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夜風帶着一抹清冷,溼冷空氣散發着泥土芬芳。
不過今晚環境幽雅位置隱秘的婆娑組織註定要多一抹血腥之氣,當四名守衛和兩名婆娑殺手倒在白衣男子的長劍下時,原本幽暗的蛇形建築瞬間亮起刺眼燈光,顯然哨衛已從監控中發現端倪。
人聲鼎沸,殺氣瀰漫。
當白衣男子持着長劍神情飄逸向裡面踏進時,一條安靜的小路驀然響起的急促腳步聲,敲擊在青石鋪就的地面上發出了密如急雨般的脆響,一行蒙面女子以迅如疾雷的氣勢從旁邊衝殺了過來。
身材不錯的她們速度極快向白衣男子靠近,掛在腰身的刀劍發出金鐵撞擊聲並閃爍着一抹寒芒,還有微帶蕭殺的神情使這隊人馬流露出無可阻擋的強橫,這是婆娑組織全天候待命的應急小隊。
她們不知道來者是誰也不知道對方什麼身份,但是闖入婆娑組織她們就有義務斬殺,特別是印婆落入趙恆手裡艾西瓦婭等精英四出的狀況下,她們作爲守衛精銳即使拼掉性命也要擋住這男子。
“叮!”
長劍抖動的聲音極其悅耳,但是卻讓十八名婆娑女子耳朵一痛,宛如一枚繡花針刺入耳朵,腳步也在狂奔中止不住駐足,就在這時,白衣男子動作儒雅轉過身來,一道凌厲劍光在夜色中綻放。
這一劍猶如驕陽出海撕裂着清冷空氣,白衣男子有如殺神臨世揮劍,兩個曼妙身影倒飛而出,發出的半記慘叫聲因爲咽喉被劃破而硬生生頓住,濃稠鮮血一下子漂染長空,隨後慢慢飄灑在地。
白衣男子沒有絲毫的憐香惜玉,殺意越發高熾如驚濤裂岸,反手一劍掠過,三名好不容易反應過來擡刀的婆娑殺手,極其驚駭地現在自己的胸前多了一條寸許的豁口,鮮血如泉水般涌了出來。
劍法實在太快了!
白衣男子的動作實在太飄逸太輕靈,而且出劍速度遠遠超出常人想象,雖然這隊婆娑殺手也算得上是久經訓練、武藝高強之輩,但在白衣男子的長劍挑殺中竟全無用武之地,頃刻慘死掉五人。
一名身材高挑婆娑女子終於反應了過來,看着身前濺血跌倒的同伴她既恐懼又憤怒,號稱國家利器的婆娑組織何曾被人這樣欺負?她嬌喝一聲把自己長劍遞了出去,沒有水分的直取對方胸口。
如月華一般的劍光毫不閃避的迎擊過來,隨着“叮叮”的兩聲脆響,一把長劍斷裂在地,婆娑女子的咽喉迸出一抹血跡,那雙睜大幾欲裂開的美麗眼睛滿是不可置信,隨後她一頭栽倒在地上。
隨後白衣男子又是反手一劍,劍尖在三人的咽喉一閃即逝,三股悽紅的血柱瞬間噴出來,接着他神情平靜的殺入對方人羣,當他低垂着劍尖從九名蒙紗女子中間穿過後,身後已經是一地屍體。
“敵人太強大!”
從兩邊包圍過來的婆娑殺手雖然悍不畏死,但清楚知道自己絕非白衣男子對手,印婆、艾西瓦婭和漢卡西等精英都不在的組織,少了昔日趾高氣揚陰狠殺伐的信心,一人高喊:“快請如莎!”
