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茲!”
一聲響起,兩條鮮活人命,又是轉瞬即逝。
“嗤!”
朱雀終於抓到一個很不錯的機會,在趙恆身體騰空揮刀的一瞬間,手中軍刀沒有絲毫猶豫,冷酷無情的遞出,與此同時,左手一揚射出六個蜘蛛,當!軍刀被趙恆毫無難度隔開,蜘蛛卻是近身。
眼看就要貼着趙恆衣服往上爬行咬住他的脖子,朱雀臉上涌現一抹掩飾不住的欣喜,但她的笑容很快就停滯,蜘蛛像是遇見惡鬼一樣從趙恆身上掉下,隨即在地上四處亂爬起來還消失個無影。
“怎麼會這樣?”
在朱雀臉上止不住震驚時,趙恆一抖刀身上的鮮血,泛起一片血花,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向朱雀迫來:“我是一個怕死之人,對奇經門的毒術更是諱莫如深,所以就讓青龍在身上藏了點東西。”
“當然,他認爲是我防備江破浪。”
趙恆握着軍刀的右手一揮,直接洞穿一名奇經門子弟的胸口:“所以就讓我變得百蟲難侵,而我作爲回報就安排他去做獄警,去做秦城監獄的獄警,相信青龍會好好招待江破浪這個老朋友。”
刀身微陷,一片刺眼猩紅。
“青龍”
朱雀心裡像是被刺入一根針般莫名顫抖起來,她倒不是懼怕趙恆殺她或者震驚他身上的驅蟲散,而是想到青龍潛入監獄對付江破浪,她就渾身冰涼幾近難於自持自己:“他爲什麼要這樣做?”
趙恆很清晰的給出一個答案道:“他想要活着,而且他跟江破浪有仇,他對樂神子一直忠心耿耿,但樂神子卻拿他來做誘餌做炮灰,或許出於養育之恩不會仇視樂神子,江破浪卻在他黑名單。”
趙恆的話很殘酷很血腥,朱雀心裡清楚青龍跟江破浪的過節,再加上樂神子拿他做炮灰,青龍現在用一肚子怒火形容都不稀奇,他一旦站到江破浪的面前,後者面臨的困境將會無比生不如死。
趙恆還加上一句:“青龍說,他帶失心丸!”趙恆向朱雀展示着青龍要做的畫面:“獄警會用電棍先把江破浪電個半死不活,然後四五個人按住他的手腳,青龍就把失心丸一點一點塞進去。”
“攔住他!”
朱雀掌心已經滲出了冷汗,她原本是抱着死志來殺趙恆的,現在卻想着同門師兄弟攔住趙恆,她趕去秦城監獄阻擋青龍,隨着她的指令發出,最後四名奇經門子弟低吼一聲視死如歸衝向趙恆。
朱雀調頭就走!
趙恆臉上無動於衷,只是眉頭稍稍皺了一下,伸手抖動兩下,一把抓住鋒利軍刀,整個人猛然狂暴起來,任由鮮血揮灑,他怡然不懼攻殺凌厲,刀影再次閃現,如陽光般傾瀉向四名強悍敵人。
快,準,狠。
三人毫不猶豫,步伐一挪,向後退了一大步,聚起軍刀抵死相迎,當!隨着一聲脆響,在三人驚駭欲絕的眼神下,他們手中跟隨多年的武器猶如豆腐塊一般,應聲而斷,趙恆手中軍刀攻勢不減。
刀鋒,直接掠過三人的喉嚨!三名奇經門子弟身子向後跌飛出去,咽喉齊齊噴射出一股鮮血,讓院子的慘白燈光多了一抹妖異,下一秒,他們的身軀重重倒在草地上,濺射起一股股迷眼的灰塵。
全軍覆沒!無一生還!
饒是他們的拼死阻攔,朱雀也沒有逃離出小院子,雖然他們來時已經撂倒了十多名趙氏守衛,但葉長歌的長槍依然在暗中閃出,牢牢頂在她的腦袋上,讓她沒有辦法逃竄可能,趙恆走來一笑:
“在我手裡想走那是天方夜譚!”
