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忍則忍!
這是趙恆撂倒東太白趕走江中華後,趙定天再一次語重心長的教育,在七十歲老人看來,大勝之餘往往是大敗將臨,而且樹大招風也容易成爲衆矢之的,所以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雖然趙恆也不斷沉底自己剋制自己,甚至還在牆壁上寫着制怒兩個字,可是他的性格決定他習慣氣勢如虹席捲對手,當然,時時鞭策自己多少還是有點作用,比如對待金貴妃下藥一事的忍耐。
只是當馬鷹旗耀武揚威握着玻璃瓶子叫囂時,趙恆毫不猶豫的一巴掌扇在對方臉上,手法純熟遠勝於馬鷹旗蹂躪女人的技巧,當清脆聲爆響時,趙恆又反手撈起一個酒瓶,狠狠砸在對方腦袋。
“砰!”
手法乾淨利落,不帶半點水分,沉悶爆響驚震衆人,酒瓶在馬鷹旗的頭頂碎裂,猩紅酒液濺的到處都是,馬琪鄂和林徽音站在旁邊暗暗叫好,肥頭大耳傢伙的無恥和陰狠早就激起她們的憤慨。
馬琪鄂想到昨晚自己的茫然和無助,心裡更是生出一股快意和舒暢,人在他鄉,被人潑了一身紅漆,還被人砸了十幾個瓶子嚇唬,如非趙恆當時出現給她強大信心,她此刻怕是已經低頭妥協。
何子華愣然不動,他跟葉姐等人一樣根本無法反應過來,饒是他縱橫江湖數十年見多識廣,也沒想到趙恆說出手就出手,連馬鷹旗背景都不考慮半點,要知道換成他也不敢對馬鷹旗下這狠手。
葉姐等女賓死死捂着嘴,擔心自己不小心尖叫出來。
而馬鷹旗更是忘了喊痛,任由酒水血液在臉上流淌,雙眼失神怔凝視敢對他動手的趙恆,作威作福習慣了,根本沒有想到會有人對他痛下狠手,怎麼說他也是馬鷹旗啊,臺灣領導人的堂弟啊。
“馬老闆,沒想到你有這嗜好。”
趙恆把手中的玻璃碎片丟在地上,看着捂着腦袋跌回沙發上的傢伙輕笑:“竟然喜歡我動你,換成其餘人肯定覺得你有病;所幸我向來助人爲樂,這一耳光一瓶子就算見面禮,你不用謝我。”
在趙恆說着風涼話何子華苦笑要勸告時,馬鷹旗的保鏢已經橫檔了上來,三人照顧着自己老闆,另一名跟班按捺不住憤怒也爲了撐點場面,捲起袖子蹦躂出來怒指趙恆吼道:“你狂什麼狂?”
也許他同馬鷹旗的想法相近,認爲趙恆不敢動手傷人,可惜,他錯了,話音未落,感覺一隻手牢牢握着他的手指,趙恆近乎喪失人情味的黑眸凝視腳踢手扯拼命掙扎對手,掌心忽然吐出力道。
咔嚓一聲!
趙恆直接把對方的手指拗斷,看着後者臉上的恐懼一笑:“早就想收拾你這傢伙了,剛纔一直狐假虎威的蹦躂,連你主子都還沒出聲反擊,你倒是主動跳出來,今天給賭王面子不要你的命。”
“下次再敢指我、、休怪我無情!”
在葉姐她們精神處於恍惚狀態時,趙恆甩手將跟班的身體丟在腳下,拿起一瓶還沒開封的紅酒,倒上一杯慢條斯理的抿入一口,傷人如殺狗一般自若,這份態勢讓馬氏保鏢散去衝上來的念頭。
跟班捂着斷掉的手指在地上哀嚎,很快又掙扎起來躲在主子後面,隨後還摸出手機呼叫着救兵,齜牙咧嘴呈現憤怒之餘也有恐懼,何子華算是第一次見識趙恆狠辣,當下忙示意保鏢隔開雙方。
換成是其餘權貴折騰鬧事,何子華看都不會看一眼,更不會像是現在這般做和事佬,但趙恆和馬鷹旗都是讓他有顧忌的人,特別是他要跟趙恆深度合作,所以他不願雙方在澳門鬧個不可開交。
林徽音和葉姐卻瞥了何子華一眼,她們感覺何子華有所偏袒趙恆,否則以何子華的眼力和能力,在馬鷹旗摔大酒瓶的時候就會讓保鏢隔開雙方,怎會等到趙恆連傷兩人才象徵性的跑出來勸架。
她們低頭沉思沒再說話!
