我怕的是——”,許梓芸瞪着他,啞了聲地吼,怕的是什麼?
裴亦修這時衝了過來,“君天!你們今天就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有什麼誤會,現在解開,別再傷人傷己了!”,裴亦修知道當年卓君天是被冤枉的,但不知道許梓芸怎麼肯出庭作證的。
明明愛着卓君天。
“沒什麼誤會,我就是討厭他!”,許梓芸不知哪來的勇氣,看着那個郝爽走來,氣憤地說道,一句話,直接將剛心軟的卓君天給打到了谷底!
“芸芸!”,唐淺央氣惱地喊了句,“君天!她說的是氣話,你別當真,她當年是被她父母威脅的,你不坐牢的話——”
“淺淺!你別說了!你們都別管了——”,許梓芸沉聲道,“我先回家了——”她說完,快速地跑開。
說了以前的事情,又有什麼用?卓君天他變了,早就變了!
卓君天愣在那,因着唐淺央的話,一顆心沒法平靜,“天哥,怎麼了?”,郝爽走過來,問道。
“回去。”,卓君天淡淡地說道,邁開步子離開,郝爽錯愕了下,隨即追着他離開。
“這兩人……”,唐淺央嘆息地說了句,許梓驍站在一旁,似懂非懂,當年的事,他以爲是真的,這個卓君天還被他打了一頓,現在——
大家一頭霧水着,不過很快,氣氛又恢復了輕鬆。
該吃的吃,該喝的喝,三桌人,吃得很歡暢。
柯羽茜抱着睡着了的甜甜坐在椅子裡,唐淺央讓她抱她進屋睡,柯羽茜說,她爸爸就快來了。果真,沒幾分鐘,一位氣質不俗的男人來了。
男人叫趙北洲,是一名律師,有自己的律師事務所。
唐淺央和柯羽茜一起送他出去了前庭,身形高大的男人,懷裡抱着個小女孩,上了車。
“看得出是個好爸爸,茜茜,他好像對你也挺關心的哦,你看能不能跟他發展?”,唐淺央又八卦了,柯羽茜臉頰微紅,笑了笑,“得了吧,我可不想破壞一個深情、癡情男人的形象,他很愛他前妻的,兩年多了都沒娶,這樣的男人,肯定不會再愛上別人的。”,她淡然地說道。
轉身時,正好見着了許梓驍,許梓驍拿着大衣,“時間不早了,我得走了。”,許梓驍看着唐淺央說道,也對柯羽茜點點頭。
“公務員不比我們普通老百姓,你是該走了!”,柯羽茜插嘴道,許梓驍睇了她一眼,這句倒跟她以前跟他說話的態度語氣相似,總拿公務員怎樣怎樣來反駁他。
“那茜茜幫我送送阿驍吧,我去張羅。”,唐淺央藉機說道,快速地離開。
“那,許市長,您慢走,我也進屋了。”,柯羽茜臉上堆着笑,說道。
許梓驍扯着脣,笑了笑,“剛剛那男人挺適合你——”,他冷不丁地說了句,柯羽茜募得回首,心口還是扯疼了下,“適合的,不一定是自己需要的。許市長,您有點狗拿耗子了!”,她不客氣地說道,然後,快速地轉身,挺着背脊說道。
許梓驍懊惱地甩甩頭,覺得自己是真多管閒事了!
唐暖芯喝得伶仃大醉,就連一向是乖乖女的童憶安都喝醉了,吐了姜紹謙一身,被他帶走。
“逍然,芯芯醉了,你送她一程吧,她沒車。”,不知道唐暖芯現在都是名人了,怎麼也不買輛車,僱個司機。
任逍然不屑地睇了唐暖芯一眼,“我怕她弄髒了我的車!”,他說道,立即走開,這時,唐暖芯就跟瘋了一樣,突然跑到任逍然那輛炫白的跑車前,“嘔——”的一聲,吐在了他的車頭上!
爐說地唐。“唐!暖!芯!”,任逍然想殺人的心都有了,恨恨地咬牙啓齒地吼着她的名字,唐淺央捂着嘴,笑了笑,“活該!”,她幸災樂禍地說道。
“哈哈……嫌我髒,我還嫌你髒呢!”,唐暖芯大笑着說道,嘴裡酸苦地難受,心裡更難受,唐淺央要上前將她拉住,只見柯羽茜帶頭去了,將她拉了過來。
“要不今晚就留下吧,家裡房間多着呢,茜茜你也別走,我們一起看電影!”,唐淺央說道。
“看電影……我也要!”,唐暖芯激動地說道。。
任逍然開着那輛車揚長而去了,杜奕軒也離開。回到屋裡時,見裴亦修和上官翊從樓上下來,他們早就進書房了,跟唐振德談談公司的事情。
裴亦修和唐淺央送走了上官翊後,唐淺央上了樓,在一間客房找到了唐暖芯和柯羽茜,唐暖芯洗了澡後,已經清醒,躺在牀.上在那詛咒任逍然,柯羽茜也洗了澡。
“我們三人今晚睡一屋,好不好?”,唐淺央激動地說道。
只見唐暖芯和柯羽茜被驚悚到了,“我們會被姐夫咔嚓掉的!”,唐暖芯抹了下自己的脖子,吼道,然後裝死地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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