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漢卡西的時候,趙恆臉上涌現一抹笑容道:“漢卡西儘管跟我一樣是個人渣,但做起事情還是頗有能力的,不僅死死扭轉八十多名姐妹的忠誠,還直接用聖物蛇頭在澳門建立婆娑總部。
漢劍猶豫了一下,低聲拋出一句道:“她還自掏腰包給我們每人送了一份禮物,價值不菲,雖然我們都拒絕了她的贈送,但可以看出這個女人心思靈活,將來位高權重難保會生出一些事端。”
“放心,我對這種人早有準備。”
趙恆自然對漢卡西存在警惕和防範,於他來說能夠背叛印婆和婆娑組織的信徒,幾近等於出賣耶穌的猶大,將來遲早也會背叛他和恆門,只是現在收拾婆娑殘局還需要她,所以趙恆對她重任。
將來有機會趙恆會毫不猶豫把她除掉,即使現在還不是時候,趙恆也已經從八十多名婆娑成員之中,挑出兩個人讓越小小進行策反,爲的就是制衡人心難測的漢卡西,免得將來把自己一番心血。
隨後他又看着百狗剩一笑:“而且你不是在她身上下了毒嗎?每三個月需要吃一次解藥,如果她真有什麼險惡居心的話,我不介意你讓她毒發身亡,當然,可以把她的死扣在艾西瓦婭頭上。”
百狗剩點點頭:“明白!”
在趙恆輕描淡寫準備結束話題時,忽然,一個衣飾華麗的小女孩猛地跑過來,撲通倒在地上抱住趙恆的腳大聲哭喊:“哥哥,哥哥,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妹妹,我總算找到你了,總算找到你了。”
“你帶我回家吧,回家吧。”
小女孩一身名牌服飾,還佩戴着一塊上等玉石,不用說也是非富即貴之人,樣子雖然沒有南婠婠精緻可愛,也沒有蔣雯雯陰狠老道,甚至沒有越如鉤乖巧懂事,但自有一番屬於她的精靈和聰明。
“哥,我是你妹啊!”
小女孩死死抱着趙恆的小腿,還擠出一連串晶瑩剔透的眼淚喊道:“哥,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小棉襖嗎?我就是你那個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小妹啊,你不要我了嗎?哥、、帶我回家好不好?”
在趙恆愣然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以及整個頭等艙側目凝視的時候,一個時尚時髦的紅衣女子已經臉色陰沉走過來,向六七歲的小女孩喝道:“司徒軒,你就是今天找到丈夫,你也必須去參賽。”
周圍旅客臉上掠過一抹笑意,趙恆也差點啞然失笑,他多少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想必小女孩要被家人迫着去參加什麼比賽,而小女孩極其不願去參加,所以就隨便找個陌生人來發泄自己情緒。
此刻,小女孩更加用力抱住趙恆哭喊:
“哥——我不認識她!”
此話一出讓趙恆哭笑不得之餘,也讓紅衣女子臉色陰沉下來,她上前一步去拉小女孩喝道:“司徒軒,你是不是要玩花樣?我告訴你,你再這麼不聽話,姑姑就不再理你,我還告訴你母親。”
在小女孩雖然臉色一變卻依舊死死抱着趙恆的小腿時,紅衣女子又冷冷瞥過趙恆一眼,眼裡帶着一抹不屑開口:“而且我再告訴你,你覺得他能夠庇護你嗎?敢跟司徒家作對的主沒有幾個。”
“妹妹,是你?真是你?”
在紅衣女子心高氣傲的話音落下時,趙恆臉上瞬間露出欣喜之色,一把抱住小女孩喊道:“你就是我那失散多年的小棉襖?老天啊,真是你,我總算找到你了,小棉襖,我再也不會離開你了。”
在紅衣女子臉色鉅變漢劍微微愣然時,小女孩先是一愣,隨後欣喜如狂的撲入趙恆懷裡,死死抱住趙恆抽泣:“哥,你記起我了,你總算記起我了,我是小棉襖,你可不要再把我丟給別人。”
趙恆拍着她的背部:“放心,哥哥會好好保護你的!”接着趙恆又摸着她的腦袋輕笑道:“小棉襖,你回來就好了,你還記得家裡的八公嗎?它可想你想得瘦了十多斤,年年都在等你歸來?”
