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點,清姨視野中正見王秋葉坐入趙恆車裡。
剛好站在陽臺眺望夕陽卻眺望到失落一幕的湯清衣,清晰見到裝扮豔麗笑容旺盛的王秋葉鑽入那輛自己坐過的黑色車子,她記得老同學昨晚拉着衣袖哀求,讓湯清衣找趙恆求情放過鍾家大小。
爲此王秋葉甚至毫不掩飾自己態度,只要趙恆肯放過做了錯事的她,她願意把自己這具沒被第二個男人染指過的身子給趙恆,一晚不夠可以兩晚,兩晚不夠可以一個星期,直至趙恆玩膩消氣。
湯清衣當時極其震驚王秋葉說出這種不堪入耳的言論,訝然發問王秋葉怎會有如此想法?王秋葉就眼淚縱橫告知趙恆這人心狠手辣,不僅締造過櫻花堂血腥慘案,還在旺來村莊犯下天大罪行。
自己這次招惹趙恆十有八九會家毀人亡。
湯清衣在告知趙恆不會爲難鍾家之餘,也對趙恆所作所爲更加沉默,王秋葉認定湯清衣是敷衍態度,覺得後者擔心她搶男人而不會求情,否則怎麼不當場打電話給趙恆告知她的誠意求個承諾?
湯清衣當時心情有點雜亂又被旺來村莊事件嚴重衝擊,所以不想馬上跟趙恆通電話,只告知明天跟趙恆吃飯時會擺平這件事,結果王秋葉越發不滿揚長而去,還說自己會找喬運財向趙恆示好。
因此見到王秋葉笑容如花鑽入趙恆車裡,湯清衣臉上就閃過一抹失落,思慮莫非男人真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連趙恆也無法抵擋王秋葉的獻身交易?但她很快又搖搖頭:“趙恆不是這種人!”
“清衣,想些什麼呢?”
就在湯清衣走神發呆的時候,一身西裝的何文亭在湯母開門引領下站到前者身邊,看着漸漸消失的趙恆車隊一笑道:“王秋葉邀請趙恆吃飯,還去最有情調的愛琴海餐廳,趙恆沒有告訴你?”
湯清衣呼出一口長氣,輕輕搖頭卻沒有出聲,何文亭嘆息一聲:“你也不需要想太多,也許他們是有正事要談呢?而且以趙恆這種身份的大少,難免會受到各種女人青睞,你把心放寬就是。”
說到這裡,他還補充上一句:“最重要的是,你昨天下午扯着我的衣袖被他碰見,趙恆心裡多少有點難受,難免會做出一些男歡女愛的事刺激你,所以你千萬不要被氣倒影響兩個人的關係。”
湯清衣玩味的看了一眼文質彬彬男人,隨後一攏頭髮緩緩轉身:“你放心,我不是斤斤計較肆意揣測的人,我相信趙恆不會跟王秋葉有糾葛,也相信趙恆昨天沒有吃醋,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文亭,你過來找我什麼事?”
湯清衣讓何文亭在沙發上坐下,隨即綻放出一抹笑容:“這兩天謝謝你和金靜的招待,我們玩得很是開心,你還爲我母親化解了一場危機,我和母親都相當感激,改天來了香港定要找我們。”
何文亭保持着臉上的燦爛笑意:“好,去了香港一定找你們,只是不知道你到時還有沒有空,你現在已經是聲名鵲起的新銳畫家了,如非你呆在這房裡不出,記者和媒體早把你圍個水泄不通。”
湯清衣臉上的神情止不住僵直,儘管她刻意去逃避一些事情,但不可否認的是,趙恆已經讓她生活和前途發生天翻地覆的變化,自己再也不是守住菜館的清姨了,而是被各方追捧的新銳畫手。
她早上還接到來自法國畢大師的電話,老人在裡面極其埋怨湯清衣重出畫壇也不說一聲,當初老人爲尊重湯清衣選擇沒有堅持收她爲徒,現在復出怎麼也要兩人合作,他會下月到華參與剪綵。
面對各方追捧湯清衣雖然心如止水,卻明白趙恆給了她和湯家康莊大道,隨後又想到趙恆對她種種溫柔,她始終不曾平靜的心又變得疼痛,她不想失去這份情感,只是一時又揮不去血腥畫面。
“清姨,今晚一起吃個飯吧?”
在湯清衣再次走神發呆的時候,何文亭悠悠一笑開口:“你們同學聚了兩天,我跟你們卻沒呆幾個小時,唯一一頓飯也是昨晚婚宴,趁着你今晚十點鐘回香港的船票,今晚一起吃頓飯如何?”
