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癢,就像身上突然間派上了成千上萬只的螞蟻不停地開始啃咬着自己,而且體內也出現了成千上萬只的螞蟻不停地從裡面啃咬。
內外都癢了起來。
難受,真的很難受。
他無法剋制地扭動起了全身,不停地用身體去與地面磨挲,以圖減輕癢意,可是發現,越去磨身上越癢,而他的武功,也在剛剛中了迷藥的時候散去了,此時別說是動手,就是走路,都成了難題。
不過也幸福這迷藥,讓他就算撓癢也變得輕了。
雖然無法滿足,可是至少,他不會很快就成了一個血人。
“還不說嗎?”路青青見他只是咬着脣還是沒有說出的意思,於是低下了頭:“我差點忘記告訴你,我給這個藥起了個名字,就叫做生不如死!是不是覺得很應景呢?”
“很應景……”金苦笑了起來。
路青青看着他的樣子,不由也跟着笑了:“瞧你,笑得這麼難看,爲什麼就不肯放輕鬆一點呢?說出真相來,不就可以擺脫一切了?”
“路小姐,我只能告訴你,我跟蹤你,卻決無惡意!”他能說的也只有這麼多。
“呵呵……惡人自然不會承認自己是惡人呢?你無惡意,你不會還想說,你跟蹤我,是爲了保護我吧?”路青青冷笑地說道。
這還真就是……
金一臉苦笑……扼制不住全身的癢,也搶制不住自己的痛苦。
“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堅持多久……你看看這皮都快要破了,再磨下去,等皮破了,那會兒又痛又癢,那纔是真正的痛苦呢!”她冷冷地說道。
對待敵人,她向來不仁慈,對於眼前的一切,她也沒有心軟的意思。
生存,有時候就是如此簡單。
“路小姐,我真的沒有惡意啊……真沒有啊……我真的沒有啊……你相……相信我……”金不停地打滾了起來,這毒藥確實是太可怕了。
那種癢由內而外地癢,讓他有一種衝動想要撕開一層皮而後再狠狠地撓一撓啊……
咬着脣,他覺得自己今天如果真的就這樣癢死的話,真的是好冤好冤啊……
因爲明明……他就真的是保護路小姐的啊……
可是現在,他又不能說出真相來,怎麼辦啊……
努力地想運氣,可是發現,他身上的真氣完全潰散,連一縷真氣都提不起來,別說是逃了,就是站起來走路都有些難,因爲他的手腳都軟而無力。
“說不說?”路青青冷冷地瞪向了他。
“路小姐,我真的不能說……可是我保證我沒有惡意!”
“你保證?你的人都不值錢了,你的保證能值什麼呢?”路青青冷冷一笑:“你最好快點說出來,不然等到毒性發作到最高的點的時候,你會比現在還痛苦百倍,那時候……你就真的是叫爹不應叫娘不靈了!”
“……”金不由地痛苦地苦笑着,完全不知道怎麼辦纔好,他還從來沒有如此狼狽過。
死……
哎,不知道他如果真的因爲這樣死了,王爺會不會罵他是個蠢貨呢?
可是……王爺的鐵令,他不能違背……這是他的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