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趙恆來了!”
夜深人靜的時分,段小魚徑直進入陽光別墅來到一名中年男子面前,神情帶着一抹凝重開口:“趙恆上午在紐約高爾夫球場爲李潮仁出頭,當場廢掉康拉德十根手指,場面極其血腥和暴力。”
中年男子正端着一杯茶水查看電腦資料,聞言漫不經心的擡頭:“趙恆來紐約找我要藍烏花早就在計劃之中,我也一直等着他來,他的出現不用什麼大驚小怪,對了,他帶來紐約的人多嗎?”
他淡淡開口:“我們等了他很久,來自紅門和周氏的人手都已經匯聚完畢,只要找到合適的機會或者趙恆來對付我,咱們就可以師出有名把他拿下,當然,要一網打盡不給恆門反彈的機會。”
“人不多,但質素不差。”
段小魚顯然跟中年男子相當熟悉,拉過一張椅子給自己倒了杯茶:“我知道段叔早就等着趙恆來送死,弄殘他殺掉他給表哥出口重殘的惡氣,但是我見過趙恆手段後覺得他比想象中難對付。”
他的神情多了兩分凝重:“先不說那小子以一敵百的彪悍身手,摧枯拉朽撂倒百餘名魁梧大漢,單單就他斬斷康拉德十根手指這份魄力就無人能敵,要知這裡可是美國可是紐約不是他地盤。”
“伯伯,這是我冒險拍的照片,你看看。”
中年男子幾近五十歲的樣子,眉清目秀跟段輝煌頗爲相似,但臉上卻沒有呈現半點老態,鼻樑高挺雙眼如星,全身昂貴服飾把他襯托的跟古代王爺般,始終不會散去的笑容成了他的最大特徵。
顯然這人就是笑面虎段天笑了。
他聽到段小魚的話又看看面前視頻,嘴角勾起一抹濃郁笑意:“這小子確實有那麼點陰狠,不過敢斷我兒子命根子的人有這手段不稀奇,只是正如你剛纔所說,這裡是美國紐約不是他地盤。”
華國是趙恆的地盤,後者幾近能夠動用整個國家資源,黨政軍都可以因趙恆需要運作,在華國對趙恆下手代價相當巨大,無論成功或失敗,圍攻趙恆的人都會被華國碾碎,絕不可能全身而退。
而且趙恆的狡猾和身手又最大限度讓他活命,兩個因素使然就讓殺手對趙恆襲殺的成功概率微乎其微,李太白、樸時元和印婆就佐證了這一點,強大如宗師,在國家機器面前依然的力不從心。
所以趙恆走出國門就等於少了金剛不壞的保護衣,讓襲擊的成功率大幅度提升,因此段天笑心裡早已經把趙恆當成一個死人,對他斷掉康拉德手指也就不以爲然,將死之人再厲害又怎麼樣呢?
“他撐死也就蹦躂幾天。”
段天笑手指輕輕一點桌面,眼裡迸射着一股子仇恨:“他出現在紐約就等於落入我們手中,想捏就捏想揉就揉,在華國地盤做不到的事報不了的仇,在這裡一定可以實現,你何須擔心我們?”
他微微挺直身子:“輝煌是我最寵愛的兒子,我從來沒有罵過他打過他,本想讓他年少輕狂快樂度過青春時光,結果去了一踏香港就生不如死,不就迫死一個小姐嗎?趙恆至於下那狠手嗎?”
“伯伯不要生氣,我們遲早會討回公道。”
段小魚呼出一口長氣道:“伯伯,我的意思是說,趙恆當衆斷掉康拉德十根手指除了呈現他的魄力,也展示出他有備而來以及強大的人際網絡,否則他早就被警察擊斃或被康拉德家族覆滅。”
“哪裡能全身而退?”
說到這裡,他還輕聲拋出一句道:“斷指展現的是魄力,全身而退就是能力,趙恆是大庭廣衆行兇,結果不僅沒有警察來對付他,他還能輕鬆帶走康拉德救李潮仁,這難道是趙恆的運氣嗎?”
