拋棄?齊錦的心裡一股很不好的預感劃過,不由有些緊張,忙問:“你這話什麼意思?我爲什麼一定要認識那個齊珊珊?”
聿景隆:“看在你這麼可憐的份上,我也不兜圈子了,實話告訴你,你這個齊家大小姐是冒牌貨,我大伯他們終於找到了真正的齊家大小姐,沒錯,就是齊珊珊,過不了多久,我堂兄聿景閻就會和齊珊珊結婚……”
齊錦難以置信的瞪大眼睛:“結婚?”
聿景隆道:“可不是。我大伯和大伯母,對於聿家和齊家聯姻的事情一直念念不忘,若不是齊家當年遭了難,我大堂兄老早就被逼着和齊家大小姐結婚了……”
轟隆一聲,齊錦彷彿被一道驚雷劈中。從頭到腳被瞬間穿透,一顆心被燒成焦灰。愣愣的站在原地沒法動彈。
難怪了,難怪她搬出爵世豪門這一個多月來,聿景閻一個電話都沒有!
去年她剛出院的時候,住進聽香水岸,他還曾來找過她。這一次她搬到聽香水岸,他竟然一點點的消息都沒有!
原來他是找到正牌的未婚妻了?
難怪聿景隆會說她可憐,齊錦自嘲的笑,她何止是可憐,她根本就是可笑!
只是,就算死,她也要死個明白不是。
她開口問了,問聿景隆:“何以證明我就是冒牌的,而那個齊珊珊就是真實的?”
聿景隆直接答了:“我大伯找到了當年在齊家裡做過事的保姆。那一年齊家遭了難,一大家子人被一場大火燒了個乾淨,就是那個保姆抱着尚在襁褓的齊家大小姐從火裡逃出來的。天底下,能辨認齊家大小姐真僞的,還能有誰比那個老保姆更管用?”
齊錦又問:“既然是你們找到了那個老保姆來辨認真僞,她都沒有來辨認過我,怎麼就知道我是假的?”
聿景隆湊近她,低聲說:“齊錦啊,你有句話說的不對,不是我們找到那個老保姆,而是我大伯父家找到那個老保姆。”
“有分別?”齊錦白他一眼。
“當然有,我大伯父
家的事,跟我們家的事,不能混爲一談。就好比,你跟我大堂兄不可能了,完全可以考慮跟了我。”闊少說着這話的時候,眼角流瀉的滿是輕浮的曖昧。
齊錦膈應的連忙退後。
聿景隆是遊戲花叢的高手了,曖昧的用意點到爲止,很快就切入正題來:“辨認誰是真正的齊家大小姐,很簡單。那老保姆說了,真正的大小姐腰上有胎記。”
“胎記?”齊錦訝異的重複。
聿景隆笑了笑:“瞧你這表情,你身上肯定沒有胎記。所以啊,人家根本就不用來看你……”
齊錦瞪了他一眼,怎麼就覺得他特別樂意看她不痛快似得。她是冒牌的齊家大小姐,不能和聿景閻在一起,這個聿二少爺好像很開心?
“就憑一塊胎記就能確認身世?還不是都是那老保姆的一面之詞?”齊錦反駁。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爲什麼這樣的不死心。聿景閻從來都不曾對她許諾過什麼,他們根本就是兩個世界的人,一次錯誤的相遇才誤打誤撞到一處,現在錯誤被糾正,好聚好散各走各路纔是她應該選的道路,不是嗎?
可是她的心裡爲什麼這樣的不甘?不僅不甘,而且還不服氣。假如現在找到了正牌的齊家遺孤,他們就要在一起,那她齊錦又算什麼!
聿家的人需要她的時候就將她招過來,不需要的時候就這麼將她甩開。
她和聿家人認識的時間雖然很短,可是這一場交集,她付出了多少的代價!她養母死了!她哥哥入獄了!她原本風平浪靜自在安寧的生活統統被打亂!
這個時候聿家一句找到了正牌的齊家遺孤就要把她打發了?
齊錦忍不住冷笑,態度無比堅決的對聿景隆說:“一個簡單的胎記而已,就想否定所有的事情,我不會答應。說我是假的也可以,拿出確鑿無比的DNA比對結果,否則……”
“否則怎樣?”聿景隆戲謔的笑。
此時此刻他是真挺佩服這姑娘的膽氣。一個一無所有的孤女,無依無靠,竟然有膽色和家大業大
的聿家叫板。
起初他說出她的身世是假的時候,她的臉色驀地一白,他還以爲她會受不住這樣的打擊,要麼會哭鼻子,要麼灰溜溜的逃開。
畢竟聿景閻那樣天上有地上無的男人,任何一個女人被他迷上的時候突然又失去,都會受不了。
這樣天翻地覆的變故面前,能繃住不哭已經難得,開口向聿家索要大筆賠償費,已經是精明和勇敢。
這是這個小妞在最初的那一瞬頹敗過去之後,竟然能鎮定下來,不哭不鬧也不要賠償費,只要一個公道真理。
聿景隆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她,看着挺機靈可愛的一女孩兒,怎麼就冒着傻氣。
終於聿景隆開口了:“你不服氣是不是?想要確鑿的證據?好,我給你證據。齊家一家老小死了二十多年,做基因比對是不可能了,不過我大伯當年和齊家當家人關係十分要好,對齊家瞭解比較多,我大伯親自敲定了那個纔是真的,那就不會出錯。”
齊錦聽着聿景隆說的,那個纔是真的,心裡面像是被細細密密的針尖扎過似得,她起來那天在商場裡面見到過的陪聿夫人逛商場的那個女孩兒。聿夫人和她相處的那樣愉快,齊錦的印象中,聿夫人從來不曾那樣子對自己笑過。
果然還是那個女孩兒和聿家比較有緣?
齊錦一陣自嘲,自己就這樣子被踢出局?都還沒有正面交鋒過,就這麼出局了?
然則她還是不死心:“憑什麼你大伯一句話就能確定一個人的身世?”
聿景隆解釋說:“我大伯當年和齊家當家人關係好,據說當年齊家主母查出好消息的那天,齊家當家人得了株稀世珊瑚。當時齊家的當家人說了,若是這一胎能得個女兒,就取名叫珊珊,若是得了兒子,就叫小瑚。當時說這些話的時候,就只我大伯一個人在場,旁邊沒有任何的人。”
齊錦忍不住笑了:“一個名字,一個胎記,你們就把我徹底的否定了?既然我是假的,你們就別來惹我啊!現在說我是假的了?當初怎麼就找到我的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