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襲乳白色立領無袖真絲連衣裙,及膝,襯托着女人潔白無瑕的肌膚,修身的剪裁襯勾勒出她曼妙娉婷的身材,一頭性.感的大.波浪捲髮慵懶地垂落在胸前。
小巧精緻的瓜子臉上是化着乾淨清爽的裸妝,精緻的五官完美地拼湊成一張絕美的容顏,她的嘴角帶着淺淺的微笑。
唐淺央緩緩地轉身,目光與被妖.嬈女人壓在電梯壁鏡上的男人的目光交匯,那是一雙深邃狹長的桃花眼,代表着風流、不羈。她大方地衝他微微頷首,杜澤鎧好整以暇地望着她,嘴角揚起一個微小地弧度,令這個笑容看起來有幾分邪氣。
而他的雙手還原位不動地放在女人的胸.部、臀.部,女人一臉不滿地看着唐淺央,唐淺央也衝她禮貌地點點頭,或許是出於天生對同性的排斥,女人驕傲地別開視線,雙臂圈着男人的脖子用了點力,好像是對所有物的保護。
唐淺央的視線再度落在杜澤鎧的臉上,“杜總,您好。”,她對着倚靠在電梯壁鏡上有些放.蕩不羈的杜澤鎧直接招呼道,杜澤鎧的眸光裡閃過一瞬即逝的詫異,好像很訝異眼前的這個絕美脫俗的小女人會主動與他搭訕。
不過在杜澤鎧那狹長的桃花眼在唐淺央提着的公文包上淡淡瞥過時,轉瞬明白,這女人是特意來找他的。
就在唐淺央等待杜澤鎧答覆她時,電梯停下,光潔的泛着金屬光澤的門打開,杜澤鎧那雙手終於從女人的身上抽離,女人的身子柔弱無骨地依偎進男人的懷裡,兩人相攜着朝着唐淺央這邊走來。
唐淺央臉上依然染着柔和的笑意,一股濃濃的香水味撲鼻而來,她站在門口,沒有要讓開的意思,“杜總,可以抽.出您寶貴的幾分鐘時間嗎?”,唐淺央微笑着揚聲道,身子微微退後,直接堵在電.梯.門之間,不讓電梯合上。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禮?杜總沒時間理會你——”,一身火紅的女人再也忍不住,衝着她揚聲道。女人的話令懂得察言觀色的唐淺央明白,她與他的關係並不親密,不然不會叫他“杜總”,莫非眼前的這女人就是傳聞中要借杜澤鎧上.位的楊紫珊?
“楊小姐,不好意思冒昧了。”,唐淺央淺帶着歉意地說道,“不過我還是懇求杜總能夠給我五分鐘時間!”,唐淺央又看向杜澤鎧,說道。14va。
杜澤鎧高深莫測地打量着眼前的顯然做足了功課而來的女人,薄脣輕啓,緩緩地開口:“我憑什麼會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他的嘴角擎着一絲戲謔的笑。
終於肯跟她說話了,唐淺央自信地笑了笑,“憑着我是您的目標客戶之一,憑着我能給您帶來的利益。”,唐淺央不卑不亢地說道。
一般的小型傳媒公司靠着拉客戶廣告做生意,可光影傳媒不同,都是客戶找他們,因爲他們壟斷了全國大大小小的數字電視臺廣告業務。但,刨根究底,她其實算是他的目標客戶之一,唐淺央也在變相地提醒他不要本末倒置了,即使占主導地位的是他。
沒有阿諛奉承,眼前不卑不亢的女人令杜澤鎧微微產生了興趣,又仔細地打量了她一眼,眸色裡,多了幾分複雜的神色。
杜澤鎧忽而低首,湊近女人的耳畔,在她的耳邊低語幾句,女人的臉上變幻着豐富的表情,最後說了句“討厭”,便鬆開了他,唐淺央察言觀色地退出電梯,如他所料,出來的是杜澤鎧,而那個楊紫珊乘着電梯離開了。
燈壁輝煌的總統套房外間裝飾地如歐式皇宮,男人脫下西服外套,隨意地丟在一旁的歐式沙發上,回首時,睇着眼唐淺央,指着沙發,“坐。”,沉聲道。
唐淺央點點頭,大方地落座,男人左手五指夾着兩隻高腳杯,一手拿着一支紅酒走近,在她對面坐下,唐淺央只見他斟了兩杯酒,隨即,將一杯緩緩地朝着她這邊推來,唐淺央捏着高腳杯下端,輕輕搖晃酒杯,深紅色的液體在酒杯中盪漾,醉人地芬芳夾着淡淡的澀味傳來……
“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杜澤鎧左手臂伸展開搭在沙發背上,雙.腿交疊,右手裡端着高腳杯,輕輕地搖晃,樣子看起來仍然不羈放.蕩。唐淺央聽着他的話,笑了笑,“杜總都是這樣跟女人開場白的嗎?”,她覺得這是風流隨性的杜澤鎧引誘女人的一貫招數。
