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從落地窗縫隙吹進來的時候,東太白正穿上華麗衣服。
他的精神狀態十分飽滿心情也格外愉悅,飽讀詩書的九姨太就是比其餘妻妾要體貼,東太白原本是一腔瑣碎煩事來到小院發泄,結果在九姨太的開解之下瞬間消散,還讓他難得度過一個春宵。
暫時忘卻煩惱的東太白靠着樂神子曾經贈送的藥丸,在五個半小時內七進七出殺的九姨太丟盔棄甲,不僅讓東太白的心情暢快無比,還一掃昔日萎靡態勢,恢復這半年來不曾有過的信心和雄風。
他覺得自己充滿了力量。
“茶!”
穿好衣服洗漱完畢後,東太白掃過還在牀上擁被而睡的女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在外廳坐下,隨後讓人端來一杯從雲南運來的陳年普洱茶,接着又讓人準備早餐犒勞自己奮戰半晚的疲憊身子。
早餐很快就被貌美如花的傭人送了進來,在東太白的面前小心翼翼展開,一碟蓮蓉包子,三塊切開的黃金糕,兩個冒着熱氣的荷包蛋,還有一小塊芝士火腿和一壺黑豆漿,這是他多年的習慣。
他不是一個喜歡改變自己的人,無論是他作出的決定,還是他的習慣都很難改變,甚至可以說絕不可能改變,就像他雖然對趙恆和趙定天充滿忌憚,但他心裡還是從沒斷過要趙恆性命的念頭。
他意志堅強,算計老道,而且精力十分充沛。
這種人天生就是一方首領,現在他更久已習慣指揮別人做事,所以雖然是隨隨便便的坐在那裡,還是有種令人不敢輕犯的威言,否則也難於統率遍佈沿海的東系,更難於在京城跟各大佬博弈。
“東老,這麼早就醒來了?”
就當東太白看都沒看滿是未接來電的手機且捏起筷子準備吃早餐時,一個懶洋洋的聲音就從裡面傳了出來,隨後他就見到九姨太緩步走出來,這是一個非常嫵媚非常年輕非常有誘惑力的女人。
還沒睡醒的她就像是一隻波斯貓一樣,在旁邊的沙發上蜷縮起來,瞬間呈現一幅美麗、溫馴、可愛畫面,她的身子微微上翹,更顯得風情萬種,而圓溜溜的眼睛裡,卻帶着種校園清純的神色。
讓人頓覺其神態間有種說不出的魅力,她的身上還呈現着高.潮後來不及消退的紅潤,這顯得她格外疲倦,眉間涌現着順從和臣服:“東老,其實你應該叫醒我的、、讓我陪你一起吃早餐。”
“你還有力氣吃早餐?”
東太白臉上的皺紋綻放開來,夾起一個包子塞入嘴裡咀嚼,隨後淡淡一笑道:“我看你睏乏的不成樣子,昨晚又基本沒怎麼睡,所以想讓你多睡一點,你回去再睡一會吧,早餐不需要相陪。”
“待我今晚過來,咱們再一起吃晚餐。”
九姨太抱着一個枕頭看着東太白,輕輕點頭呵氣如蘭回道:“好,我今晚親自做幾個小菜,再燉一鍋水蛇湯給你補補,不過你一定要來、、千萬不能像以前一樣臨時有事,讓人失落整個晚上。”
東太白抿入一口黑豆漿,嘴角挑起一抹笑容開口:“放心,不管我多忙多累,我今晚都會過來跟你共進晚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今天還是你二十三歲的生日,我保證會帶一份厚禮過來。”
在九姨太臉上涌現笑意時,東太白還補充上幾句:“你進來東家也有一些日子了,每天爲我打理着各種生意賬目,算得上勞心勞累,而我忙碌的又很少陪伴你,今晚再不過來就要被雷劈了。”
說到這裡,他還壓低聲音道:“至於什麼禮物今晚就知道了,總之對得起你這些日子的辛勞,可惜你資歷太淺我也不想你拋頭露面,否則我還想給你安排一個局長坐坐,讓你能夠更好的幫我。”
“所幸現在也不錯、、爲我轉移資產也是要事。”
東太白大手一揮:“總之,你今晚等着開口笑吧。”說到今晚兩個字時,東太白還尋思要不要找樂神子要幾顆征戰四方丸,但想到後者還躺在醫院昏迷未醒,他又只好打消今晚再奮戰的念頭。
“謝謝東老!”
