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變.態!
唐淺央承受着他那蠻橫的掠奪,他那狠狠的衝撞令她難以招架,感覺身子快要被他撞碎了。並沒有太多的快.感,她雙手掐着他的後背死死地抵抗,忍不住咬上他的肩膀,帶着濃濃的恨意,恨不得把他咬死,直到嚐到一股血腥味,她也沒鬆開他的意思。
從左肩上傳來一股灼痛,裴亦修身子猛地一緊,低喘一聲,止住動作,大手扣住她的後腦勺,將她拉開,她這才鬆開他,一臉憤恨地瞪視着他。
裴亦修那線條剛毅的俊臉上佈滿細密的汗滴,看起來那樣狂野,霸道。
“別瞪着我!”,裴亦修瞪視着她,沉聲喝道,看着她紅脣上沾染着血漬,他低下頭要吻她,她連忙別開。
他的大手連忙扣住她的脣,將她轉了過來,低下頭,不顧她的反抗,攫住了她的脣,狂肆地吸.允她口腔裡的血腥,唐淺央氣憤,卻掙脫不了他,像個小野貓做着無謂的掙扎。
她一個女人的力氣,之於他一個男人的力氣,當然是小野貓之於野獅,根本反抗不了他!。
貝齒咬住他的舌頭,死死地用力,那一刻,唐淺央失了理智,很想將他咬死!受不了他對她那種不坦白的態度,就好像她還是一個外人,他根本不把她當一回事!
“嘶——”,他終於吃痛地鬆開她,舌頭被她活活地咬破了,他懊惱地瞪視着她。
氣憤地重重地一頂!
她“啊”地叫了聲,感覺他快把她給貫穿了,一道電流竄遍全身,這個時候,她居然還能感覺到快.感,唐淺央十分羞恥自己的反應,捂着嘴,一臉憤恨地瞪視着他!
“你發什麼瘋?!我今晚去水中明月,找的是卓君天,不是什麼狐狸精!”,他吼道,額上的青筋暴起,大顆的汗滴落下,俊臉上染着憤慨。
本來他也是覺得,娶了她,自己處於一種弱勢,這也可以理解爲是一種自卑吧,所以,他也就更加在意唐淺央對他任何看法。他心裡很堵,不想跟她說太多,只想發泄。
吼完,他有些受傷地看着身下的她,唐淺央也怔忪地看着他,混亂的腦子開始搜索卓君天這個人,想起了胳膊受傷的那個男孩,她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裴亦修。
“不信是吧?”。在你的眼裡,我就是衝着你的家世,衝着你們唐家的權勢,想要飛上枝頭,才娶了你,是吧?所以你纔對我總是懷疑着——
後面的一句,他沒吼出來,他也有着他的驕傲!
裴亦修沒等她回答,迅速地抽身而退,翻身,起身,下牀,去了浴.室——冰冷的水冷卻了他的**……
唐淺央躺在牀.上,怔忪地看着天花板,是自己錯怪他了嗎?
心裡隱隱地抽.搐,等她完全清醒時,只見衛生間的拉門被拉開,裴亦修穿着浴袍出來,看也沒看她一眼,出了臥室。她想說什麼,喉嚨像是堵着般,什麼也說不出口。
冰箱裡,只有幾聽啤酒,他拿了兩聽,從客廳茶几上拿起一包香菸和菸灰缸,他進了客房,出了客房的陽臺,在一張椅子上坐下,點燃香菸,狠狠地吸了一口,黑眸看着萬家燈火。
明明滅滅的菸頭,那星點的光芒照亮了他的俊臉,那黑沉的俊臉上,糾結着複雜的表情。
過往的一幕幕,像是電影裡的長鏡頭,感受那麼真實,令他的心臟扯痛。
“毛毛乖,在這等媽媽,媽媽去對面的蛋糕店給你買奶油蛋糕,好不好?”
