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送她回家,在樓下,她懷裡抱着那隻七仔玩偶,站在路燈下,一臉笑容地對着他,“今天玩得很開心!謝謝啦!”,揚着手裡的公仔,衝他搖了搖,爽朗地笑着說道。
二十五歲了的人,看起來像個十幾歲的小女孩,剛剛吃飯的時候還嚷嚷着要喝酒,他拒絕了。吃着酸菜魚,辣地淚流滿面。他不知道,此時此刻,她是真情流露,還是僞裝。
如此的她,還是讓他控制不住地想接近,堅硬的心一點點地融化。
看着他沉默,她心緊,笑容稍僵,“你最近在幹嘛?”,捨不得就此告別,她衝他問道。
“我走了。”,他淡淡地說道,就要離開,她募得上前,情不自禁地拉住他的手腕,“君天,我,我胃疼!”,就是不想讓他離開,她低聲道,有點疼,但不嚴重。
“再騙我有意思嗎?!”他失控地低吼,心口悶地痠疼,“許梓芸!你到底想怎樣?!”,他又暴吼,聲音裡透着無奈,那無奈的聲音令她心疼,拉着他朝着樓道里奔去!
她像瘋了,受不了內心的折磨與煎熬,拽着他進了電梯,也不管這麼做是對是錯!
“你幹嘛?!不要再給我任何希望!任何!”,他雙手撐着電梯壁鏡,將她圈在電梯與身子中間,暴吼着問道。
他的話,讓她相信,他還是愛着她的,並不是恨着她。
忍不住地踮起腳尖,雙手扣住了他的脖子,主動地吻住了他!發了瘋般地吸吮着他的雙.脣,緊緊地抱着,恨不得將他揉進自己的身體裡。她的激情,令他愣了愣,轉瞬,迴應地抱住了她的腰,張嘴,含.住了她探來的粉.舌,發狠地吸吮,糾纏,攪拌,將她緊緊圈住。
電.梯.門開,他邊吻着她,邊將她拖了出去。
兩人邊抱着,邊吻着,激情的火花將彼此點燃。
“開門——”,他鬆開她時,氣喘吁吁地說道,聲音裡飽含.着情.欲,極爲性.感。
“花,花盆底下有……”,她無力去翻包找鑰匙,靠在門板上,氣喘吁吁地說道。果然,他在花盆底下找到了一把鑰匙,原以爲上次她只是隨便說說,沒想到……。
門開,她進去,他跟着,剛進門,她又主動貼上了他!
“這麼熱情?”,理智稍稍恢復的他,又想起了那個老外,以前的她其實很保守的,跟他在一起三個月,兩人都沒衝破最後一層防線。現在卻如此主動……
她不會不知道,孤男寡女相處一室會發生些什麼,還這麼主動。
許梓芸此刻就想給他,又或者,就想得到他!跟他抱在一起,吻在一起,纏.綿在一起……
那是一種自心底對愛人的渴望!
她不說話,也沒感覺到他的懷疑,主動地攀附他的身子,他心裡一橫,既然她想玩,就陪她好了!反正他不吃什麼虧!他強勢地吻着她,大手在她的身上撫摸,探進寬鬆的白襯衫下襬裡,罩上胸前的一顆渾.圓,隔着薄薄的胸衣,放肆地搓.揉,抓取。
脣齒間發出蝕骨的呻.吟聲,她悶.哼,身子忍不住弓起,迎上他的胸膛。
她的熱情主動,換來他更加激狂的索取,邊吻着,邊將她朝着沙發上推,襯衫衣襟被他扯開,鈕釦崩落,露出裡面美好的惷光,他快速動作略顯笨拙地將她胸衣推上,讓那雙玉兔彈跳出來,低下頭,重重地吻上!
“嗯……”,身子猛地一顫,她倒在沙發上,低吟,眯着眼,捂着嘴,享受着他的親吻。
“君天……”,她低喃,雙手抱着他的頭,弓着身子半靠在沙發上,水眸迷濛,紅脣輕啓,長髮披散開,妖.媚之中,透着羞澀和單純,他俯着身子,激狂地吻,胡亂地抓取,因爲激動,雙手有些顫抖,朝着她腰間的皮帶探去……
她沒有反抗,反而十分投入,渴望的樣子,他也不再猶豫,解開她的皮帶後,他站起身,動手開始解着自己的,只是,正要動手,口袋裡的手機在震動。
他頓住解皮帶的動作,背過身,掏出手機,迅速地接起,“知道了,馬上到!”,他操着低沉的嗓音道,聲音有些嚴肅。隨即,開始動手整理衣服,稍微整了整,邁開步子就要走,沒看躺在沙發上,衣衫不整的她一眼!
“你去哪?!”,他的背影,令她心酸,沉聲問道,狼狽地起身,拉上褲子,掖好衣襟。他轉身時,看着她狼狽的樣子,心裡有絲不忍,尤其是她臉上那關心的表情。
“我有重要的事。”,他沉聲道,說完便走。
“又去打架嗎?!”,她大吼,感覺他就在黑與白的邊緣徘徊,她想拉他一把!
