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場一片混亂,無數軍警向事發點趕赴。
只是當狙擊手他們準備就位的時候,機場忽然發出一記震耳欲聾的巨大聲響,隨即就見一團大火在視野最好的東側大樓騰昇而起,一輛擺渡車支離破碎掀翻,一股濃煙瞬間籠罩了大樓和軍警。
就在這時,三聲槍響,三名狙擊手栽倒在地,機場變得更加混亂和血腥,一架停緩的飛機差點就偏了原定航道,軍警面對這記爆炸不得不抽出警力疏散人羣,同時知會其餘同伴安檢機場各方。
“砰砰砰!”
金智敏滿頭大汗看着黑衣漢子方向,正見後者押着權順太不緊不慢的離去,長槍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上子彈,正踏着一地鮮血向出口撤離,小丫頭一邊訝然對方彪悍,一邊大呼着今天真是過癮。
她思慮這個傢伙是不是趙恆派來?唯有那小子的人才會這樣猖狂,敢在南韓機場肆無忌憚大開殺戒,而且她也看得出對方是衝着南悍五星而來,隨後她下令自家保鏢不要擅動免得招惹到殺機。
“轟!”
就在金智敏轉着念頭時,又是一記驚天動地的巨響,機場再度發生爆炸騰昇火光和煙霧,恰到好處遮擋住黑衣漢子撤離的路線,也把臨近躲避的警察炸翻出去,血肉橫飛添加了二十幾具屍體。
在這記大爆炸聲中,數名軍警握着槍械向黑衣漢子衝鋒,他們就像是射向靶心的利箭,用合圍態勢向衝向正面的黑衣漢子,而且右手都是低垂着槍,讓人止不住的想起電影裡面殺手們的舉動。
只是他們剛剛衝出煙霧見到黑衣漢子的側臉,就見到後者槍口行雲流水一偏,撲撲撲!先發制人的開出六槍,快速衝鋒的數人沒想到對方反應這麼快,見到槍口想要躲閃的時候卻已經太遲了。
“撲!”
眉心中彈,滲出溫熱的鮮血。
在勢如破竹殺掉視死如歸的數名軍警後,黑衣漢子叼起一根菸繼續端着長槍前行,他所過之處都會間隔發生一起爆炸,漫天火光和煙霧掩護着他的行蹤,讓他帶着權順太順利推出數百米距離。
面對一團一團的火光,南韓官方氣急敗壞。
機場旅客徹底慌亂起來,有些白領和貴婦甚至甩開高跟鞋,四處尖叫奔跑起來,生怕子彈不長眼要了自己的命,南悍軍警的圍殺在死掉臨時指揮官和五記爆炸過後,變成了混亂的近距離對戰。
一名蹲在警車後的警察對着黑衣漢子走來下意識擡頭,這種拙劣的觀察方法在黑衣漢子的槍口下無異於自尋死路,同伴剛要出聲提醒,一聲槍響,探頭的警察再沒機會把頭縮回來,撲倒在地。
一分鐘後,黑衣漢子站在一輛警車面前,以一種行雲流水的動作,舉步、擡手、開槍,整個過程完美流暢,但同時又觸目驚心,隨着清脆槍聲,南悍警察的身子猛的一抖,便倒在了方向盤上。
身軀把車喇叭壓的發出刺耳尖利的長鳴。
黑衣漢子一把扯開屍體,把打暈的權順太塞了進去,正要跟坐上去,身後兩名特勤舉起了槍,急速的穿過慌亂人羣向黑衣漢子衝來,他從車窗玻璃見到,不僅沒有躲避,反而轉身反衝了過去。
慌亂的人羣迷亂着特勤的視線,等他們看清楚黑衣漢子的時候,他已經像是天神般的站在他們面前,一臉的漠然,不等他們舉起槍來左手就如閃電般劃過,兩股鮮血瞬間從特勤咽喉迸射出來。
他奪下兩把槍械,從容進車。
南悍陷入了慌亂。
“南悍發生大事了。”
清晨,京城茶樓,南唸佛在捏着一杯熱茶的時候,也把一份報紙遞給了趙恆道:“南韓昨天發生一起槍案,一名黑衣男子不僅殺死了南悍四星和十六名保鏢,還一人一槍壓制了數百名軍警。”
在趙恆微露訝然接過報紙時,南唸佛又補充上一句:“最讓人詭異的是,他幹掉一百多名軍警之後,還先後引爆機場六處爆炸點,劫持着權順太單槍匹馬殺出機場,南悍調動近千警力追擊。”
南唸佛低頭抿入一口滾燙茶水,笑着點點面前的報紙:“結果追出五條街又不見他們人影,警方還被他轟掉了一架直升機,這小子生猛的已經成了南悍第一通緝犯,懸賞獎金高達一億韓元。”
“果然是他!”
