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鏢把兩人架進來,讓兩人都跪在葉青石的腳下。
藍雅夢只睜了睜眼,癱軟在地上,再次昏死過去。
葉幻幻手中依舊死死攥着那盒極品大紅袍,目光冷清的擡眼看葉青石。
大雨將她打的渾身都溼透了,頭髮和衣服,都緊緊的貼在她的身上。
她臉色慘白,原本櫻紅的脣瓣也失去了血色,眼珠漆黑,目光深邃,如一池寒潭,深不見底。
她這驕傲又倔強的樣子,像極了去世的蘇婉,葉青石心內一陣絞痛,緩聲說:“幻幻,你實話告訴爸爸,是不是你派人糟蹋了雅夢”
葉幻幻掀了掀脣角,目光譏嘲,“爸,我在你心目中,就是這種骯髒卑鄙的人嗎不管我怎麼恨藍雅夢,我不會讓我的手上染上任何骯髒,我是我媽媽的女兒,我要成爲我媽媽的驕傲,而不是污點爲什麼爲什麼您不肯信任我,我說什麼,您都不肯信”
“可是這世上,除了你,誰還這樣恨雅夢,恨到毀了她的清白,派人毀了她”葉青石皺眉看她,“而且雅夢說了,是她親耳聽到,那些人親口說,是你派他們去的,你讓我怎麼不懷疑你”
“爸,你當我傻嗎”葉幻幻覺得好笑,“難道我就這麼蠢,派人糟蹋藍雅夢,還要告訴藍雅夢,是我派人糟蹋的她”
葉青石猶豫了。
認定葉幻幻派人藍雅夢,完全是先入爲主。
一來,葉幻幻和藍雅夢是死對頭。
二來,藍雅夢言之鑿鑿的指控,那些傷害的人,親口告訴她,是葉幻幻派去。
他對這些瑣事,一向沒什麼耐心,藍雅夢說了,他也就信了。
他被這些爛事,弄的焦頭爛額,一氣之下,將兩人一起綁到院子裡懲罰。
可現在,看到腳下,蒼白狼狽的葉幻幻,他又覺得心疼。
“算了,”葉青石擺擺手,“來人,把雅夢送回去,叫家庭醫生給她治傷,也把幻幻送回房間裡去。”
聽到吩咐,幾個傭人涌過來,有人照顧藍雅夢,也有人把葉幻幻身上的繩子解開。
重獲自由後,葉幻幻活動了下手腳,將手中一直死死抓着的茶葉,放到葉青石面前的茶几上,漆黑的眼珠靜靜看着他,淡淡說:“爸,這是我給您買的極品大紅袍,已經被雨澆溼了,怕是沒法兒喝了,以後我再也不會給您買任何東西了”
說完之後,她鬆了口氣,像是放下了什麼,轉身往外走去。
葉青石看了一眼茶几上的茶葉,站起身,皺眉看着葉幻幻的背影,“你去哪兒”
“我回家。”葉幻幻頭也不回的說。
“這裡就是你的家,”葉青石又氣的一腦門的官司:“你給我回房間,好好洗個熱水澡,喝碗薑湯,雨下的這麼大,你還要去哪裡瘋”
“我以後再也不回來了。”葉幻幻冷冰冰丟下這一句,步伐堅定,脊背挺直的走進雨裡。
她一句話就把葉青石氣的跳腳,他又想命令保鏢將葉幻幻綁回來,眼角餘光瞥見葉幻幻放在茶几上的茶葉,心裡泛起異樣的情緒,又不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