一名女子聞言迅速最隊伍後面撤離,以極快速度去找面壁思過的影如莎,雖然後者觸犯規矩還在戒律中,但事關組織榮譽就管不了那麼多,在她倒退撤離的途中,她餘光正見到姐妹不斷倒下。
“誰擁有它,誰就擁有整個世界。”
在婆娑組織的後山一處簡陋山洞裡,一名身姿曼妙的女子坐在一處蒲團上,輕聲唸叨着字眼:“誰擁有它,誰就得承受它所帶來的災難,惟有上帝或一位女人擁有它,纔不會承受任何懲罰。”
這段印國經文說的是一顆鑽石,號稱光芒四射卻血案頗發的光明之山,現在被放置在英國王太后的棺木上,身姿曼妙的女子臉上涌現着一抹遺憾,尋思哪天有機會把這顆璀璨鑽石迎接回印國。
只是念頭還沒有落下,虛掩的石門就被人砰地一聲撞開,在曼妙女子轉過身掃視來者時,不速之客正半跪在地上焦慮喊道:“如莎師妹,不好了,有人攻入婆娑組織,我們已經死傷數十人。”
“姐妹們根本擋不住。”
說到這裡,她還連珠帶炮補充一句:“印婆去華國襲擊趙恆被囚,艾西瓦婭和漢卡西前往澳門營救,還帶走了兩百名頂尖殺手,所以山門實力難於相比昔日,遭遇強手襲擊頃刻就死傷多人。”
顯然曼妙女子就是影如莎了,還沒等她震驚師父被趙恆拿住,喊話者又激憤開口:“師妹,你快點出去幫忙阻擋對方吧,那傢伙一人一劍殺得我們滿地找牙,你如不出手阻攔怕會全部橫死。”
影如莎瞬間從蒲團上站立起來,眼裡透射着無比震驚:“什麼?師父竟然被人囚住?這怎麼可能啊?我跟趙恆打個交道,那小子雖然有點身手還陰險無比,但相比師父來說就是螢火之光啊。”
“師父就是被趙恆陰的!”
年輕女子呼出一口長氣,語氣依然極快的迴應:“聽說趙恆又下毒又調動軍隊,師父殺掉千餘名敵人,趙恆趁着她不注意就開槍下毒贏取勝利,總之趙恆就是一個人渣,遲早要被我們鞭屍。”
她隨後上前一步抓住影如莎的胳膊:“師妹,先不要說師父和趙恆什麼了,咱們先下去擋住白衣男子好不好?他一把長劍無人能敵,總部雖然還有不少後起之秀,但終究沒有什麼實戰經驗。”
“你不出手那就完蛋大吉了!”
影如莎耳朵微動依稀能夠捕捉到遠處傳來的打鬥聲,她看着一臉焦急的師姐知道情況緊急,當下也不再管什麼戒律懲罰了,伸手拿住一把長劍就向門口奔去,同時發出指令:“你馬上傳令!”
在年輕女子神情肅穆中,影如莎呈現出一個領袖者風範:“放棄全面三道關卡,只讓機關運作擋擊敵人,所有姐妹給我退到後山這邊待敵,與其被對方一個個斬殺還不如集中起來決一死戰。”
年輕女子點點頭:“明白!”
在影如莎下令指揮人手撤離到後山備戰時,整個婆娑組織已經開始人心惶惶,白衣男子遠遠超出她們想象的強悍,無論是超羣劍術還是精神意志都讓她們心顫,從門口到廝殺之地不過百餘米。
屍體卻至少有七十多具,可謂寸寸土寸寸血。
影如莎握着長劍趕到廝殺地時,正見四名經驗老道的師姐揮舞長劍攻向白衣男子,兩人躍起直取他的左右兩肩,另外兩人向前翻滾刺向他的雙腿,四人立體配合天衣無縫展現出她們殺人水平。
只是原本挺進的白衣男子不停反衝,雙足在地面上的兩把長劍輕輕一點,在空中一個側身躲過其中一劍,隨後,手中長劍劃出一道優美的死亡弧線,兩名婆娑女子胸膛破裂,鮮血噴射着倒地。
隨後白衣男子身子一閃,藉着夜色的暗影硬生生消失不見,地上攻擊的兩名婆娑殺手暗呼不妙,立刻身子一翻訓練有素的背對背準備應付,但還是慢了一拍,一抹劍尖從轉身的女子咽喉劃過。
還順勢刺入另一人的胸膛。
兩名婆娑殺手倒地身亡,鮮血濺射一地,也就是一瞬間,四名身手不凡的婆娑殺手斃命,影如莎臉上沒有太多的悲憤,只是出人意料的冷靜,她喝令姐妹退去後山防線時也擋在白衣男子面前。
“你究竟是什麼人?”
影如莎嬌喝出聲:“爲何來這殺人?”
白衣男子嘆息一聲:“因果循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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