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帶怯弱的坐到傅天霍的身側,玉圓緊緊拽着胸前的浴巾,有些不安的低下了頭。明顯害怕的反應看到傅天霍的眼中,成了跟玉媛極爲相似的羞怯,甚至眼裡的銳利都變得明顯的溫和了太多。
挑起玉圓的小臉,望着清洗後那看起了順眼了太多的青春臉龐,傅天霍肆意地撫觸着,隨即捏起她的下顎,突然瘋狂擁吻了起來。
明顯有異的體味,讓他越來越清醒,越來越無法投入…
該死!
越發的煩躁惱火,傅天霍的動作也越來越用力。
“嗯!痛——”
“傅天霍!”
“你…你好,我是玉媛的朋友,小雨,你…還記得我嗎?”
震耳欲聾的音樂不容忽視、冰冷的嗓音更韓徹入骨,小雨握着電話,手竟然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
她也不想的,可是玉媛威脅她說,如果不幫她,以後都不會幫她做作業了!一想到那些煩得她一個頭兩個大的數學題,她真的沒有辦法不屈服!
何況她還是那樣的‘吃了成砣鐵了心’,死活不聽她的勸告、也不許她陪着,硬是要一個人去拍全裸寫真,還威脅她如果她走漏了‘他’之外的任何風聲,就跟她絕交!天啊,她從來不知道,她交了這樣一個霸道無理、還死會抓人弱點的損友。
“她…出事了!”
小雨的話,讓傅天霍直覺認定是玉媛出了事,一顆心倏地提到了嗓子眼,整個人也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沒有,只是…我……”
“少爺!”
小雨剛想解釋,突然聽到電話中傳來女子嬌媚的呼喚,小雨倏地住了口,是她聽錯了嗎?她怎麼聽到…女人的聲音。
“小雨,繼續!”倏地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傅天霍警告地瞪了玉圓一眼。
“那個…我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危險……不過,我也不知道該找誰,覺得還是通知你一聲比較好……要是你有事忙的話,就算了……”
聽到電話中傳來的、聽着渾身發熱、極不舒服的音樂,想起剛剛嬌媚入骨的女聲,小雨突然打了退堂鼓。
她對這個男人一點都不瞭解,直覺,現在他呆的一定不是什麼好地方!從大局考慮,小雨決定,還是讓玉媛生自己兩天的氣算了,反正,她脾氣那麼好,最多三天就沒事了!想起玉媛這幾天的悶悶不樂,小雨越來越覺得,她真不該多嘴說‘他’比‘青學長’好,越想,小雨越覺得對不起玉媛。
“什麼事也沒有玉兒重要!到底什麼事!說!”
小雨的吞吞吐吐,更讓傅天霍擔憂不已,既然她打了電話,他就一定要弄清楚!她…不能有事!半點也不能!
“玉媛,剛剛去童話天堂拍…全裸寫真了!她不讓人陪,我怕她——”
冰冷威嚴的命令沿着遙遠的無線電波瞬間襲入小雨的耳中,戰戰兢兢地,小雨居然不敢說‘不’,大氣不喘地喊了出來。
“什麼!全裸?寫真?該死的女人!”火大的咒罵了一句,傅天霍倏地掛上了電話!
“少爺!”見傅天霍一臉青黑的火大,玉圓倏地爬起身子,討好的就想攀上他的肩膀,她現在心裡癢癢的,沒有得到滿足的身子,難受得要死!
“滾!”
倏地一把推開身邊的女人,傅天霍看也沒看地上的女人一眼,轉身大步往門口衝去。
一想到玉媛居然要去拍全裸寫真,傅天霍整張臉都青了,恨不得立馬坐火箭衝過去。
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全裸!她還真敢啊!坐上車子,傅天霍心底就不停咒罵着,看到平穩前行的車子,傅天霍就急得想發火:
“再快點!怎麼開得比烏龜還慢!”
“三少,這已經是最快的速度了!”
車子都已經開到了極限,他居然還嫌慢!天啊,趕着投胎也不能這麼急啊!
童話天堂的更衣室中,玉媛望着自己一如既往的打扮,黑色的吊帶,白色的襯衣,唯獨簡單的牛仔褲換成了及腳踝的寬鬆長裙,爲的還是換衣方便。
說是全裸寫真,其實,她哪有那樣的膽子!她不過就是想看看傅天霍會不會像那個緊張女朋友的男生一樣,來阻止她!
哎,爲了這個,她的損失可也不小,居然要心不甘情不願地來這裡挑一套衣服拍個照片耗時間等他!天知道,前幾天她纔剛拍了一堆可愛的照片!絕對擺造型擺到三個月都不會再想拍!
看着自己手中頗爲性感的小吊帶裙,跟自己曾經拍攝的田園可愛裝完全不是一個風格,玉媛淡淡一笑,隨即開始解起襯衣的扣子來!
紅色的吊帶短裙,拍起來,應該是很性感的吧!不知道自己擺起那些翹臀扭腰的貓式,會是什麼樣子!
突然之間,玉媛對那樣的自己,也有了幾分好奇!
