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臺上的燈光暗下,暈倒的唐暖芯已經被擡走,有主持人拿起話筒,對觀衆說唐暖芯今天帶病演出的,堅持到結束,終於支撐不住了,纔會暈倒。
全場起立的觀衆鼓起熱烈的掌聲,因爲她的堅持而感動,他們帶着感動離開,只有任逍然愣在那……
到了後臺的唐暖芯立刻被趕來的急救人員擡走,送上了救護車。
任逍然出了歌劇院,找方名,讓他查唐暖芯的去處,聽說她被送醫院了,他連忙趕去。
心,又急又氣又疼!
從沒遇到唐暖芯暈倒的情況,她在他眼裡,一直是生龍活虎,她也真沒生過什麼大病,就算小時候被她媽媽暴打一頓後,也還朝氣蓬勃的樣子。
想起她突然倒地的畫面,任逍然只感覺,心很慌。
跟他上次的情況差不多,感冒沒有及時治療,引起的高燒。唐暖芯已經打了退燒針,現正在病房掛水,人還昏迷着,助理守在身邊。
任逍然突然衝了進來,樣子焦急,助理姍姍見到他,微笑地點頭,“nancy現在情況還好,打了退燒針,等退燒了就好啦。”。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我在這看着。”,他稍微冷靜下來,說道,邁着沉沉的步子,朝病牀邊走去。
臉色煞白,只有兩頰出奇地紅,雙~脣乾燥,閉着眼,看起來無比虛弱。任逍然立在那,喉嚨口堵着。
死丫頭!一點不讓人省心!生病了還演出,逞什麼能?!你以爲你多敬業,多偉大?!
心裡對她咒罵着,忍不住坐下,目光緊鎖着她的臉。
“死丫頭——”,他開口,還是這一句,不是罵她,帶着一點寵溺在裡面。
他的手輕輕地撫上她的,剛要握住,像是觸電一樣,鬆開。
不理解自己的舉動,可就是想握着她的手,這一下,握住了。冰涼的觸感,手指特別纖長,果真適合彈鋼琴。
“咳——”,她忽然咳嗽,他嚇得連忙鬆開她的手,以爲她醒了,“唐暖芯?”,有點粗~魯地喊,見她還閉着眼,只是身子動了動,裹緊被子。
“你別動!手上掛着吊水呢!”,看着吊水瓶晃了晃,他氣惱地低聲道,按住她的手。
“被子,我冷……”,她虛弱地說道,兩排牙齒在打顫,“咯咯咯”地響。
“冷?我幫你蓋被子,你別亂動——”,他連忙道,幫她拉上被子,將那隻打吊水的手小心翼翼地放進被子裡。
“我冷……難受……嗚……媽媽……”,她虛弱地低吟,撇着嘴,要哭了的樣子,還像個三歲小孩似地喊媽媽。
任逍然有點吃味,“你~媽不在,老公在!”,他也三歲小孩似地對她迴應。
“老公……”,她低喃。
“嗯……”,有點哽咽地答應,嘴角揚起。
“我冷……渴……”
“我幫你加被子!幫你倒水!”,他積極地說道,走到房門口,大聲地叫護士,讓送棉被,護士說,病房裡的溫度足夠高了,她蓋再多的被子,還會嫌冷。
“別廢話!我就要被子!再囉嗦,我投訴你!”,任逍然不客氣,失了風度地衝護士吼,女護士也絲毫不怕他,就是不給。
任逍然只好回到病房,幫她倒水。
她冷得全身打顫,那種滋味他體會過,任逍然在她牀邊坐下,將她小心地扶起來,“芯芯,喝水了……”,他溫柔地說道,聲音有點僵硬,對她還沒這麼溫柔過,十分不自然!
杯子邊緣朝她的嘴邊湊去,唐暖芯迷糊着,根本不知張嘴,“張嘴,喝水了……”,他一手圈着她的胳膊,一手端着水杯,喂她。
唐暖芯根本不肯張嘴,他急地不知該怎麼辦,腦子突然靈光一閃,索性自己喝了一口,低下頭,吻住她的嘴。
“唔……”,感覺到脣~瓣的溼~潤,她張嘴,一股水源進來,連忙飢渴地吸吮,嚥下。
她真的喝了,任逍然心裡無比激動,最激動的是,她的小~舌頭還探進了他的嘴裡,他連忙伸舌跟她的糾纏,攪拌,吸吮她的甜美。
唐暖芯只想喝水,哪知道那是他的嘴,不停地吸吮,將他的口水的吃下,任逍然卻在瑟情地吻着她,吻着吻着,獸~欲都勃發了,他不忍地鬆開她。
“我要喝水……嗚……給我……”,水源離開,她皺着眉哭喊,任逍然看着她可愛又迷糊的樣子,恨不得將她吃了!
