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你是想死了?”
見到趙恆護住東夏書這個能夠指證自己的有力證人,東太白臉上騰昇出一股驚人煞氣,殺人放火貪污受賄他可以從容處之,唯獨窩藏民族罪人這罪名不能擔當,他也擔不起這千夫所指的罪行。
東夏書累死那麼多將士丟失那麼多領土,東太白如果跟這事扯上說不清的關係,那他就不僅要面臨常委問責走人,還要向華國民衆作出交待,他最好的下場也是革掉職務去荒漠跟北無疆下棋。
所以他絕對不能讓趙恆帶走東夏書,掃過毅然跟自己決裂的兒子,東太白就把目光落在趙恆的身上,擡起手中槍械一指喝道:“趙恆,你想要玩死我玩死東系,你不覺得自己過於幼稚了嗎?”
“連你爺爺都不能打倒你,你覺得自己又能做些什麼?”
東太白看着被慢慢扒出來的兒子,雙眸跳躍着惡狼才具有的幽幽磷光:“我告訴你,如果你不把這畜生留下如果你非要往死裡整我,我會毫不客氣把你擊斃在這裡,然後雷霆撂倒趙氏府邸。”
他點一點趙恆和趙思清他們,接着又點着周圍的東系成員:“你一共才八個人,手中武器跟燒火棍似的,我們有六十人,而且每個人手裡都有槍,你覺得憑你們幾個人能帶東夏書殺出血路?”
說到這裡,他還意味深長的補充:“你也別想着趙氏勢力回來支援你,江老正陪着趙定天下棋,趙氏旗下大人物也被看住,所以人數武器處於劣勢且沒有支援的你,根本不可能跟我對抗的。”
“不能!”
趙恆很誠實的開口:“確實帶不走東夏書甚至也帶不走牀底的賬本,可是有一點需要東老知道,趙恆從來就沒有過想跑,更沒有想過帶着東司令離開,我今晚出現只是指證你窩藏民族罪人。”
“指證?意義何在?”
東太白衡量着雙方的實力,思慮是否有可能把趙恆這頭猛虎留下來,然後把地上屍體全部扣在他頭上,既可以讓他承擔兇殺案的罪名,又可以藉機要挾趙定天,只是權衡一番最終散去了念頭。
他有把握殺掉趙思清和其餘趙氏精銳,卻沒有把握去對付名聲顯赫的趙恆,這小子身手霸道,除非就地把趙恆殺掉或者打殘,不然趙恆肯定會不擇手握對付自己,所以東太白按住心中的殺機。
“看在你爺爺的份上,你寫份保證書走吧。”
東太白望着趙恆手指一點,假惺惺的補充:“保證下不爲例!不過東夏書和九姨他們必須留下,你也不得泄露這批是通緝犯的消息,總之,你今晚沒有來過我也沒見過你。來人,筆墨伺候。”
說到這裡,東太白還想起一事,於是看着被團團圍住的趙恆補充:“對了,讓你爺爺把東寶冰送過來,茶樓一戰你們把她藏匿起來,怎麼?想要她對付我?忘記跟你說,她的父母已被我抓了。”
東太白臉上呈現出一抹自信,聲線平穩:“她就是有十個膽子也不敢出賣我,不過看你今晚處心積慮的樣子,我不能讓任何危險再威脅到我,打個電話給趙定天,讓他派人把東寶冰送過來。”
“換回擅闖民宅胡亂殺人的你。”
“東老”
還沒有等風輕雲淡的趙恆迴應些什麼,一名東系高手捧着一個電話和平板電腦跑過來,語氣焦慮像是自家房子被人點着了,東太白冷喝一聲道:“慌什麼?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天塌不下來。”
“這是什麼?”
