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衣,照顧好自己!”
當何文亭晚上過來陪着清姨吃完飯詢問完病情即將離去時,他不受控制的抱着眼前女子還輕聲拋出了一句,隨後在湯母旺盛燦爛的笑容中轉身離去,期間還差點想要輕吻近在咫尺的白皙額頭。
他來香港的任務雖然完成的不明不白,但何子華已經相當滿意讓他回去,加上還有兩天就是大婚的日子,何文亭需要早點回去籌備,同時敲定婚禮每一個細節,只是他對清姨生出了一抹不捨。
“好,你也保重!”
清姨吃了一驚,她清楚的感覺到了何文亭眼中的深情愛意和瞬間失態,那一刻,清姨心裡感到很慌亂,心跳如鼓,她甚至想,如果何文亭真要輕吻自己,自己應該怎麼辦?是掙扎?還是默許?
清姨清楚的知道,何文亭陽光帥氣,談吐高雅,乃世家子弟中的佼佼者,自己跟何文亭在一起算得上金童玉女的最佳組合,用母親的話說,從人品、相貌而言,這纔是真正的般配,天作之合。
雖然何文亭很快就要結婚明天也要回澳門了,但跟何文亭相處的這短短兩天,清姨能夠感覺到何文亭對自己的情意和呵護,無微不至讓很多人都羨慕,從這一點可以看出,何文亭深愛着自己。
換成其餘女子的話很可能會順勢拿下錢帥合併的何文亭,連他都不懼即將大婚的影響玩曖昧,自己又何必擔心擾亂對方正常生活呢?撇開金錢和名分來說,何文亭絕對是一個理想男人的標準。
但於清姨來說卻在乎感覺,自己還愛不愛何文亭?
換成以前清姨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認爲自己是愛他,但現在卻發現已經不再是當初的感覺,也許是因爲受過太多的徽州文化,讓清姨看上去賢淑大方端莊穩重,舉手投足處處透露牌坊文化的範。
但實際上,飽讀詩書畫藝卓絕的清姨在骨子裡更渴望浪漫,渴望激情,渴望熱血沸騰的擁抱,渴望不用顧忌別人眼光而放聲歡笑,渴望像是傻子似的,一個晚上不睡覺的去山上數天際的星星。
但跟何文亭再度相逢,清姨越來越感覺到,她內心深處的渴望,似乎永遠不會在自己和何文亭之間發生,如今何文亭太理性了,做任何事情都要先考慮好利弊,他再也不會跟着自己一起胡鬧。
而激情則是瞬間的情感流露,是兩顆相融之心的無意間撞碰的火花,太多思慮和掂量,就變了味道,而且何文亭很快就要結婚了,結婚的對象還是朱金靜,兩人再在一起就顯得自己太低賤了。
相見不如懷念!
這是清姨涌起的一抹感覺,不知爲什麼,清姨忽然想起,那天晚上被趙恆擁抱在懷裡走向大牀的那個瞬間,清姨俏麗的臉上,騰昇起一抹酡紅,她把母親送到了門口,同時說道:“我累了。”
湯母對女兒的連番表現很不滿意,她已經聽過何文亭告知兩人的故事,感慨之餘也欣喜無比,這就意味着兩人有可能結合,可惜女兒對何文亭始終是朋友態度,出乎於禮,止乎於禮讓人着急。
爲此,匆匆離房的她忘記帶鑰匙。
清姨這間特護病房有二十多平米,寬大的露臺,可以遠眺夜景,剛纔母親退出去的時候已經把大燈關掉,此刻只有兩盞壁燈散發着淡黃色的柔和光線,屋中的一切都在朦朧之中如同半夢半醒。
夜風從露臺的落地門窗吹拂進來,米黃色的窗簾隨之無聲揚起,像是兩隻蝴蝶的翅膀,換成以前清姨肯定會站在陽臺吹風欣賞遠方的景色,但此刻,她懶洋洋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提不起精神。
她走過去關露天陽臺的門,想就此歇息,卻無意中看見遠處昏沉而深邃的夜空,已被數朵焰火點亮,其中有一枚煙花尤爲特別醒目,像是信號彈一樣,帶着尖嘯飛昇到了半空,然後炸裂散開。
夜空明亮,照耀着清姨的落寞。
時間迫近聖誕,維多利亞港變得更加熱鬧,煙花彷彿流星雨一般向四面分散撒落,當所有的綻放都變成稍縱即逝的熄滅,有兩個光點,以一種睥睨天下的傲然和睿智聰慧的沉寂,在半空凝定。
隨着漫天焰火的綻放,那兩個光點就像它無聲無息出現一樣,又無聲無息的在夜空中消失了,不知爲什麼,清姨忽然覺得,那兩個光點很像是一雙眼眸,一雙她曾經見過的眼眸,趙恆的眼睛。
“想多了!”
