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浩軒輕輕地笑了,沒辦法,作爲美術生,這是必須技能。
┑( ̄Д ̄)┍
坐在沙發上,等待着程遙換好衣服出來,一邊幻想着程遙穿上這件旗袍會是什麼模樣,會是何等的嬌俏,程浩軒耐心地等待着,不過,程浩軒倒是沒有想過不合身或者不好看的問題,因爲……
這是作爲美術生的自信?
很快的,更衣室的門開了,她嫋嫋地走了出來,綠色的衣服其實是有一些挑人的,綠色的服裝穿着可以襯得人膚白水靈,但也有的人穿上是撐不起這種色彩,反倒顯得顏色蒼白,老氣。
然而,程遙此時的模樣,就像是一朵青蓮輕輕地飄渺而來,半點兒都不會老氣,是那麼的脆嫩,像極了那剛抽出芽兒來的嫩葉。
見她走出來,程浩軒在一瞬間就想起了楊柳,河畔的楊柳,嫩生生的,在風中輕輕地搖曳着,舞動出一個又一個美好的弧線。
也難怪爲何古人要說十五女兒楊柳腰了,那嫋娜的腰身,彷彿就是青澀的花莖,託着嬌嫩的花兒,叫人心動。
還有那行動之間,露出來的白皙勝雪的肌膚,莫名的就讓人有些口乾舌燥起來。
旗袍上繡着朵朵桃花,爲她平添了幾分意想不到的媚,這一份媚之中,有着純然的嬌,卻也有着難以言喻的渾然天成的誘人的嫵,一步一步走過來,每個行止之間都是無限的風情,仿若是從古代仕女圖中走下來的儀態萬千的妙女子,又恰如漫天桃花裡巧笑倩兮的精靈。
程浩軒忽然有一些後悔,他是不是不應該給她選這套旗袍的?
不過,這會兒再去換衣服換造型也來不及了,程浩軒只好讓化妝師給程遙梳髮化妝。
程遙在鏡子中看了程浩軒幾眼,眼裡帶着笑意,她剛纔看到了程浩軒眼中的驚豔,沒有女子不會因爲心上人對自己的驚豔而感到歡喜的,爲何古人要說女爲悅己者容,便是這個道理了。
化妝師很是貼心地幫程遙將脖子上的一些紅痕用粉底液遮掩了起來,一邊低聲說道:“少夫人小心着些,千萬別去蹭。”
因着有那麼幾個紅痕是在下頜下面的,而旗袍是立領,如果不太注意的話,可能會被蹭掉粉底,這樣一來就容易露出來了。
聽到這話,程遙不由得羞紅了臉,分明還未上腮紅,卻已經面若桃花,比身上的這一叢叢桃花還要嬌豔。
她在鏡子裡瞪了程浩軒一眼,程浩軒被她這一眼看得有些莫名,但很快就明白了過來,輕輕地笑了笑,說:“待會兒你也給我脖子上弄點兒擋上,你弄出來的,你要負責。”
說着,還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兩個牙齒印子。
程遙在鏡子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那我身上的呢?還愣在那兒做什麼,還不過來幫我塗上?”
程浩軒笑了起來,沒說話,也沒有動作,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在跟程遙說:你讓我過去?想好了?
程遙瞅着,讀出了他眼神裡的另外的意思,他似乎在說,要是讓他過去,搞不好到時候就不是脖子上的印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