趙恆掃過東倒西歪的趙氏守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殺意:“把他們的解藥交出來,再乖乖束手就縛,我保證留你和江破浪的性命,否則不僅你會死無全屍,江破浪也會被青龍化成一灘血水。”
朱雀臉上的死志還沒來得及凝聚,趙恆就三言兩語擊打在她的軟肋,這個被江破浪俘虜芳心的女人,此刻就像是一隻被繫住繩子的小鳥,在趙恆掌心再也飛不走了,她悽然一嘆丟掉手中軍刀。
朱雀認命了!
“吃飯了!”
當趙恆推開廳門進去走到廚房時,正見到南清婉提着一鍋湯出來,束起長髮的女人俏麗之餘多了一抹英氣,趙恆臉上涌現一抹說不出的柔情,隨後拿消毒液細細洗手,接着才坐下來拿起筷子。
桌子上擺放四菜一湯,中間是趙恆帶來的窯雞,此刻正熱氣騰騰散發着香味,只是還沒等趙恆去碰菜餚,南清婉先按住他的手,接着拿起紙巾爲他擦拭臉頰,趙恆清晰見到紙巾多了一抹血跡。
“你沒事吧?”
南清婉自然見到了院子中的血腥打鬥,不過她是一個聰明女人不會喊着上陣,因此按捺住擔心和焦慮做飯菜,現在大局已定就免不了擔心:“你要不要去醫院查一下?奇經門子弟毒術無雙。”
趙恆臉上掠過一抹溫柔的笑意,抓住南清婉的手一笑:“你放心,青龍還是可靠的,那些毒物四處亂竄就知朱雀沒傷到我,再說了就是有事也不怕,葉長歌已經把她控制住,隨時可讓她解毒。”
南清婉輕嘆一聲:“沒事就好!”
趙恆掌心感受着女人的溫暖,聲音輕柔而出:“直播一事雖然是劉長年替代了你,南老也裝瘋賣傻不找你麻煩,但他肯定不會再讓你回電視臺工作,我想說是我對不起你,但又覺得這太俗。”
南清婉揚起嘴角抽回自己的手,一攏幾縷頭髮調皮笑道:“怕我沒飯吃還是擔心你養我?放心,我已經想好了退路,我去城門口買西瓜,相信可以搏個西瓜西施,只是不知城管會不會趕我?”
“好!”
趙恆給她夾了一個雞腿,同時打趣着開口:“如果你真去賣西瓜的話,那我保證每天都去幫忙,有我在那裡戳着,城管是不敢扣留你的西瓜更不敢拿秤砣砸你腦袋的,每月估計能賺三五千。”
南清婉涌現一抹雀躍:“好啊,就這麼說定了。”隨即她又想起什麼看着趙恆:“晚秋事變正慢慢告一段落,我個人很喜歡你這次處事的風格,綿裡藏針張弛有度,再也不像以前直接踩滅。”
趙恆沒有因爲欣賞而高興,他呼出一口長氣道:“這是沒有辦法,敵人既強大又根深蒂固,加上老爺子要和平過渡,所以才能採取開國領袖的策略方針,分化一批,拉攏一批,再打壓一批。”
趙恆對這次戰果並不滿意,因爲有很多要他死得人沒死,還分了利益:“這樣做看似整個局面溫和,其實會留下無數後患,我預見得到以後趙氏麻煩不斷,不過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南清婉輕聲吐出一句:“那你下一步幹什麼?”
“下一步?”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濃湯,聲音輕緩而出:“明早去見華總理,情報顯示華家這次也有份對付我呵,十二名守陵人僞裝成奇經門子弟,殺掉數十名蔣氏守衛和黃埔軍,無論事情真假我都要見他。”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一字一句的補充:“何況他現在要引退回疆城,我總該跟這個唯唯諾諾十八年的總理聊幾句,最重要的是,我需要他向華國常委引薦下一任的總理,這是我的最大目的。”
“下一任總理?”
南清婉愣然道:“誰?”
趙恆伸手指指自己鼻子笑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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