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間他身後的幾個姑娘都羞紅了臉,不停地拿眼睛偷偷瞟他。
帝錦這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咦?我家玥兒呢?
身後作者威遠侯府的一位嫡女和三位庶女,帝錦的嘴角微微抽搐了下,這個威遠侯,這次倒是下了血本了,一下子將所有女兒都派了出來,這是要強搶民男麼?
他看了眼,身後還在小心翼翼地哄着小世子的冥王,決定要很沒義氣地開溜。
丫的,玥兒肯定剛纔就被這些醜女給排擠了,現在肯定很生氣,他如果現在還不麻溜地跑去把人哄好,等時間長了,想哄好可就難了。
………………
此時,林玥兒已經來到了命婦和貴女們聚集的地方,是靠近湖岸的一處小花園,裡面花草繁茂,原本是冥王和王妃專門享用的,今日爲了大家能真心地爲小世子祈福,這裡也被徹底開放了出來。
林玥兒看見冥王妃還在忙着招待客人,想起那兩個身處女人羣裡的笨蛋男人,就還是偷偷告訴了冥王妃。
冥王妃也是很緊張的,她年紀不小了,生孩子時受了點苦,現在都沒恢復過來,也沒法伺候冥王,雖然給自己的丫頭開了臉,扶她做了冥王的小妾,但是,丫鬟畢竟是丫鬟,跟正經富貴人家裡富養的小姐還是不一樣的。
見冥王妃擔憂地快步走開,林玥兒嘆了一口氣,冥王再愛冥王妃,但是也還是要納妾,也不知道,帝錦答應她的事情是不是真能做到呢?她不是對他沒信心,只是——
這裡所有的人都會逼迫他們,不僅僅是仇人,親人也是。
甚至,連太上皇以後恐怕都會勸說帝錦娶妾室。
林玥兒正嘆氣呢,就聽到一嬌滴滴,又有些裝腔作勢的聲音道:“呵——我倒是誰在這,原來是錦王妃在這裡嘆氣呢。”
林玥兒回眸一望,只見一個圓潤,白皙,美麗的女子,正冷笑着看着她。
林玥兒眯着眸子,“玉家的人?”
冰兒奇道:“您怎麼知道,難道小姐您連未卜先知都會了?”
林玥兒好笑,輕聲對冰兒道:“你沒看出來麼?玉家的人,都生着一對招風耳,專門招惹——風——”
冰兒聞言,立刻理解了,故意大聲笑道:“哎呀可不是麼,好好笑呢。”
他們這話不大不小的,反正周圍的人都聽清楚了,有人也很不給面子地捂着嘴偷偷笑了起來。
“不說沒注意,耳朵似乎有一點招風耳呢。”
“對了,威遠侯也是這樣的。”
“我也覺得,他們一家是挺——招的”
威遠侯一家經常趾高氣昂,討厭她們家的可不在少數呢。
這個圓潤的裝腔作勢的女子,正是威遠侯家的嫡出大小姐,名字喚作玉蕘,現在已經嫁給了恭順侯的嫡子,入門三年生了兩個女兒,但是,這個玉蕘也是個聰明厲害的,竟然將她的婆婆恭順侯夫人哄得一愣一愣的,在家裡的地位一點沒下降。
“呔,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這麼對我嗎世子妃說話。”玉蕘旁邊的小丫頭平日傲慢慣了,此時,大聲呵罵道。
冰兒也不示弱,挺着小胸脯冷笑:“你們好大的膽子,見了錦王妃還不行禮?!!”
那叫一個揚眉吐氣,那叫一個小人得志。
之前林玥兒只是個小小庶女,冰兒跟着看人眼色慣了,見人先畏縮三分。
直到林玥兒變成錦王妃,她還是迷迷糊糊的。
但是,幾次林玥兒同這些貴女命婦們交鋒慣了,冰兒也意識到一個天大的喜事————現在小姐是王妃,王妃最大,見了王妃只需要行平輩的禮,見貴妃行福禮,只有見了皇上和太上皇,那才需要大禮參拜,簡直不能在驕傲了!!
所以,現在冰兒的底氣也足了,調子自然高得不得了。
林玥兒看在嚴厲暗自好笑,雖然她一向認爲,做人留三分餘地,不過——賤人除外。
於是,林玥兒眸子微微一眯,就似笑非笑地看了過去,這架勢就是等着玉蕘過去行禮的,丫的,你婆婆都要向我行禮,何況是你!!!
玉蕘暗自在心裡罵那丫頭蠢蛋,只好過來行禮道:“聽說錦王妃最近過得不好,臣婦只是關心而已,錦王妃不要誤會。”
此言一出,有人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他們都想到了帝錦和虞磊爲了這個林玥兒打架的事情。
“虞丞相的兒子,到現在都在家抱病呢。”
“果然,女人生得太漂亮了也是一件禍事。”
“哎,看不出來啊,聽說錦王妃同越國當今的聖上也……”
“噓——”
林玥兒假裝對周圍的聲音充耳不聞,因爲流言就是這樣,你越解釋,別人以爲你越掩飾。
林玥兒淡淡一笑,只是盯着玉蕘:“喔,我有什麼不好了?”
“錦王妃不用隱瞞,我們都是姐妹,也都是親人,說出來我們也不會笑話你的,唔——當日是錦殿下衝冠一怒爲紅顏的事情。”
林玥兒喔了一聲,好奇地瞪大眼睛:“我怎麼沒聽說過?和我有什麼關係呢?”
玉蕘心裡得意,你就裝吧,你以爲掩耳盜鈴,別人就不知道你的醜事了?
玉蕘嘻嘻一笑:“感情錦王妃還不知道哇,就是,虞丞相的長子說,想看……嘻嘻,我都不好意思說了。”
林玥兒斜着眼看着她:“既然不說,那就是你存心造謠了,無端造謠命婦,你是嫌活得不夠長麼?”
林玥兒雖然收斂了微笑,卻還是沒有露出嚴厲的神色,玉蕘只當她心虛,故意拿話威脅她。
於是,乾脆狠狠心道:“這可是錦王妃硬要我說的,可不是我衝撞了王妃聽說——虞磊想要看看錦王妃的肚兜——”
此言一出,衆人哈哈大笑,笑聲裡充滿了嘲諷的意思,林玥兒大概掃了下,將這些嘲笑的人記在心裡,大部分都是玉家的附庸,恩恩恩,有好幾個是連錦和冥王都不知道的幾個大臣的婦人。
有時候,男人的事情就是壞子啊女人身上了,男人拼命想拉開距離,不惹皇上懷疑,女人卻想用親近來表示兩家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