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小薄荷一驚,伸手按了牀頭的感應燈開關,便瞧見司徒靜身上的白色衣服被鮮血染紅了一大片,肩膀手臂全是.......
“你受傷了。”小薄荷驚駭的爬起來,衝到司徒靜面前,伸手想要檢查他的傷口,又怕弄傷他不知道從何檢查起。
“別緊張,只是一點小傷。”司徒靜伸手握住小薄荷顫抖的小手,笑着安撫。
“這麼多血,還說小傷?你這個傻瓜,受傷了不去治療來我這裡幹嘛?”小薄荷氣死了。
她撥通章卡文的通訊,“卡文,司徒靜受傷了,在我房裡,你馬上來。”說完她便掛了通訊。
司徒靜瞧着爲他慌亂緊張的小薄荷,心頭十二分的滿足,“聽說你回來了,我想來看看你。”
“看我也要等身體好了再說啊?你這樣來是要嚇死我嗎?我被你嚇死了,你看鬼啊?”小薄荷氣的低吼。
司徒靜笑微微的,在小薄荷面前,他一向都是沒有脾氣的。
小薄荷正準備繼續教訓,哪知道坐在她牀邊的司徒靜身體突然一晃,便往她這邊栽倒。
小薄荷眼疾手快接住了司徒靜的身體,“你怎麼了?”
“有點暈。”司徒靜虛弱的說道。
“快躺着。”小薄荷扶着他讓他躺在她的牀上,開始解開他身上的華麗長外套,外套底下是白色軍裝,軍裝上的鮮血沒有外面的多,想必,外套上的鮮血有可能是敵人的。
“司徒靜,你別怕,章卡文的醫術很高,你不會有事的。”她一着急就會亂了方寸,壓根就不知道東南西北,說話也稀裡糊塗的。
司徒靜笑而不語,他就是喜歡糊里糊塗的小薄荷。
小薄荷呆萌可愛,但是在大事面前,她一次沒有糊塗過,古人言,大智若愚,可能就是指的小薄荷這樣的人吧?
就在這時,小薄荷的房間門被推開了,她的房間不比的龍恩熙的房間那麼豪華,什麼客廳之內的設備沒有,開門就是房間。
看來誰都知道她房間的密碼。
宇宙之神啊!
我可是神偷啊!房間設置的密碼是最高難度的!
不管是誰都能進來!
小薄荷嚴重懷疑自己是不是徒有虛名......
章卡文擰着藥箱走到牀邊,將藥箱放在牀頭櫃上,“傷的怎麼樣?”
“不知道?你快看看。”小薄荷急忙讓開,站在一旁焦急的等待。
然而章卡文卻沒有小薄荷那般焦急,他拿出剪刀,不緊不慢的將司徒靜的衣服剪開,專業的醫生果然就是厲害,準確的找到了肩上的傷口。
“是刀傷。”小薄荷驚呼。
傷口不寬,但是很深。
章卡文一邊用藥水清理傷口一邊說道:“是啊!受了這麼重的傷,回來後不去治療,反而穿的這麼體面的跑來小薄荷房間,司徒靜指揮官這樣玩命是嫌活的太長了嗎?”
“我來小薄荷房間你嫉妒了?”司徒靜虛弱的回答。
“你還沒死,我怎麼會嫉妒呢!”章卡文不客氣的反駁。
“嗯?”聰明一世的司徒靜一時間沒能
明白章卡文其中的深意。
“你死了,小薄荷會掛念一輩子,每逢過節還要去你墳上燒香,我自然是要嫉妒的,你活着,小薄荷根本就不會牽掛你,自然就沒什麼好嫉妒的。”章卡文口中不饒人,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利落,當然更不會公報私仇。
“你們在說什麼啊?完全把我當透明瞭是嗎?來我房間有什麼好嫉妒的?你們喜歡天天來就好了。”在感情方面超級遲鈍的小薄荷,無辜的看着兩個火藥味十足的男人。
對於小薄荷來說,他們兩個從小就喜歡吵架,甚至有時候還會爲了誰坐在她身邊的那個位子吵架,小薄荷早已見怪不怪了,更不會往某些更深一層的地方想。
“真的可以天天來嗎?”章卡文轉頭眉開眼笑的問。
“嗯。”小薄荷認真的點頭,對於她來說,司徒靜和女人沒什麼區別,至於章卡文,是哥哥,來她房間沒什麼問題呀!
“我也要。”受傷的司徒靜趁機要求。
“你來可以,你先說說你怎麼受傷的?傷的這麼嚴重,是不是出去打架了?”小薄荷記得以前司徒靜也是經常受傷,爸爸從來都不管的說。
且不知,司徒靜受傷的源頭便是被她父親派出去執行任務而受傷。
這都要怪司徒靜等人將小薄荷保護的太好......
章卡文幸災樂禍的看了司徒靜一眼,那眼神彷彿是在說,看你怎麼辦?