清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隨後把窗戶一一關上,隨着窗戶的關閉,外面的喧雜繁華盡被擯棄,周圍一下變得無比靜謐,原本細微幾不可察的呼吸聲,遽然間變得清晰,而且那聲音就是在身邊。
清姨不明所以,扭頭望去,一隻手彷彿是從虛無中冒出,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一把捂按在她的嘴上,在那隻手掌不可抗拒的力量之下,清姨隨後的掙扎就像是小草一般無力和毫無效果。
清姨眼裡流露出萬分驚恐,她睜大着美麗雙眸,腦海一片空白無法再作反應,她感覺自己都要被那隻手捂按的窒息了,心臟更是幾乎停止跳動,這時候,一張熟悉堅毅的臉出現在她的視野裡。
“趙恆!”
瞬間,清姨明白了來人是誰,恐懼感一下悄失了,唯一留存的是驚愕和訝然,趙恆身上裹挾的溫暖氣息,甚至讓她以爲時光倒流,此刻還是在單身公寓,趙恆無聲的擁抱着自己,安慰着自己。
她怔怔的看着趙恆,月牙般的眼睛仍然瞪的很大,但眼神已經漸漸變得安靜,甚至還有着一份不易察覺的喜悅,她的身子也放軟,不再像是剛纔僵硬,似乎是在享受被趙恆摟抱在懷裡的感覺。
趙恆綻放出一抹笑容,並儘量使自己的微笑顯得平易近人,他覺得自己就是一隻大灰狼卻在安慰小綿羊,他伸出一根手指放在脣邊,示意清姨噤聲,另一隻捂按在清姨嘴巴的手掌,緩緩移開。
清姨仍然微張着嘴,貝齒潔白如雪,似乎還沒有從情緒的波動中走出,下一秒,當趙恆鬆開她的時候,她卻猛然打了一個激靈,踏前一步竭盡全力抱住趙恆身子,隨後主動吻住了趙恆的嘴脣。
兩人的身子越貼越緊,可以說是全面接觸,她的雙峰隔着薄薄的衣衫,被趙恆的強壯胸肌擠.壓變形,她覺得自己都快要窒息了,但清姨依然不管不顧的狂吻趙恆,神色如癡如狂,激情澎湃。
她曾經失去過何文亭,不能再失去趙恆了!
兩個人毫無懸念的倒在病牀上,清姨紮起來的長髮已經散開,遮擋住半邊俏麗的容顏,她把趙恆轉到身下,隨後咬着嘴脣媚眼如絲的褪去掀起自己長裙,低頭望着趙恆那張堅毅剛強的臉自語:
“趙恆,我會對你負責的!”
淡黃的燈光中,兩條雪白如象牙的修長大腿,翻轉着跪坐在了某個男人身上,身子後仰成一個完美到幾乎藝術的弧度,白嫩而精緻,纖細和豐腴兩筆簡單的線條勾勒出了令人心潮澎湃的風景。
然而卻只有一個人能欣賞,永遠。
而這個時候,湯母正從電梯走出,腳步急促走向特護病房,她回到半路發現鑰匙忘記帶了,於是急匆匆的回來醫院,可是當她的手放在門把時,輕輕一扭一推卻紋絲不動,房門被女兒反鎖了。
“小清,我忘帶鑰匙了!”
湯母臉上不由掠過一抹詫異,她知道女兒不會反鎖足夠安全的病房,畢竟何文亭留下三名何氏保鏢暗中看着動靜,而且護士長每天還要定時定點查房送藥,女兒又怎會八點不到就鎖門睡覺呢?
與此同時,她發現房內比剛纔更加安靜,當湯母叫來三名何家保鏢和護士長打開房門後,她卻發現病房內不見半個人蹤影,只見病牀上散落女兒衣服,而窗戶洞開像跑出了人,湯母疾然呼喊:
“小清!小清!”
“媽,我在、、、洗澡!”
在衆人生出慌亂準備四處找尋清姨時,一個聲音從角落的浴室晃悠悠傳了進來,湯母他們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而這時趙恆正笑容旺盛貼在清姨的光滑背後,手指在她雙峰上划着一個個圓圈。
清姨身子不斷起着漣漪,臉色潮紅如蜜。
隨後他在湯母歉意笑着送走醫生和保鏢時穿上衣服,掐算着時間在湯母掩上房門時竄出浴室跳出窗外,幾乎是他身影剛剛消失,湯母就猛然一個腳步衝到浴室,毫無徵兆拉開那扇棕色玻璃門。
她看着女兒愣然不已:“你一個人?”
這不科學啊,牀上四角褲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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