襲色波精娉。這一招對付少不經事的小女孩還可以,對她,沒用。
“我是認真的。”,杜澤鎧深邃的眸子睇了她一眼,揚了揚酒杯,唐淺央端起酒杯,湊近嘴邊,圓潤成熟的酒體緩緩地經過味蕾流向喉嚨,醉人的芬芳溢滿口腔,令人回味無窮……
她並未將杜澤鎧的話當真,即使,杜澤鎧真是覺得自己在哪見過她,也真的記起了在哪見過她了,目光柔和。
“謝謝杜總的列級紅酒款待,五分鐘時間不長,現在開始可好?”,唐淺央放下酒杯微笑着說道,直奔主題地打開一旁的公文包,“先自我介紹下,我是洛川瑞慈醫院市場部總經理,唐淺央。”,唐淺央將文件拿出來,看着對面還在品着酒的杜澤鎧,自信地說道。
“唐淺央……”,杜澤鎧看着對面的女人,淡淡地說着她的名字,似是在品味。
“這個名字也很熟悉。”,杜澤鎧睇着對面的她,又語出驚人地說道,唐淺央笑了笑,“可能太普通了吧——杜總,這是——”,她纔要將文件遞給他,被他的手打住。
“急什麼。”
“因爲我只有五分鐘時間。”
“時間的長短我說了算。”
“不,我的時間同樣很寶貴。”,一番對話後,唐淺央自信地笑着看着對面的杜澤鎧,而他那張俊臉上似乎帶着明顯的,不悅。
“你不必故作姿態,時間寶貴就請便。”,杜澤鎧一向不喜處於被動狀態,尤其是在女人面前。
被杜澤鎧將了一軍,唐淺央的動作稍稍僵硬,一臉淡定地看着對面高深莫測的男人,“杜總,您誤會了,我並沒有故作姿態,我只是在強調一個事實,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平等的——”
“你佔用了我的私人時間,又談何平等?這些文件不必給我看,想要跟光影合作,就去參加三天後的招標會。”,杜澤鎧放下酒杯,睇着對面的她,再將了她一軍!
唐淺央一時間還真是啞口無言,是啊,她怎麼忘了,她私下來找杜澤鎧,本身就是處於一種劣勢,何來的平等?
她對自己今晚的表現,十分地失望。
這個杜澤鎧也比她想象中還要難對付。
“srr。”,她還是放低了姿態,主動道歉,一再地提醒自己,不要意氣用事。
“不夠誠懇。”,杜澤鎧十分享受這種感覺,像是馴服了對方一樣,讓自己重新掌控着主動權。唐淺央是個聰明人,再次端起酒杯,“杜總,我爲我剛剛的莽撞向您賠罪。”,她淡笑着說道,仰頭喝盡杯中酒。
在商場裡摸爬滾打,就是得能屈能伸。你代表的不是你個人,是你背後的團隊、公司。
“我接受。”,杜澤鎧最佳揚起弧度,給自己斟了杯酒,喝下。
令唐淺央意外的是,杜澤鎧並未再爲難她,接過了她的文件,“我會看。”,淡淡地說了句,便合上。
唐淺央不知道他是在敷衍她,還是真會看那份裴亦修跟她一起討論修改過後的文件,“杜總,謝謝您了。”,唐淺央起身,說道,“不耽誤杜總寶貴的私人時間了——”,她要離開,杜澤鎧站起身,微微歪頭向門口。
唐淺央眼角的餘光再度瞥向茶几上的那份文件,今晚的主要目的還是完成了,就是不知道結果。
她離開了那間總統套房,進了電梯,看着鏡中的自己,重重地呼了口氣,“唐淺央,你差點誤了大事知不知道?!”,對着鏡子中的自己,她對自己責備道。
不過那個杜澤鎧確實太強勢了,鏡子裡,唐淺央那張小.嘴在快速地動作着,似是在無聲地咒罵,對象,當然是剛剛那個目中無人的本末倒置的杜澤鎧!
她打着回到了酒店,一天的奔波忙碌已經耗盡了她的精力,衣衫未脫地倒在牀.上,閉上眼,腦子裡募得浮現起裴亦修的那張俊臉,耳畔還傳來他嚴厲的聲音:“趕快去洗澡睡覺!”159510
“啊——”,唐淺央募得驚坐起來,想起裴亦修早上對她交代的,她驚呼一聲,她居然,居然忘了跟他打電話報平安了!
唐淺央連忙下牀,慌慌張張地找來自己的手機,此刻的小女人哪裡還是剛剛那個淡定專業的樣子,完全像個做錯事的孩子,忙着打電話給那頭的人賠罪。
看着有未接來電,而且是裴亦修的,唐淺央心裡顫了顫,也漲滿了感動,想起剛剛在那個杜澤鎧那所受的一點委屈,忍不住想跟裴亦修傾訴,迫不及待地撥了他的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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