趙恆搖晃着杯中紅酒,看着緩緩站起的馬鷹旗道:“馬老闆,你被我打了,手下也被我傷了,我跟你的樑子結定了,馬家的一百億我也扛下來,待會我就寫支票給你,你有本事就給我收下!”
“趙恆,你有種!”
馬鷹旗知道己方戰鬥力有所欠缺,相續倒下的保鏢和自己就是最好佐證,何況還有何家保鏢隔離了雙方,當下抹掉頭上的鮮血和玻璃渣子:“這一巴掌,這一酒瓶,我馬鷹旗會至死銘記的!”
他看着手上的殷紅鮮血,感受着腦袋的劇痛,像是一頭不服輸的惡狼一舔嘴脣:“你期待自己最好不要掉入我的手裡,否則我會十倍百倍的償還給你,一百億,你有本事給,老子就有本事收。”
“趙恆,老子遲早要你的命!”
久居上位的人,誰願意輕易低頭服軟?
“閉嘴!”
還有等趙恆迴應什麼,何子華忽然對馬鷹旗怒喝一聲,把後者餘下的話全部壓回去,在衆人訝然他的態度時,何子華又向趙恆一笑開口:“恆少,如果信得過老何的話,這件事讓我來處理。”
“放心,我一定會公平公正的處理!”
接着他又望向身邊漂亮助理,聲音平淡發出指令:“恆少和馬小姐是何家的貴賓,你把他們請到俱樂部的天王大廳,上最好的酒最好的菜,待我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就親自去天王大廳招待。”
何子華向趙恆綻放出一抹笑意,還落落大方的攏攏手補充:“恆少,大中午過來你們應該還沒吃飯,還請給老何一點面子吃頓便飯,順便讓我好好感謝昨日救命之恩,林小姐也會馬上抵達。”
趙恆看了馬鷹旗一眼,又看看何子華的笑容,最終勉爲其難的點點,他帶着馬琪鄂向門口走去,但沒有兩步又扭頭望向忐忑不安的林徽音,手指輕輕一擡:“林小姐,不嫌棄的話一起坐坐!”
林徽音頓時大喜:“好!”
待趙恆他們相續離開這所大廳後,馬鷹旗把仇視目光從前者身上收回,繼而望向何子華冷冷一笑:“何叔,你今晚好像拉偏架,至少你沒有保護好我不受傷,而且你當衆喝我閉嘴什麼意思?”
何子華瞥了馬鷹旗一眼,也不管大廳還有十多人冷哼:“我這是爲你好,如果不是我看在兩家的交情上,我就任由你口無遮攔下去,威脅趙恆、、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你還想不想要活命?”
“你難道不清楚趙恆是什麼樣的人?”
何子華顯然對趙恆性格相當瞭解,毫不客氣教訓着馬鷹旗:“如果你讓他感覺到是廢物是孬種,那麼你活着離開澳門的機會很大,一旦你讓他感覺到潛在危險,他絕對不會讓你活着回臺灣。”
“他會毫不猶豫殺掉你,何況這件事你絕對理虧。”
何子華心裡早認定百億借貸被做了手腳:“趙恆是一個把危險扼殺在搖籃的人,你還自以爲是跟他講報復講賭注,你說你是不是找死?澳門還是華國領土,趙恆殺起你來比殺一條狗還容易!”
馬鷹旗冷哼一聲:“他敢殺我?”
何子華毫不客氣的回道:“囂虎死了,樂神子死了!兩個人昨天都死在澳門!你要不要做第三人?再退一步來說,你相比江破浪誰更金貴?趙恆連江破浪都敢殺,你在他眼裡算什麼東西?”
馬鷹旗臉色一變沒再出聲,心裡卻想着那幾個女孩。
東瀛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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