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笑?嗯!你知道,你這樣的反應…對男人是多大的侮辱與挑戰嗎!”
不滿盼兒的心不在焉,輕輕撫觸着她細嫩如花的脣瓣,傅昱廷猛然俯下身子,加深了這個蜻蜓點水的吻。
“嗯嗯,嗚嗚…”
一吻結束,盼兒還是忍不住扭過了頭。
這一次,她沒敢笑出聲,卻憋得臉紅耳赤、渾身都禁不住在顫抖。夢飛說得真沒錯,他的吻,力道懾人,是虐待!不過,是孩子氣的!
“笑夠了沒!或者你很希望體驗一下…另類的…xing愛?”
不悅地攏了攏眉,傅昱廷一個使勁將盼兒抱上了洗涮臺,倏地分開她的雙腿,威脅地作勢輕咬起她一側的粉頸。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告訴你個秘密,你就放過我,好不好?”
瓷磚的冰涼滲入肌膚,陰冷刺骨,盼兒猛然清醒了過來,倏地轉過頭,認錯般輕輕搖了搖頭,輕輕拽着傅昱廷的襯衣,嬌聲求饒。
“說來聽聽!”遊離的大手陡然暫停,傅昱廷還真有幾分好奇。
“那你要答應我,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可以生氣,不可以在這裡……”
滾着圓圓的可愛大眼,盼兒難得撒嬌地巧笑。
“或者,你希望我現在就……!”
盼兒的話還沒說完,傅昱廷不安分的大手已經警告地滑向了盼兒的柳腰,頗有直線下攻的趨勢!
不管什麼時候,他從來不受人威脅,特別是女人!
“好啦,我說就是了!”
沒見過這麼小氣的男人,盼兒扁扁嘴,突然有種後悔跟魔鬼談判的決定,示意傅昱廷彎身靠近,盼兒在他耳畔小聲回顧起同樣難以啓齒的經歷。
清晨的陽光穿透絲縷薄霧的雲層,輕輕喚醒沉睡中的佳人。
瞠開沉重的眼皮,瞥向一側早已沒有溫度的凹陷,開心之餘,盼兒不免又是一陣失落。開心得是,她不用承受身無寸縷面對他的尷尬;失落的是,她不得不接受,自己只是個暖牀女人的悲慘事實。
無奈地搖搖頭,除了送自己一抹可憐的苦笑,她似乎也無計可施,如果她是孤家寡人,如果他不再隻手遮天,或許,今天的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爲什麼寵她、要她的時候可以那麼真,真得好像是要用整個生命再燃燒!不需要她的時候,他又從來不會記得,還有她這樣一個女人!這樣冷血無情、鐵石心腸、連丁點威脅、委屈都不肯受的男人,明明就不喜歡她,怎麼會忍受瑕疵突然付出婚姻?
突然之間,盼兒迷惑極了。
那天之後,傅昱廷近乎每天都回家,雖然很多時候,他都是來去匆匆。
盼兒發現,他似乎越來越喜歡一語不發地看看她,或是如影隨形地跟着她,偶爾激情四射地擁抱她,可是短暫的相處之後,換來的,往往都是他加倍的沉默、漠視。
盼兒可以明顯的感受到,他變了,變得更加的忽冷忽熱,更加的難以靠近,甚至,每每抱過她後,他都帶着絲絲明顯的煩躁抑鬱,不,或者說是,罪惡感,更貼切,可是每當這個時候,他的反應卻又總是矛盾得出人意料,從來不是轉身離去,而是更加瘋狂的索要,像是要急於證明什麼般,又似急切想要抓住什麼般。
她總有種錯覺,每次他失神望着她的時候,看得似乎都不是她,而是記憶中某個熟悉的影子。
只可惜,他們之間,從來都是不平等條約,他,不會給她任何解釋,更不會允許她多問。
不明白自己哪裡又做錯了什麼,讓他經常就沒命地折騰他,反思之餘,盼兒也禁不住地唉聲嘆氣:
這位大爺,真是太難伺候了!她可不可以退貨?
點着手中的簽字筆,不自覺地,盼兒又沉浸在自怨自艾的悲憐中。
“雲姐,雲姐!”
“呃!夢飛,找我有事?”驀然回神,盼兒坐直身子,倉皇地趕緊將桌上塗鴉的白紙劃拉到了一邊。
“雲姐,思什麼春呢?都流口水了?”
“狗嘴吐不出象牙!再說,看我不撕爛你這張嘴!”
嬌嗔着,抹了下脣角,盼兒臉色卻也跟着紅透了,白着夢飛,恨得牙都癢癢,這個小丫頭,仗着年紀小,嘴上總少個把門的!
“嘻嘻…雲姐,心虛了吧!放心,辦公室裡除了咱倆,沒人,何況,我還壓低了嗓音!咳咳,雲姐,那個銀行的CASE,你帶我…數據跟協議我都整理好了,有些細節問題,說是要跟合作方詳談,你看看吧,這是所有資料!現在,你是我的直屬領導了,有什麼吩咐,儘管找我!太難的,就不要…嗯嗯,你知道…我那點水平…哈!”
“不思上進!等着,看我怎麼收拾你!”
一把抽過資料,盼兒還順勢拍了拍她的胸口。其實,這次的CASE是常規,根本沒有她所謂的‘新難題’!
電話跟客戶溝通了下,又約了時間,盼兒纔開了‘出門條’,提前離開了公司。
剛進了餐廳,點了一杯咖啡,卻突然接到客戶的電話,臨時被爽約,掛斷電話,盼兒無奈地吐了長長的一口氣:
客戶是上帝啊!爲了這杯咖啡,她可是大老遠跑這一趟…哎哎…她最近是不是哪柱香,忘了燒?
走出餐廳,盼兒剛一拐身,突然一個踉蹌的身影斜撞了上來,本能地,盼兒伸手攙扶了一下:
“哎,小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