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什麼時候進來的!”她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這男人。
記憶卻在這一秒被打開,她記得當初,她剛認識他,跟他去那個高爾夫球場。那間休息室裡面,他也是這樣突然出現,幫她拉好衣服。然後在她因着他的突然出現而驚訝的時候,吻了她……
那個時候,她剛和他認識不久,那個時候,他高冷霸道而她只是他身邊的一個可有可無的附屬物,那個時候,一切安好天下太平。
現在的齊錦已然不是當初的小草根,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將手裡的衣服往身上一套,然後不慌不忙的對他說:“聿少,你好像走錯了房間。”
聿景閻兩手插兜,睨着她,淡淡的開口:“如果換做我,肯定不會讓剛纔的事情發生。”
剛纔的事情,顯然就是她被蘇菲刁難的事情。
假如換做是和他舉辦婚禮,那她對待找上門的女人肯定也不會是那個態度。
可是,天底下沒有如果。她現在已經是封擎的太太。
“聿少,喝喜酒的地方不在這,我現在要休息了,請你移步。”她很明確的表示你該走了。
聿景閻不但不走,反而去到沙發旁坐了下來。
齊錦有些急了,他這是什麼意思?黏上她了?他不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
她不得不開口提醒他:“聿少,別忘了你說過的話,你已經放手了!”
聿景閻擡眸,犀利的眸光逼視着她:“大婚當天被丈夫外面的女人找上門的刁難,齊錦,這就是你的選擇。”
齊錦點頭:“沒錯,這就是我的選擇。”
“假如你跟我走,我肯定……”
“聿少,天底下沒有那麼多假如。我已經嫁給了封擎。他就是我的丈夫。不管他在外面如何,我都不會離開他!”齊錦看着他的眼睛,無比鎮定的答。
聿景閻嘲諷:“嫁一個這樣不把你當回事的男人,真的比和我這個仇人在一起要幸福?”
齊錦不想和他多說,再次趕人了:“你親口說的,你放手了
。現在又來找我說這麼多廢話,聿少,沒看出來你也是個出爾反爾的人。”
聿景閻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身上精緻的西裝,不急不緩的道:“我的確是放手了,不然你以爲你這婚禮能順利舉行?我聿景閻活到這年歲,自問天底下能奈何我的人還沒出生。一個封擎,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齊錦笑了笑,還活到這年歲,這位爺,你還沒到倚老賣老的年歲好吧!
聿景閻瞥了她一眼,又道:“放手歸放手,有的事情,我必須和你說清楚。”
“你想說什麼?”齊錦問。
聿景閻問她:“當初,我給你一天時間考慮的時候,韓長青找過你?”
齊錦回想了一下,她安葬完母親,在華國呆了幾天,重新回來E國的那天晚上,的確是接到過韓長青的電話。
就是那通電話裡,韓長青說不管聿景閻是做戲還是怎樣,他們韓家的確是當那場訂婚禮是真的,並且還已經將聿景閻視爲韓家的女婿,不僅如此,聿家二老也認了韓淼這個準兒媳。
於是她點了點頭:“沒錯,韓長青當時的確給我打了個電話。”
“電話裡他都給你說了什麼?”聿景閻問。
齊錦一點不想提這事:“現在說這些,你不覺得太無聊?”
聿景閻說:“我後來將事情都查了個清楚。那天我們在B市的那家銀行見面,約定了一天的期限給你考慮,我原本篤定你肯定會回來我身邊,可是我低估了我身邊的人。”
齊錦不耐煩了:“聿景閻,今天是我和封擎的婚禮,我從今往後只能是封擎的太太,你現在跟我提這些陳年往事還有什麼意義!別忘了你是我的仇家!”
聿景閻剛毅的俊臉上滿是嚴肅:“就算是陳年往事,也必須說清楚。不然你怎麼會知道我對你的心從沒變過呢?”
他說:“不管韓長青跟你說了什麼,那場訂婚禮,我說不作數,它就不會作數。韓長青爲了挑起我對封家的恨意,故意拿話激你,讓你留在封家。然後讓韓淼來收買我父母的心,我就
會成爲他們韓家的死忠替他們出頭對付封家……”
齊錦現在一點不想聽這些大家族間的恩怨,這些和她一點關係都沒有,只會影響她孩子的胎教。
她不耐煩的打斷聿景閻的話:“我不想聽這些。我只想過清靜日子。”
聿景閻提醒她:“不鬧清楚這些關係,你的日子永遠都別想清靜!”
齊錦煩了:“你現在找我有什麼用?你知不知道,那個一天之約之後我等了你多久!那個什麼你做什麼去了!你跟韓淼出雙入對的,回過頭來纔有空想起我來?”
聿景閻起身走到她身邊,按住她肩膀,無比認真誠摯的看着她:“沒有韓淼!我從來都沒有和旁的什麼人出雙入對過,認識你以前不屑,認識你以後不用。不信你可以問那個豪車專賣的樑子,他是圈子裡最會玩的,我在他們眼裡就是十足的禁慾系!”
齊錦別開臉,不想理會這些。
聿景閻將她的臉扳過來,繼續說:“那天的情況是,我的親媽,給我的飯菜裡兌了點安眠藥,你給我打電話過來的時候,我正睡的沉。韓淼被韓長青授意,故意拉了我媽幫忙,爲的就是在電話裡製造誤會,離間我和你。”
他說:“我一覺醒來,時間已經過去一整天,我急着聯繫你,無暇徹查身邊的那些人。我追來E國,被你拒絕,回國之後纔將這些事情查出來。”
“齊錦,你之前的那些決定是在你深深誤會了我的情況下做出的。現在我將所有的事情都解釋給你聽。不求你能拋棄對我家的仇恨,只求你能完全徹底的明白我的心。”
齊錦心裡悶悶的,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她回想着當初那幾天心心念唸的等着他電話的情景。
那個時候,她心裡對他的眷戀超過了一切,假如沒有和韓家兄妹的兩次通話,她就不會那樣猜疑他,也許她就真的去找聿景閻了。
可是現在說這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她明白了他的心又怎樣,她已經嫁了封擎,他也已經情勢所迫,站在了韓家的那條戰線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