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可可決定留下來照顧南宮凌風,而病牀上的他一直睡得很沉,原本以爲會沒什麼,只是守一下他就沒事,但沒想到果真如華醫生猜測的一樣。
到夜色臨近的時候,南宮凌風真的發起了燒。
用體溫計檢測了一下,好姐啊或,竟然直接燒到了快四十度,她沒想到他會發這麼高的燒。
好在她記得之前華醫生說過的話,隔壁藥房裡有藥。
等做完了一切,讓南宮凌風的燒退下來之後,她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時間,已經接近凌晨了。
確定他已經出了汗,開始退燒了,她一顆緊繃的心也終於是穩定下來了。
渾渾噩噩的,她有些懵懂,她並沒有回到隔壁的休息室去休息,而是直接在南宮凌風病牀旁邊的一張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
她窩在沙發上,在這夜色之下,腦子依舊懵懂。
記憶深處,好像也曾經發生過這樣的事,依舊是那麼清晰,那麼讓人懷念。
夜色慢慢深了,洛可可窩在那隻單人沙發上漸漸睡了過去。
也許是一整天腦子裡都是秦御風的身影,她睡着後,破天荒的做了一個夢,夢裡,她見到了秦御風。
無比的清晰,他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都是那麼清楚,往常在夢裡,她只能聽到他的聲音,根本看不清楚他的樣子,但這一次,她看到了,而且看得非常清楚。
夢裡,她看到他在向自己張開了懷抱,所以她毫不猶豫的撲進了他的懷抱,懷念他帶給她的一切。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病牀上的人突然有了反應,他掙扎了幾下,有些艱難的睜開了眼睛。
環視了一圈屋內的一切,他明白過來此刻是在什麼地方。
南宮凌風微微皺眉,因爲警覺意識極強的他立馬就發覺了這間屋子裡還有別人。猛地坐起身,身上的劇痛讓他皺起了眉。
側目,入目的人卻是一抹嬌小的身影。
那一刻,他原本緊繃的神經立即就鬆懈了下來。
爲什麼又是她?
南宮凌風盯着窩在沙發上睡着的女人,眉頭皺得更緊了。
這個時候都幾點了?她爲什麼還留在這裡?還有華醫生那混蛋又死去哪裡了?他的手下呢?爲什麼一個個都不見了蹤影?
憤怒之餘,他有些艱難的坐了起來,然後勉強深吸了幾口氣,
只是剛剛這麼小幅度的動作一下,就連額頭的汗都出來了。
真是的,這身體怎麼這麼經不起折騰……這讓原本就冷酷的俊臉更加的冷了。
南宮凌風坐了片刻,覺得身體適應了些,他才努力站起身來。
緩步走到沙發前,看着睡得很熟的女人,良久,他嘴角輕揚:“爲什麼,總是你……”
洛可可!
這個女人,爲什麼從一出現之後,他的腦子裡就再也揮之不去她的身影,要說什麼樣的漂亮女人她沒見過,當初在家族中的時候,曾經去過幾次歐洲,就連皇室成員他都有接觸過,可即便如此,依舊沒有哪個女人在他心底停留過半分。
唯獨這個叫洛可可的女人,可玩笑的是這個女人還有兩個孩子,還嫁過人!
雖然她嫁的人已經不在了,可是事實就是事實,這個女人,有過別的男人,而且她的心底至今忘不掉那個男人。
該死的!
莫名覺得煩躁,就連南宮凌風自己都難以相信,自己竟然會吃一個已經死了好幾年的人的醋!
呵呵!
這還真是天大的玩笑。
不得不說,從什麼時候起,他開始喜歡注意這個女人,呆呆的,笨笨的,長得很美,卻莫名給人一種憐惜的感覺,只要她一出現,他的視線就從她的身上無法移開。
南宮凌風眉頭皺起,該不會,他是喜歡上這個女人了吧!
當得出這一結論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愣住了,不,這不可能,一直以來,他對女人這種生物都沒有太多的感覺,在他的潛意識裡,女人好比一種生物,頂多就是解決生理需要的東西。
但他從來不去碰觸這些,所以在圈子裡他還一度被別人冠上別的稱號。
但,直到現在,他清楚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對女人不是沒有感覺,而是隻是沒有遇到有感覺的。
有些疼惜的伸手將她抱了起來,懷裡的人感覺到了異樣輕輕動了動,但並未甦醒。
他徑直抱着她離開了這間醫療室,然後到了隔壁的休息室,來到休息室,他小心的將她放在了那張乾淨的小牀上。牀邊只有一條很薄的毯子,他爲她蓋上卻不禁皺眉。
這麼晚,天氣又轉涼了,她就這麼睡過去,一定會着涼的。
南宮凌風破天荒的不嫌麻煩的折返回治療室,將他的外套拿了過來,小心的爲她蓋上,他的外套很大,蓋在她身上剛剛好,正好將她縮着的身子給包裹住。
見到她這般,他鬆了口氣,還很小心的伸手爲她拉好了毯子,確定她不會被冷到。
做好了這一切,他收回手準備回治療室繼續去休息,但她卻下意識的伸手抓住了他的手。
洛可可迷糊的動了動,試圖睜開眼睛,可惜沒有成功。
“不要走……”迷糊的她悠悠開口。
聽到這話,南宮凌風一怔。他盯着她看了片刻,有些迷糊,她迷糊成這樣,是在做夢嗎?疑惑着被夢噩所纏繞?
洛可可的手緊緊的拽着秦御風,她一個勁的搖頭,試圖阻止他離開。
“不,不要離開我……求你了……”
她期盼了多久,終於能夠在夢裡見到他一次,她不想就這麼離開,至少讓他多停留一會,讓她多看一會兒,這個夢,最好再長一點,只要再一點點就好。
“風,你爲什麼要拋下我,爲什麼……”
“你是這世間最壞的人,爲什麼要這般對我……”
“爲什麼……”
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她嘟囔着,翻了個身,繼續睡……但他的手卻被她拽着抱在了懷裡。
看到這一幕,南宮凌風再一次怔住了,他也進一步肯定了,這女人多半是又做夢了。
那個人,他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每次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