九姨太嬌聲笑道:“爲你服務是我榮幸!”一語雙關的話讓東太白大笑起來,九姨太也跟着露出一抹羞澀,隨後把枕頭扔在沙發上,扭着腰肢重新走入內房睡覺,美麗倩影讓東太白格外溫馨。
“東老,大事不好!”
在東太白目光還沒有從九姨太的身影收回時,一個東系老臣就輕輕敲着房門,臉上呈現一抹東太白不曾見到的焦慮,東太白眉頭瞬間皺了下來,隨即揮手讓他進來:“什麼事讓你這樣慌張?”
東太白撇了他一眼,聲線帶着一抹威嚴:“你也算一個老人,面對事情還這樣沉不住氣?就是天塌下來也要穩住陣腳,否則只會讓損失更大更嚴重,而且你沒看到我正在內眷室內吃早餐嗎?”
“這次就原諒你的莽撞,下不爲例!”
面對東太白毫不客氣的訓斥,東系老臣嘴角牽動了兩下沒有辯解,而是微微低頭回道:“東老教訓的是,我心理素質還是有點欠缺,對不起,實在對不起,不過東家後院發生的事不得不彙報。”
東太白目光眯起:“什麼事?”
“一副棺材!”
東系老臣呼出一口長氣,小心翼翼的補充:“護衛今天早上見到一副黑色棺材橫陳在後院門口,調出錄像以及守衛口供可知,這副棺材是從一輛解放車後面甩出來,直接橫在東系花園後門。”
他肅穆開口:“東系護衛想要追擊那輛卡車,但後者出現突然撤離迅速,我們無法當場把它鎖住查探,通過警方追查卻是輛套牌車,最後在郊外發現這部車子,但已經沒有人員也沒有線索。”
東太白手指敲擊桌子:“重點,棺材裡面是什麼?”
東系花園後院被人直接甩出一副棺材確實倒黴,而且從車輛判斷是有人有意爲之,東太白髮誓要揪出對方丟入監獄出口惡氣,同時向親自查問棺材裡面的東西,這總不會只是一場空棺鬧劇吧?
“藏紅花!”
東系老臣滿頭大汗拋出三個字,在東太白瞬間清冷的眼神中,他弱弱的開口:“棺材裡面是藏紅花,只是大師已經沒有生機,而且他好像中了毒物,整個身子足足大了一倍有餘,形狀恐怖!”
東太白停滯了所有動作。
一個小時後,東太白領人出現在戒備森嚴的東系花園後門,那裡早聚集了近百名東系精銳,警戒保護現場,查看棺材來源,檢視藏紅花的生死,一切都忙而有序,昭示出東系精銳的訓練有素。
“棺材是市場普通原料鑄造,來源大衆沒有危險。”
在東太白火急火燎靠近藏紅花所在的棺材時,一名護衛隊長迅速彙報情況:“大師身中一種奇怪的毒素,醫生說他已經死了五個多小時,只是身子依然在不斷膨脹撕裂,隨便一戳就有指印。”
“大師死了、、比活着要好。”
東太白沒有聽取護衛隊長的廢話,伸手把他推開走向沒有危險的棺木,他現在對兇手沒有半點興趣,他只對藏紅花的生死充滿悽然,大和尚既是東系高手也是他的良師好友,雙方情感至真至深。
視野中,藏紅花兩百斤的身軀宛如五百斤,填充着整個加大的楠木棺材,厚實的連條縫隙都見不到,東太白的心猛然揪了一下,他不知道藏紅花中了什麼毒,但能感受到對方死前遭遇的痛苦。
儘管形狀變得相當可怕,但東太白還是能清晰認出這就是老夥計,藏紅花瞪大着腫脹的眼睛,儘管眼皮脹大的幾近掩飾着眸子,但東太白看得出大和尚死不瞑目,他悽然一聲長嘆,上前一步道:
“大師,是我對不起你,沒有保護好你。”
東太白臉上劃過一抹落寞和惆悵,看着不再回應自己的大和尚嘆道:“不管你放心,我一定會找出兇手給你報仇雪恨,不管對方是什麼人,我都要給你討回一個公道,殺你者,即是殺我者。”
“你安息吧。”
說到這裡,東太白踏前一步伸手爲藏紅花合閉雙眼,枯瘦白皙的手從額頭輕輕撫下,撫過雙眼,撫過鼻子,撫過臉頰,還撫過大和尚的慘白嘴脣,東系護衛看着老爺子的惆悵心裡都生出感慨。
全場肅清,神聖而莊嚴!
“靠!”
就在這時,東太白怒罵出一句,左手一揮掉落一隻蜘蛛。
一隻從大和尚嘴脣冒出來的紅色蜘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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