溫馨的童話天堂,偌大的廳堂,處處*‘生意興隆’的歡聲笑語,四名化妝師正圍着兩名穿着婚紗的美女邊聊、邊改裝,即便下午的時間已經過了大半,這裡依然還是門庭若市。
突然幾名男子闖了進來,飛速的林立兩側,隨後而來的就是冷麪寒霜、凍死人不償命的青黑閻羅——傅天霍!
“你們…是誰?這…這是要幹什麼!”
攝影室突然出現了一批黑社會似的、凶神惡煞的男人,一旁關注的大堂經理倏地跑了上來,氣息都明顯有些維諾。
何曾見過這種陣仗!說不怕,那都是騙人的!
一把拎起他,傅天霍直接甩手丟到了一側的保鏢懷裡:
“等着!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許進來!誰也不許離開這裡!”
一時間,化妝師、造型師跟前來消費的顧客,全都被這近乎只有電視上纔會出現的場面嚇傻了,瑟縮在一團,腦子裡漂浮最多的就是‘搶劫’二字。
可是打劫?不該是打劫銀行的嗎?
走到大廳裡側的攝影室,傅天霍倏地一腳踹開了拍攝間的門。
頃刻間,一個渾身赤裸,只拿一個半大不小、勉強可以遮住要害的女子闖入眼簾,看着一絲不掛、還笑得極其開懷的女人,望着滿臉紅暈還拍得極其帶勁的攝影師,傅天霍一團火已經燒到了嗓子眼。
“啊——”
突然間多了攝影師之外的陌生人,正在拍攝的女孩愣了好大一會兒,才叫囂着彎身尖叫了起來。
一想起玉媛也這樣任眼前的男人看了個夠本,說不定還被摸過了,傅天霍就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子,衝上前去,一把奪過他手上的相機,一拳打了上去。
攝影師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來,整個人已經被暈呼呼地躺在了地上,抽出相機裡的內存卡,傅天霍一把將相機砸了個稀巴爛,隨即黑着臉走了出去!
大廳跟攝影棚沒有,該死的女人,去哪兒了!
傅天霍隨即沿着走道一側的長長走廊,往女士換衣間走去。
暈黃的小燈盈盈閃閃,數十間紅絨幔簾做門的換衣間,卻至少有一半是遮掩的。沿着走廊一路前行,傅天霍的臉卻比糞色還要臭。
走到一個紅絨遮掩的幔簾前,不加通傳,傅天霍一把扯了開來,瞬間,一團肥乎乎的肥肉游泳圈映入眼簾,剛穿到一半的胖女人轉過身子,還沒來得及驚呼出聲,紅色的門簾又瞬間恢復了原樣!
大步走到第二間,同樣的一幕再次重複,剛剛揭下胸貼的女人一轉身就見一個陌生的男人盯着自己毫無遮掩的上身,本能地環抱着自己,年輕女子閉起眼睛,倏地大叫了起來:
“啊!非禮——”
沒有理會女人的大吼大叫,傅天霍一把拉上門簾,繼續前行。
剛剛解開襯衣,袖子還沒脫下,玉媛就聽到一陣陣疾呼吼叫從天而降。
是她聽錯了嗎?這裡不是女更衣間?而且門口不都有服務生把守的?怎麼會…
猶豫間,玉媛就想穿回衣服,出去一探究竟,衣服剛剛搭上手臂,還沒來得及拉上,身後的門簾突然被人大力拉開,倏地一驚,玉媛抓緊半吊的衣服,轉過了身子,頃刻間,一張難看至極的冷麪俊顏映入眼簾,驚得玉媛雙眼圓瞠,連反應都忘了。
一見玉媛上衣都未提好、衣衫不整的模樣,傅天霍自動自發認定她是剛拍完,一陣心火上涌,傅天霍抓起玉媛的手臂,就將她給拖了出去。
“你幹什麼!好痛,你放開我啊…”
手臂被握地生疼,衣服還半吊在臂膀上,玉媛扳着傅天霍那越握越緊的手,就吼叫了起來。
“我現在心情很不好!不想死,就給我閉嘴!”
轉過身子,傅天霍粗魯地一把扯上玉媛的衣服,隨手在她衣角處打了個結,隨即抱起她就往外走去。
“你…你放我下來!”
被傅天霍粗魯的抱在懷中,看着他滿臉橫肉的恐怖模樣,玉媛突然有些害怕,一點都不想跟他走!
“閉嘴!你再敢多說一句,我立馬把你扔到河裡!”
一邊抱着玉媛往門口走,傅天霍一邊火大的警告着,心裡卻恨不得把她的頭給扭下來!
“今天拍的所有底片,全部拿走!誰敢私藏一張,剁掉一根手指!”走出大廳,傅天霍抱着玉媛一路往外,吐出的話卻是絕對不容置疑的權威!
嚇得玉媛剛剛想出口的反抗,瞬間又原封不動地嚥了回去!她聽錯了嗎?
她…是不是不小心踩到老虎尾巴了!
完蛋了!是不是…玩過了!突然間,玉媛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自己怕是要死翹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