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錦被紅珠的無恥,弄得鳳眸不悅地眯縫了起來:“真當我沒法整治你麼?”
“你殺了我啊,或者把我一家都殺了。啊哈哈哈哈!”紅珠眼底閃着詭異的光,“反正我也活膩了,我去了後,安然沒有了依靠,遲早會被我的族人趕走,我有什麼好怕的?”
林玥兒眸子閃了閃,看着那個清秀的女孩兒:“你爹爹是族長?”
清秀女兒不悅地點點頭,充滿敵意地看着林玥兒:“我都願意做妾了,你們猶豫什麼?”
要不是她無意看到帝錦,心裡喜歡得不得了,她會這麼委屈?
林玥兒好笑地道:“姑娘不必委屈,以你的身份,做錦的通房都不夠資格。”
那女孩兒傲慢地看着錦:“我們赫哲男人說話的時候,女人根本沒有資格插嘴,你是怎麼管你的女人的?”
說完一臉鄙視:“像你這樣的男人,在赫哲是會讓人看不起的。”
她雖然這麼說,腳步卻像生根一般地一步都沒動,林玥兒還以爲,她馬上要很有骨氣地跑出去呢。
尤其,見這個女孩兒,故意生氣,去不時瞟帝錦,等着他來哄她的樣子,覺得有點噁心了。
林玥兒淡淡一笑:“赫哲會這樣,是以爲赫哲是未開化的地方,沒聽過聽妻子話的男人容易發達嗎?你們赫哲不尊重女子,所以你們赫哲窮得只能到處去搶劫啊。”
女孩兒大怒,重重地一頓腳:“好啊,你這個外來豬,竟然敢說我們赫哲的壞話,相公,你替我掌她的嘴。”
林玥兒鄙夷地看着這女孩:“這位姑娘,可不要亂叫,我們可沒法負責,再說,你們赫哲的妾不是要陪客人……”林玥兒小臉一紅,她都不好意思說了,只是不可思議地看着她,“這你也願意?”
“哼,貴客自然值得最好的東西,相公覺得我就是最好的禮物,我驕傲還來不及呢。”女孩像看鄉下人一般,看着林玥兒,一邊不斷偷偷看帝錦俊美的臉龐,心裡喜歡滿意得不得了。
帝錦忽然朝着她魅惑一笑,女孩兒徹底就被他迷得七葷八素了。
帝錦招招手,讓女孩兒過來,跟喚小狗一般。
女孩兒挑釁地瞪了林玥兒一眼,羞答答地慢慢走向帝錦,果然,男人都喜歡新鮮。對了,你們漢人有句話怎麼說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碰!!
帝錦見她走過來,一個手刀,將那出奇開放的女孩兒,一下子就撂倒了。
迎上林玥兒訝異的目光,帝錦眉頭一跳,笑得妖孽異常:“太吵了,我的蠱蟲都要被她吵醒了。”
林玥兒心裡暗暗竊喜,錦還記得跟她的約定呢,無論何時,都不會再要別的女人,心裡對錦的信任又深了一分,唔——大不了,以後,那個啥,從三天一次改到——兩,兩天一次好了。
此時,紅珠意味不明地看着兩個人:“我剛纔好像說過,你必須娶了我的侄女,我纔會幫你取出蠱毒。”
帝錦傲然一笑:“夫人原本就深受,被別的女人搶走丈夫的痛苦,爲何要將這種痛苦強加到我妻子的身上。既然夫人不守與國師的承諾,我們也毫無辦法。但是,請你記住,你放棄了一個曾經對你有大用處的人,你的下場,你自己也知道了,會悲慘得很,所以,我就不再對你動手了。”
說完,帝錦傲然地拉起林玥兒的手,兩人毫無畏懼地朝着帳外走去。
“回來!!”紅珠大聲咳嗽了起來,但是,她忍着咳嗽道,“我替你治病。”
林玥兒也帝錦訝異地互相看了一眼,同時轉身,警惕地看着紅珠。
紅珠嘴角帶着點殷虹的血絲,曾經很漂亮的眸子裡充滿了滄桑:“呵呵,我剛纔只是試探你們,若死你真拋棄結髮妻子,就爲了自己的一條命,我會催動蠱毒,讓它直接狙殺你。”
帝錦不屑地道:“你未必有那本事。”
紅珠原本還要與他對罵幾句,卻感到喉嚨一甜,忙吼道:“臭小子,你還不給我過來!!!”
帝錦不滿地瞪了她一眼,不過還是乖乖地坐到紅珠的對面。
紅珠伸出黑手的指甲,林玥兒嚇了一跳,這才發現,紅珠竟然是練過功夫的。
“千蛛毒手!!”林玥兒死死盯着那黑色的指甲,裡面一點點的毒就可以毒死一頭活蹦亂跳的水牛。
帝錦對她露出一個安撫的笑容:“這點毒,你相公還應付得來。”
當紅珠碰到帝錦的脈搏時,也大大地吃驚了一下:“原來你說我未必傷得了你,是說真的?”
帝錦淡淡一笑:“好說。”
紅珠便不在言語,而是摸到帝錦的左胸,忽然手指暴起,一下子刺入那處的皮膚,再往外一拔。
一呼一吸間,只聽倒帝錦悶哼一聲,胸口一大塊黑色,顯然是中毒了,而紅珠的手指甲上,穿着一條白色的小肉蟲。
小蟲子渾身雪白,只頭是殷虹色的,像一滴鮮血一般,透着說不出的詭異
現在軟趴趴地蜷縮着,顯然是被毒死了。
紅珠將一顆藥丸塞入帝錦的口中:“吃了,解毒的!!”
帝錦這次乖乖地吞下,忽然吐了一大口鮮血,猛然往後面就是一倒!!!
“錦!!”林玥兒忙抱住帝錦,手按在他的脈搏,發現這是解毒的正常反應,臉色才平和了下來,不然——
剛纔她可是真起了殺心的。
紅珠怪笑一聲:“哇哈哈哈,你是不是以爲我對他下手了,嘖嘖,瞧你心疼的,我勸你一句,男人都是不可靠的,喜歡新鮮,喜歡子嗣,唯獨不稀罕疼他愛他的女人。”
林玥兒淺淺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我相信錦,不過,就算被他背叛了,我也可以打得他滿地找牙,然後驕傲地離開。女人離開男人又不是不能活。”
說完,一雙美麗的眸子,瞬間爆發出耀眼而自信的光芒。
紅珠似乎第一次聽到這種驚人的言論,眼中是一種迷茫和嚮往。
林玥兒也懶得解釋,她也是重活一次才頓悟到的。
“殿下,”
“你這瘋子,對我們殿下做了什麼!!”
“該死,你不想活了?!!”
幾個人挑開簾子衝進來時,第一眼看到暈倒的帝錦,就像馬蜂窩被炸開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