“媽媽,毛毛跟你一起去……”,小男孩那烏黑的眸子裡閃爍着一絲不安定,生怕被媽媽丟棄般。
女人臉上閃過一絲痛楚,低下頭,微笑着看着他,“毛毛乖,馬路上車多,就在這,媽媽一會就回來——”,女人略慌張地說完,快速地走開,五歲大的小男孩站在那,眼睜睜地看着媽媽過了馬路,一輛大巴閃過,遮擋了媽媽的身影,等大巴離開後,哪裡還有媽媽的身影……
“媽媽——”不要丟下毛毛,毛毛不要吃奶油蛋糕了,小男孩啞聲喊道,邁開步子朝着馬路對面跑去,馬路上,車來車往,他那小小的身影在車流裡穿梭,絲毫不畏懼會被撞得支離破碎,只想趕緊追上媽媽……
可他終是沒再追上她,也沒再找到她,她也從沒再出現過。
長長的菸灰掉落,裴亦修募得回神,才發現地上灑落了一地的菸灰,他掐滅菸頭,拿起一聽啤酒,拉開易拉環,仰頭喝下。
他成了一名孤兒,在街頭流浪了好幾天,坐在蛋糕店旁等着媽媽。全身髒兮兮的他,被別的小朋友欺負,丟石子,敢他走,他死也不走。還差點被人販子拐走,還好他機靈……
有天晚上,淋了一夜的雨,小小的孩子終於受不了病痛的折磨,昏死了過去。
再醒來是在醫院。
被社區的人送去醫院的,一場急性肺炎,差點要了他的命。後來他被送到一家孤兒院,在那裡,開始他無父無母的童年。每年都有人來孤兒院領.養.孩子,他卻一直沒走……
十歲的時候,才認識卓君天,那年,他才三歲多。
那天,小小的他被一羣小孩羣毆,是他救了他,問他有沒有家人,他說沒有,想走,被他捉着帶去了孤兒院。卓君天從小脾氣就很暴,從孤兒院逃跑了三次,每次都被他捉了回去。
後來,他也就不跑了。全孤兒院,他只聽他的話。
十一歲的時候,認識了柯羽茜。她五歲,患有先天性心臟.病,被父母拋棄,嬰兒時期就被丟了,後來被人領養,領養她的那個老太太那年去世了,她被人送去了孤兒院。
裴亦修的回憶被一道拉門聲拉回,一股熟悉的幽香罄鼻,不用回首也知道是誰。
唐淺央站在臥室連着陽臺的門口,看着坐在黑夜裡,喝着啤酒的裴亦修,這時她第一次見到他喝悶酒。她站在那,一言不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她就是這樣,只要他一個解釋,她就信他。他說今晚去水中明月是找卓君天的,她便信了。也覺得是自己太激動了,也是對他太沒信心了。
裴亦修沒聽到她說話,握着易拉罐的手緊了緊,緩緩地開口:“去睡,我明天晚班。”,他淡淡地說道。
他的意思代表他還在生氣,她清楚,那冷淡的態度,令她心裡發酸,也沒好再說什麼,也沒道歉,那個茜茜,他還沒跟她解釋清楚不是?唐淺央不想再說什麼,穿着睡袍的她,轉身,在客廳裡,看着隔斷上,那兩隻還在歡快游泳的金魚,滿心的羨慕。
如果人也跟金魚一樣,只有七秒鐘的記憶,是不是就會永遠這麼無憂無慮地活着?
唐淺央回到臥室,看着牀.上凌.亂地散着的情趣內衣,苦澀地笑笑,剛剛真是瘋了,將那些衣服塞進了櫃子裡。正要上牀,無意中看到桌上的茶,她蹙眉,上前,端起杯子聞了聞,那味道她熟悉,好像是醒酒茶。
想起是他泡的,心裡發酸,仰頭將那涼卻的茶水喝下。
她尚了牀,躺下,看着身側空空地位置,撇了撇嘴,“裴亦修,我們們不算陌生人了……”,不算陌生人了,爲什麼他不肯跟她傾吐心事?什麼都瞞着她……
喃喃地說了一句,太累,沉沉地睡去。
裴亦修回到臥室時,牀.上的她已經睡着了,他站在牀沿,看着她的睡顏,眸色幽深,輕輕地躺下,輕輕地環着她的腰……
唐淺央第二天醒來後,牀畔空蕩蕩的,許是喝了醒酒茶的緣故,頭並沒有宿醉後的疼痛感,腦子很清醒,昨晚發生的一切,她都記得。她下牀去洗漱,穿好衣服到了客廳時,發現餐桌上擺上了早餐,而他不知所蹤,也沒在廚房。
客房也沒有,他不在家。
還是去跑步了?
唐淺央暗暗地想,吃完早餐也沒見着他回來,想起他說今天是晚班,她拿了自己的車鑰匙下樓。停車位沒他的車,證明他沒去跑步,那,去哪了?
“想那麼多幹嘛——唐淺央,你並沒什麼錯,是他對你隱瞞地太多了。”,她發動車子,對自己小聲地說道,開車,安全帶警鈴一直在響,她才意識到自己忘系安全帶了,連忙繫上,然後專心地開車——
裴亦修去了順豐快遞營業點,將一盒心臟.病藥寄了出去,又去了工商銀行,匯了一筆錢。
回到家,鐘點工已經來過,屋裡恢復整潔。
他在沙發上坐下,打了個電話出去,很快被接通,甜甜的女聲傳來,他嘴角微微上揚,“茜茜,藥我寄過去了,是最新的藥,服用說明我在裡面寫清楚了。”,他沉聲道。
“亦修哥,謝謝。還有,你怎麼又給我打錢了,我說過,我有錢的!”,柯羽茜嘆了口氣說道,裴亦修笑了笑,“多點錢在身上好——”,淡淡地說道。
把難招膀。“這不好,亦修哥,你現在結婚了,不該再這麼照顧我的。”,柯羽茜柔柔的聲音傳來,裴亦修擰眉,想起卓君天的話,再聽着她的話,覺得卓君天說的,並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