聽到何文亭熱情真誠的邀請,還有眼睛裡不加掩飾的情愫,湯清衣十年前或許會迷醉,但今時今日卻已經堅強:“不了,謝謝你好意,我待會要和母親去買菜,我約了趙恆八點鐘過來吃飯。”
何文亭微微一怔:“你約趙恆吃飯?他不是”
沒等何文亭把話說完,湯清衣就涌起一抹笑意,起身去玄關拿自己的手袋:“趙恆早上已經答應過來吃飯,還要我做兩個油酥燒餅,他從來沒有對我失言過,所以我相信他八點會準時出現。”
湯母也是擠出一抹笑容,附和着女兒開口:“是啊,趙恆今晚會過來這裡吃飯,然後就派人送我們回香港,何公子,如果不嫌棄的話就留下來一起吃飯吧,我做幾個好菜謝謝你昨天的援手。”
何文亭笑容苦澀。
湯母站到女兒身邊,把鑰匙遞過去的時候也帶去一個小物體,清姨先是微微一愣,掃視一眼頓時發現這類似影視劇中的竊聽器,她精神微微恍惚,不知母親哪裡搞來,更不知這房子有沒機關。
她忽然擔心起趙恆。
“恆少,咱們坐這邊!”
暈暗柔和的燭光,悠揚的琴聲,曖昧的氛圍,讓進入愛琴海餐廳的趙恆微微一笑,隨眼望去都是姿勢親密的小兩口,旁若無人的他們或者竊竊私語或者深情接吻或者火熱擁抱,視覺衝擊極大。
王秋葉率先在定好的靠窗位置坐下,這裡能夠見到澳門海港的美麗夜景,她所在沙發還背靠着廂房一側,把自己容顏能夠透過光線反射到趙恆眼裡,一種女性曖昧的氣息,在黑暗中愈加濃烈。
趙恆算是第二次跟王秋葉打交道,現在掃視女爲悅己者容的女人,還有那份少婦成熟的氣息,不由感慨這種女人怪不得會被人放在家裡養起來,相比柳婷婷和畢桂爾她們確實多了幾分女人味。
“兩位,吃點什麼?”
服務生隨即把餐牌遞給王秋葉點菜,在他眼裡,趙恆是個小白臉,因爲趙恆平凡的打扮實在不夠引人注目,昔日那種儒雅溫潤全都不見,只剩下那張還算可以的臉,只是在他看來顯得蒼白脆弱。
王秋葉抿着誘人的嘴脣掃視着菜牌,隨後向服務員綻放出靚麗的笑容:“一份牛排,七分熟,再來一支紅酒。”隨後又把菜牌遞給趙恆開口:“恆少,你看需要點什麼?儘管點,不用客氣。”
華西富太太對金錢有着底氣,只是很快醒悟到趙恆身份又不好意思笑笑,服務員卻對趙恆投去一抹鄙夷眼神,想不到還真是小白臉啊,隨即又惋惜的看了王秋葉一眼,爲什麼她找的不是自己。
“跟你一樣就行。”
趙恆直接把菜牌遞還給服務員,打發他離開之餘也順勢瞄了眼牆壁的畫,在王秋葉背後掛着一幅蒙娜麗莎的畫,雖然不是真品但還算惟妙惟肖,除了笑容依然深不可測,那對眼睛也是亮晶晶。
不過他很快又把目光落在王秋葉的臉上,後者正殷勤爲他倒水還散發媚意,隨後趙恆又感覺到一隻腳尖在桌底有意無意摩擦自己小腿,隨後,黑絲美腿順勢而上,在他大腿根部不斷畫着圓圈。
趙恆想要躲開卻見服務員已經端着兩份牛扒上來,當下只能暫時按兵不動,王秋葉在這個空擋卻越發肆無忌憚,藉着桌子和桌布以及昏暗燈光不斷挑逗趙恆,似乎她今晚豁出去要把趙恆擺平。
期間還笑容旺盛感謝着服務員和邀請趙恆共進晚餐,呈現出玩曖昧的極高天賦,待服務員微微鞠躬離開之後,趙恆勾起一抹戲謔笑意,伸手握住那隻不安分的小腳,入手滑嫩還帶着絲絲溫潤。
“王小姐,你纏着喬少要我見你一面!”
趙恆看着臉上動情女人:“莫非就是玩這個?”隨後他就鬆開王秋葉的柔嫩腳丫,臉上涌起一抹邪惡的笑意:“當然,我也很歡迎玩這個,只是我不喜歡這樣被動,待我跟你坐在一起好不?”
王秋葉臉上瞬間涌現一抹征服的笑容,思慮自己魅力真是不減當年,稍微施展狐狸精招數就把趙恆拿下,當下一挪臀部讓出半個位置,還順勢掀起自己的白色短裙,讓黑絲長腿多露出兩三分。
“恆少,我有眼不識泰山。”
王秋葉把酒放到趙恆嘴邊道:“放小女子一把如何?”巧笑倩兮,嫵媚多姿,她還面不改色的用紅潤小嘴先喝了一小口,昨日還心如死灰忐忑不安的女人,在決定豁出去之後就變得如魚得水。
趙恆沒有立刻去喝嘴邊的紅酒,而是拿起一把切牛扒的刀子,眼裡涌現着一抹溫柔笑意:“當然,你這麼漂亮這麼識趣,還這麼風情萬種,我怎能不放過你呢?只是有些人是不能放過的!”
王秋葉一怔:“誰?”
“撲!”
趙恆反手一刀捅入身後的廂房木板,直接從蒙娜麗莎的畫中間穿過,只聽一聲脆響,一記慘叫瞬間沉悶爆發,一抹鮮血也從趙恆刺入的洞口迸射出來,隨後趙恆就一拉王秋葉向側邊撲了出去。
“撲撲!”
兩記槍聲打在沙發,棉絮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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