段天笑人畜無害的笑容微微停滯,低頭抿入一口茶水後開口:“聽你這麼一說還真是內有乾坤,按道理儈子手趙恆早就上了美國關注名單,他在美國肆意妄爲應該有人緝拿,怎會沒動靜呢?”
“警察被他收買了?”
他自言自語這一句話,隨後又自己否定:“這不可能,雖然警察收錢做事不是什麼新聞,但涉及到趙恆還是如此惡劣事件,沒有幾個警察敢拿這燙手錢,一個不小心就會把自己也搭入進去。”
“莫非美國高層有人罩着趙恆?”
段天笑的臉上掠過一抹凝重:“看來趙恆在美國早有暗棋,這才讓他做事肆無忌憚,讓對他殺傷力最大的美國官方無所作爲,真是這樣的話,我要給自己加道保險,免得被那小子偷襲拿下。”
“如被他捏在手裡,我就死定了。”
在段小魚輕輕點頭中,段天笑呼出一口長氣道:“紅門朱氏連續被趙恆打臉,朱氏兄妹更是差點被趙恆殺掉,現在紅門上下對趙恆都是苦大仇深,我一旦妥協交出藍烏花,小命百分百不保。”
段小魚把椅子拉近一點道:“伯,按照你和紅門朱氏的計劃,那就是把趙恆引誘來紐約後,等他對你有所行動師出有名時,咱們就動用所有關係和勢力把他絞殺,同時迫出他手中的和氏璧。”
“但現在看來咱們要改變一下思維。”
在段天笑神情平靜的聆聽中,段小魚壓低聲音補充:“趙恆因爲李潮仁事件跟康拉德死磕,還肆無忌憚斷了後者十根手指,這不僅是打康拉德家族的臉,還是向刁蠻任性的司徒燕挑戰權威。”
在段天笑眼睛一亮時,段小魚又聲線平緩而出:“雖然康拉德在司徒燕眼中就是一條狗,但打狗始終要看主人,趙恆肆意妄爲想必已招惹了司徒燕,咱們何需過早出手對付趙恆?只要挑撥、”
“借刀殺人?坐山觀虎鬥?”
還沒等侄子把話說完,段天笑臉上就涌起一抹笑意:“你是說咱們先忍一忍仇恨,讓趙恆跟司徒燕鬥上一鬥,即使司徒燕沒有把趙恆幹掉,也可以探出趙恆的底牌,更可以耗損掉他的實力。”
段小魚點點頭:“正是如此,不是猛龍不過江,趙恆這條龍確實夠猛,但司徒家族勢力也絕對不弱,雙方爭鬥必有一傷,無論哪一方倒下都對我們有利,搞不好這還會改變紐約現在的格局。”
他還輕聲補充上一句:“司徒燕向來就是睚眥必報的主,常日仗着家族勢力撐腰目中無人,所以即使她知道對手是華國趙恆,她也不會過於放在心上,依然會肆無忌憚踩下趙恆來昭示權威。”
“很有道理!”
段天笑發出一陣爽朗笑聲,把茶杯放在桌上看着侄子:“小魚,你做事比輝煌老道多了,看問題也遠超出常人想象,竟然情況有所變化,咱們就暫且忍耐一番,坐看趙恆和司徒燕龍爭虎鬥。”
他站起來走到段小魚背後,雙手拍拍後者的肩膀道:“至於如何挑撥他們關係就交給你處理吧,我這兩天就留在陽光別墅不出去,同時把情況跟紅門朱氏交流交流,另外找他們多要點人手。”
段小魚點點頭:“明白。”他站起身子一笑:“只要出一份含沙射影的報紙,就能把司徒燕的怒火點燃起來,哪怕她扛不住趙恆的反撲也無所謂,她背後有司徒家族,更有那位彪悍的嫂子。”
段天笑滿意大笑起來:
“我差點忘記她了,確實有好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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