“給,給,等下啊。”,他柔聲安撫,說完,又喝了口水,對準她的嘴,她這次居然主動地探出舌頭,撬開他的牙齒,嘴裡的水從嘴角滑落,沾溼~了兩人的嘴角,她“嘖嘖”地吸吮,全部嚥下,他捧着她的後腦,跟她舌吻在一起。
一隻手忍不住滑上她的嬌~軀,放肆地撫摸,她飢渴地吻着他,身子在他懷裡磨蹭。
激情的火苗竄起慾望之火,任逍然幾乎無法自拔……
就在他的手快從她的褲子邊緣進去時,他猛地清醒!
天!
她還是個病人,他居然——
懷裡的小女人雙頰躁紅,氣喘吁吁,眯着眼,身子滾燙,癱軟在他懷裡,任逍然全身如火燒。
“別惹火了……我會忍不住把你吃了的……!”,他粗噶道,將她小心地放下,“還喝不喝水?”,輕聲地問,她沒反應,好像睡着了。
他苦澀地笑笑,幫她拉上被子,坐在那,守着她。
他守着她一夜,直到她高燒退去,已經是早上六點多,他出了病房,打算給她弄點吃的去。
最好是粥啊,湯啊之類的,他自己生病之後,最想吃的就是這些。
任逍然前腳纔剛走,唐暖芯醒了,助理姍姍領着一羣來看望她的人來到病房門口,問她要不要見,她當然得見。
都是團隊裡的一些音樂家前輩,他們帶着鮮花和水果進了病房,來看望她。幾分鐘後,離開,唐暖芯剛想問姍姍任逍然有沒有來,感覺昨晚他好像在,這時,一戴着墨鏡的大帥哥進門,手裡還提着保溫盒。
“martin!”,唐暖芯笑着喊,“好點了嗎?”,martin摘掉墨鏡,看着她,問。
姍姍出去了,病房裡只有他們兩人。
“好多了,你怎麼知道我在這。”,她輕聲地問,心裡有些失落,覺得,任逍然纔不會來看她,他昨晚更不會在這照顧她。
“今天的新聞咯——”
“什麼?我都上新聞了?”
“當然!”,martin對她豎起大拇指,她笑笑,“這沒什麼,應該的。”,看着病房裡的鮮花、果籃,她滿心的自豪。
任逍然特意去了他知道的一家著名的中國人開的早餐廳,買了八寶粥,青菜包,還有水煮蛋,回到了病房。
“martin,不吃了,很飽了!”,還沒進病房,就聽到了唐暖芯的聲音,他頓足,悄悄地看向病房——
一個外國男人,身材魁梧,面容英俊,兩腮留着鬍渣,手裡端着一隻碗,拿着勺子,正在喂她吃飯!
任逍然頓時如遭雷擊,愣在那。
看着她笑顏如花的樣子,拳頭收緊——
回神後,他看着自己手裡拎着的袋子,覺得是個諷刺,有想摔碎的衝動,忍着,走到垃圾桶邊,將那袋子丟了進去!
然後,氣勢洶洶地衝進了病房!
“啊——”,房門突然被推開,唐暖芯嚇了一跳,只見任逍然進來,雙手插在褲袋裡,嘴角噙着笑。
“喲,我還以爲你死了呢,原來活得很滋潤嘛,還有情人在呢。”,任逍然說着中文,鄙夷地看着病牀~上的她,嘲諷地說道。
唐暖芯看着他,聽着他這麼刺耳的話,心口翻~攪,沒想到他這麼,這麼……
martin見到任逍然,聽不懂他在說什麼,只知道他是唐暖芯的丈夫,起身,衝他微笑地點頭,十分有禮貌。
“喲,情人在原配面前還這麼囂張啊——”
“任逍然!你給我放尊重點!要不給我滾出去!”,唐暖芯感覺頭更疼了,恨不得他立即消失!
“我滾出去?留他在?一會兒你的fans來看望你,知道你水性楊花的真面目,你這個音樂天使的頭銜可怎麼頂?”,任逍然滿嘴嘲諷地說道。
“martin,我跟他有點事情要說,你先離開好嗎?”,看向朋友,微笑着說道。
“ok,有問題立即叫我,我就在醫院附近。”,martin說完,走了。
“這纔像話嘛,跟情人鬼混,也得看場合的——”,任逍然酸酸地說道,唐暖芯氣急,抄起桌上的碗,猛地朝他砸去。
任逍然迅速地躲開,“滾!你給我滾!我死了也不要你來!滾!”,她激動地吼,心裡痠疼地難受,到底要怎樣,才能入得了他的眼?!
她不要入得了他的眼,只求他不要再說這些刺耳刺心的話!
“唐暖芯!你他媽狼心狗肺!”,任逍然瞪着她,也心酸地吼,還爆了粗口。
“滾!”,她激動地吼,爬起來去按呼叫鈴,想讓護士趕他走!
他衝上前,一把將她按住,“我滾,讓那個殲夫來是不是?!唐暖芯,你別挑戰我的底線!”,揪着她的衣領,幾乎將她提起,他斥責地吼,面目猙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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