趙恆看着報紙上的黑衣男子,雖然墨鏡擋住了他大半面孔,但身材和氣質還是依稀可辨,新聞報道也正如南唸佛所說,黑衣男子一人一槍血洗南悍機場,沾染近百條人命成爲南韓最熱門人物。
南唸佛給趙恆倒上半杯茶:“我一直納悶你放南悍五星迴去,原來你是早猜到他會報復,不過也是,他連自殺勇氣都有,待見到報紙詳細報道自然會報復,豁出性命的他絕非常人想象勇猛。”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放下報紙夾了一塊粉蒸排骨,丟入嘴裡慢慢咀嚼開口:“我知道那傢伙有兩下子,卻沒有想到會生猛成這樣,他用的長槍還是八十年代的產物,卻比新款步槍還要霸道。”
“也不知道他現在藏在哪裡?”
南唸佛雙手握着盛滿茶水的杯子,似乎對黑衣漢子頗爲欣賞:“搞出南悍第一大案,生存空間怕是小之又小了,希望他能躲過南悍各方的全力追殺,這樣一個人才如死在南悍手裡就可惜了。”
“他不會呆在南悍躲風頭。”
趙恆吐出嘴裡的骨頭,拿起紙巾擦拭着嘴脣:“他一定會全力返回京城,他槍殺了南悍四星卻沒有當場殺掉權順太,目的很簡單,那就是拿他來祭祀死去的陳美藍,南少,京城是你的地盤。”
“找找陳美藍的墓地,相信會有收穫。”
趙恆的言下之意已經很清楚,這是一個重情義的傢伙!南唸佛恍然大悟的點點頭,隨即摸出手機發出一條短信,接着他又重新把目光落在趙恆身上,聲線平淡問道:“你準備什麼時候離京?”
“這兩天!”
趙恆並沒有過多隱瞞:“今晚或者明晚,本來早就想要離去,但還需要覈實一些東西,所以就緩上兩天,最新消息顯示江破浪已經回到京城,不過應該會過個把星期現身,畢竟他受了重傷。”
南唸佛輕輕搖晃着茶水,點點頭笑道:“你放心,我會死死盯着京城各方,我還會施放煙霧彈迷惑江破浪,讓他不至於在你背後捅刀子,不過你自己要小心點,看得出這次任務對你很重要。”
趙恆嘆息一聲,此番襲擊勝敗五五之數,計劃再詳細周密終究是對手地盤,隨後又看着報紙掠過一抹念頭,如果把這傢伙帶去交易現場,相信會是自己的一大助手,可惜這種機率是萬分之一。
與此同時,呆在香山公園養傷的江破浪緩緩掛掉電話,手裡還捏着一份來自南悍的傳真,眉頭輕輕皺起:“靠!本少最近都一團爛事要處理,金雕雕還拜託本少緝拿兇手,這不有點扯淡嗎?”
“而且本少落難時也沒見金雕雕幫忙。”
“沒法子,那小子太生猛了。”
一名親信站在江破浪的兩米之外,握着報紙恭敬開口:“他在南韓機場把南韓官方肆虐一番,殺掉兩百多人就潛回京城,這着實打了南韓官方的臉,身爲官方的左臂右膀,金氏自然要做事。”
說到這裡,親信還低聲冒出一句:“但南悍官方又不太願意請求華國政府幫忙,而且這樣會顯得南悍政府太無能,所以金少纔會找少爺你幫忙,他還願意用十個億酬謝,我覺得這買賣划算。”
“既能賺一筆錢,又能讓金少欠人情。”
江破浪摸摸鼻子,最終點點頭:“挖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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