在話音剛剛落下後,東太白一眼看到平板電腦上有圖像晃動,眯起眼睛一看他們正是院子一干人等,他一邊奪過那部平板電腦,一邊厲聲呵斥:“你們拍視頻幹什麼?是想要搞死自己嗎、、”
低吼着的東太白停滯了喝罵,因爲他發現上面的圖像跟自己同步,好像正在拍攝一樣,想要把平板電腦關掉,東太白卻忽然見到兩個字:直播!直播?他止不住的愣了一下,隨後身軀巨震怒吼:
“這是怎麼回事?”
平板電腦的質量相當不錯,落在地上依然沒有爛掉,也沒有熄滅,上面正演繹着院中場景,血腥,混亂,還有荷槍實彈的槍手,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在東夏書和九姨的訝然中從容開口:
“東老,我說過,我今天出現在這裡是指證你的!”
趙恆看着大腦還有些短路的東太白,吐字清晰的補充:“我從來沒打算帶走東夏書也沒有打算帶走賬目和九姨,我只是把整個事情真相告知十五億華國人們,你有沒有罪將由他們來定奪、、”
“無恥!無恥!!!”
東太白憤怒不堪衝前一步,揪住趙恆衣領嘶吼不已,黑衣女子見狀忙上前拉住主子,聲音低沉而出:“東老,不可衝動,院子不知哪裡藏了探頭,咱們所有舉動都在現場直播,無數雙眼睛。”
聽到黑衣女子的話,東太白憋屈不堪:“南長壽!!”
在東太白憤怒南長壽這個小人捅自己刀子的時候,江中華也正看着趙定天倒水時‘不小心’觸碰的電視,連輸三盤象棋的他定定的看着液晶屏幕,見到東太白和趙恆對話時止不住的連揉眼睛。
江中華思慮這連續劇哪裡找來這麼類似的兩人?但當江中華見到直播兩字且發現就是趙恆和東太白時,他臉色瞬間陰沉的難看,隨後砰一聲重拍桌子向趙定天喝道:“小趙,這是什麼意思?”
“哪裡有這樣玩的?趙恆不是在香港嗎?”
江中華難於接受血淋淋的現實,情緒憤怒不堪:“他什麼時候回的京城?我怎麼不知道?他有什麼資格這樣對付小東?你知不知道,趙恆行爲是給京城給華國抹黑,是在丟十五億人們的臉?”
他站起身來指着趙定天的鼻子,毫不客氣的大聲喝罵:“被人知道華國高層這樣子,十五億民衆對我們官員還有沒有信心?被外媒知道這件事更會大肆宣傳,以後東太白還怎麼在華國立足?”
“你有沒有想過這些問題?”
江中華指責着趙定天教孫無方:“東太白位高權重,吃點喝點買個島玩玩有什麼稀奇?那些兇徒冒犯他的官威被殺掉,死又有什麼足惜?東夏書是他的兒子,父親包庇兒子是爲人父母心理。”
在趙定天端起茶水時,江中華重重哼道:“兒子再有什麼錯做父母的也會原諒,給他提供庇護也是人之常情,何況東太白心如刀絞已經對外宣佈斷絕父子關係,暗中照顧他點沒什麼了不起。”
“趙恆小題大做,居心何在?”
江中華沒等趙定天迴應,又直接發出指令:“你馬上給趙恆打電話,讓他立刻向小東當衆道歉,求得他的原諒,再向民衆道歉剛纔只是一場戲,告知東太白是華國前所未有的好官,明白嗎?”
“你們真是瞎折騰!無組織無紀律!”
江中華目光陰冷:“沒我在位,華國都亂了!”
“江老,喝茶!”
趙定天一笑:“你退位好像有二十年了?何必爲這些後輩的事襙心嗎?而且我已經說過、、、我管不了趙恆!而且就算我可以打電話我也不會打,東夏書是民族罪人,該向死去冤魂還債了。”
“江老,來,下棋!”
趙定天手指一點棋盤,聲線平穩而出:
“今晚我在這裡,你也要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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