“八公?我以前養的那條狗嗎?”
小女孩似乎真跟趙恆是失散多年的兄妹,她抓着趙恆的胳膊呈現興奮喊道:“沒想到它還活着,真是太好太好了,我還以爲冬天的時候被父親宰了進補呢!沒想到它還頑強活着,我太高興。”
在四周旅客詫異難辨的眼神中,趙恆又輕笑着拋出一句:“何止它活着,咱們村的九阿婆,八大姨一百多歲了全都頑強活着呢,你這次回來可以好好拜訪她們,當初她們找你可是折了腳呢。”
小女孩連連點頭表示會去探視她們,她似乎也不擔心趙恆是壞人,或者說紅衣女子強迫於她來說比人販子還恐怖,當下抱着趙恆脖子輕輕抽泣,只是抽泣不見眼淚:“哥哥,你真是我好哥哥。”
百狗剩淡淡一笑沒有多說什麼,他清楚趙恆是要給傲氣十足的紅衣女子一點教訓,所以才故意配合跟小女孩演戲,不過他還是多望了後者一眼,要多大壓力才能把天真女孩變成抱陌生人小腿?
“年輕人,你想幹什麼?”
紅衣女子冷眼看着小女孩跟趙恆寒暄演戲,隨後帶着一抹鄙夷開口:“小孩子不懂事,難道你也沒家教?她爲了躲避學習隨便找人庇護,你也傻乎乎的跟着玩耍?你知道自己的行爲代價嗎?”
還沒等趙恆迴應什麼,紅衣女子又冷冷拋出一句話:“我不管你是腦子進水也好,還是居心叵測也罷,我只能告訴你不要摻和進來,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你是招惹不起的,你最好不要自找麻煩。”
趙恆目光平和望向紅衣女子,不置可否開口:“我不介意你帶走小棉襖,但前提是她自願跟着你離開、、或者她的父母出現來領人,否則誰也無法把她從我身邊帶離,包括你這身份不明的人。”
“你不服可以叫空姐她們過來。”
紅衣女子見到周圍竊竊私語,又見到司徒軒死死抓住趙恆,她清楚自己這樣鬧騰討不了好,畢竟小女孩咬死不認識自己就難於下臺,而她又是清楚小丫頭的固執性格,當下對着趙恆冷冷一笑:
“我就讓你逍遙逍遙!”
紅衣女子一攏頭髮開口:“你會後悔的!”她顯然是一個做事幹脆的人,直接在旁邊跟人換了位置看着趙恆,卻沒有再出聲干涉趙恆和小丫頭,只是眼裡的慍怒隨着時間流逝變得越來越濃郁。
小丫頭似乎難得有自己的自由空間,雖然儘管事後會付出慘重的代價,但她依然享受着這片刻,她笑嘻嘻的跟趙恆擠坐在一起,隨後找空姐要了白紙和畫筆開口:“哥哥,我送你一幅畫吧。”
在趙恆輕笑點頭中,一個身着素裙的小女孩靠在窗前座椅,捏起畫筆同時換上一副認真樣子,畫筆在畫紙上行雲流水的走動,沙沙的聲響在筆與紙的摩擦中發出,太陽光透過窗戶,灑滿一地。
片刻,一朵葵花素描躍然出現在畫紙上,不太粗的枝幹,大大的花盤,頂風迎着朝陽,生機勃勃讓人熱血,很簡約的畫法,卻將向日葵的形神勾勒的淋漓盡致:“哥哥,萍水相逢祝你平安。”
趙恆捏着畫紙一笑:“很漂亮,謝謝你!”此刻,紅衣女子正亮出身份進入機長室,隨後拿起裡面電話淡淡開口:“轉告嫂子,司徒軒被一個不明來歷的男子劫持,讓她出動軍警逮捕兇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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