卓君天無言,大步朝着門口走去。
“卓君天!不要再執迷不悟了!我求你了!”,她大吼,他甩門而出!
她一夜無眠,承受着內心的折磨和煎熬,爲他擔心,也爲他們的曾經和現在覺得悲哀!
令許梓芸沒想到的是,那晚之後的第二天,她回家,卓君天居然出現在了她的公寓裡,他身上帶着傷,說要在這借住幾天。她當然是十分欣喜的,沒有去上班,每天在家陪着他,照顧他。
卓君天態度仍然很冷漠,很多時候都是拿着她的電腦在上網,偶爾,她看到他和別的女人視頻聊天,心裡發酸,會氣憤地搶過電腦,“怎麼?吃醋啊?”,他似笑非笑地問道。
“這是我的電腦!”,他是故意的吧,明知道她會吃醋,還這麼做,這麼問。
卓君天笑笑,“口是心非。”
“是,我是口是心非!所以,你彆氣我了!”,她大吼,在他的頭上重重地拍了下,像是在教訓一個不懂事的小孩。
他享受着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忘掉了那三年牢,忘掉了當年法庭上的那一幕,麻痹着自己,認爲她還是喜歡他的。天天喝着她燉的各種補湯,偶爾還可以撒嬌地,讓她幫他洗澡,洗頭髮。
她也會親自給他做糕點吃。
“你想吃抹茶慕斯,還是黑森.林?”
“黑森.林的!”
“那我馬上去做!家裡什麼材料都有!”,她欣喜地說道,奔向廚房,他追了過來,在流理臺邊從她身後抱着她,“黑森.林有現成的。”,他在她耳邊邪肆地說道。
“現成的?哪有?”,她呆呆地問道。
他的手從她的腹部下移,在她腿.間的小丘上停下,“這裡不就是?”,他幽幽地說道。
許梓芸愣了下,轉瞬,臉色酡.紅,掄起竈臺上的平底鍋,朝他頭上砸去,“卓君天!你這個混蛋!”,她氣憤地吼,不敢用力,輕輕地在他腦門上拍了下,又氣又惱,這混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壞了?!
“嘶……”,他捂着頭,吃痛地倒抽口氣,退後幾步,“你想謀殺親夫嗎?”
“誰是你老婆?!”
“你啊,你不就是?”,他耍賴地說道,上前,將她抱住,心狠狠地悸動着。他不想傷害她了,想跟她在一起,什麼都不計較地在一起。只要她肯再喜歡他,愛他……
哪怕是愧疚,他也願意。
她的臉更紅,他擡起下巴,睇着她,“來,叫聲老公聽聽……”,他溫柔地看着她,小聲地哄道。
她被他那溫柔的表情給蠱惑了,那溫柔的聲音,令她着了魔,“老,老公……”,有些結巴地喊出,怯怯地看着他,卓君天激動地聽着她的叫喚,心悸地更加厲害。
忍不住低下頭,吻住了她,緊緊地揉着她的身子。
她快喘不過氣了,承受着他的吻,反手用力地抱着他,一不小心,碰上了他後背的傷,他疼得募得鬆開她!
“弄疼你了嗎?我看看!”,她擔憂地問道,激動地上前,“沒有,你快做,半個小時做不出來,我就要吃你的了。”,他幽幽地說道,出了廚房。
“卓君天!你現在怎麼這麼下.流?!流氓!臭流氓!”,她站在廚房,氣憤地大吼道,他笑着,在客廳沙發上坐下,聽着她在那喋喋不休地罵着,心裡卻無比地甜蜜。
吃臉容個。那晚,卓君天給洪爺打了個電話,告訴他,不會進白龍堂。
他打算傷好了之後就去找份工作……
許梓芸感覺卓君天還是愛他的,跟他在一起越久,越這麼認爲,他現在也開始在看招聘信息,在網上投了簡歷。
“你以爲他還會喜歡你?芸芸,別傻了,他這是在騙你!”,這天,母親鄒萍突然大駕她的甜品屋,對她嘲諷道。
“媽!我還是肯叫你一聲媽,因爲你是。所以,念在這份血緣,親情關係上,您能不能放過我?我跟你跪下,好嗎?!”,兩名店員都被支開,她站在她面前,激動地說道,說完,真的跪下了。
“求您成全女兒吧!我真愛他!他也愛我!”,她抓着她的腿,卑微地祈求道。不想再硬來,那樣,她只會更加變本加厲!
鄒萍低着頭,看着女兒,眉頭輕皺,“愛?那點可憐的愛能怎樣?芸芸,他是連一份工作都找不到的坐過牢的犯人!你跟他在一起,我們許家的顏面何存?再說了,你就篤定他還愛着你?他現在是裝的,等着合適的機會把你推向深淵!你給我起來!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就堅決不同意!”,鄒萍厲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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