小薄荷繼續問道:“剛剛卡文說你受的是刀傷,刀傷衣服必然會壞,你身上的衣服完好無損,是換過衣服了,既然換過衣服了,外套上面那麼多血是怎麼回事?”
小薄荷雖然感情方面遲鈍,但洞察力卻是驚人的。
“我......我......”司徒靜被小薄荷問的啞口無言,根本不知道要怎樣回答。
就在這時,小薄荷房間的門再一次被人打開。
“誰呀?”小薄荷有些生氣了,丫的,她的房間隨便那個人都可以進來的嗎?逛菜市場呢?
當然,最令她發怒的是進來的人打斷了她和司徒靜的對話。
小薄荷氣憤的轉頭一看,便和夏浩濤那雙深邃犀利的眼神對上,“爸......爸爸。”她急忙上前迎接。
夏浩濤走到小薄荷的牀前,看着傷口已經貼上紗布的司徒靜,“辛苦了。”
“乾爹。”司徒靜喊了一聲便要起身。
“躺着吧,好好休養,外面的事情你暫且不要擔心。”夏浩濤彎腰拍了拍司徒靜的肩膀。
“小薄荷......”司徒靜欲言又止。
“小薄荷會在家裡住幾天。”夏浩濤轉頭看向女兒吩咐:“你好久不回來,多多陪陪你的兄長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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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爸爸。”小薄荷恭敬的點頭。
夏浩濤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小薄荷親自將夏浩濤送出門,親眼看着爸爸走遠了,纔將門關上。
她回頭吐了吐舌頭,“嚇死我了,話說你們怎麼一點都不怕爸爸?”
“乾爹對我們很慈愛,我們愛乾爹都來不及,怎麼會害怕。”章卡文笑微微的說道。
司徒靜雖然沒有說話,但堅定的眼神已經說明了一切。
“好吧,我也愛他。”小薄荷聳肩,走到牀頭站定,“司徒靜剛纔的問題你還沒回答我呢?”她雙手叉腰,非要弄個明白。
也不知道爲什麼?這一次回來,她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至於哪裡有問題,她也答不上來,反正感覺不對。
“我先前出去和別人打了一架,然後輸了,受了傷就逃回來了。”司徒靜虛弱的微笑,“小薄荷,我可是受傷了,你不讓我休息嗎?還要問東問西。”
小薄荷被司徒靜這一提醒,纔想起來司徒靜身上有傷,“抱歉,你餓了嗎?我去廚房給你弄點吃的來。”
當然,她口中的弄點吃的,是讓大廚做。
她做的東西能吃纔怪。
“好,麻煩你了。”司徒靜不客氣的接受了。
在家裡小薄荷也不講究,穿着睡衣便出了門。
小薄荷一出門,章卡文就鄙視的笑了一聲,“你這是準備在小薄荷房間養病了?”
“嗯。”司徒靜不要臉的承認了。
章卡文的臉黑成了鍋碳,“人的要臉。”
“要臉幹什麼?能吃嗎?”要小薄荷纔是貨真價實的。
在司徒靜看來,那些要臉的人無非就是僞君子,明明拼命的去爭奪,瘋狂的想要,口中卻冠冕堂皇的說不要,騙鬼呢?
“你怎麼沒死在龍恩熙的手中。”章卡文對於司徒靜先前去了哪裡是一清二楚。
乾爹先前派司徒靜親自帶着一個變形機甲小分隊偷襲藍格寧軍事基地,試探虛實。
不需要司徒靜說,從司徒靜身上的傷情便可以判斷,此次的計劃是失敗的,如果他推斷的沒錯的話,回來的只有司徒靜一人。
看來龍恩熙防禦很強,以後的日子只怕不好過了。
司徒靜拿出一支菸點燃,靠在牀頭沒心沒肺的笑了,“我死了你會傷心的流眼淚的,你剛剛不說過了嗎?我死了你會嫉妒。”
“我是怕小薄荷傷心。”章卡文對於這個這麼多年沒見的兄弟,可沒什麼感情。
“我們把一切都告訴小薄荷吧。”司徒靜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章卡文一愣,過了幾秒他從司徒靜口袋裡拿出一支菸點燃,吸了一口,煙霧瀰漫在周圍,兩人都心事重重。
“會壞了乾爹的計劃的。”章卡文呼了一口氣。
“如果這樣一直欺騙,我於心不忍。”司徒靜一向玩世不恭的眼神變得惆悵深邃。
“你是於心不忍還是害怕以後小薄荷會怪你?”章卡文可沒有小薄荷那麼好忽悠。
“她是我的,早晚都是。”司徒靜篤定宣佈。
“是嗎?在那之前你必須保證能活到那個時候。”戰事一旦開啓,生死難料,他們都是乾爹的利器,奪權的工具,誰能保證能活到那一天。
“所以,我纔想要對小薄荷坦白。”司徒靜怕以後連坦白的機會都沒有了。
“好,就按照你說的做吧。”章卡文對於司徒靜的作爲漠不關心,反正被幹爹知道了,受懲罰的不會是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