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們要不要去大和醫院?”
從餐廳出來回家的路上,西澤子看着山川法子低聲道:“讓那蟲子留在你肚子裡始終不是辦法,還是找一間醫院把它取出吧,趙恆把它吹噓的那麼複雜厲害,其實是擔心你轉身做手術取掉。
她目光落在前方的道路,聲音低沉而出:“以現在的科學醫術搞定那條蟲子不會是難事,再說趙恆還需要榨取咱們的價值,所以蟲子再歹毒再霸道也是有限,應該不會牽涉到你的身體安全。”
“先拍個X光看看吧。”
山川法子散去高度緊張後就想起那條蟲子,腸胃瞬間生出一股嘔吐態勢,只可惜乾嘔幾聲又沒了動靜,她拿起紙巾擦拭一下嘴脣:“那蟲子真如此輕易取出,趙恆就不會讓我吃下息事寧人。”
她保持着如水平靜:“你還看不出他這人嗎?那小子做事步步爲營,不僅能一眼洞穿我當初的心機,還能一步一步把我套入陷阱,所以我即使知他跟北如煙合作概率很低,但依然不敢冒險。”
西澤子聞言更是憤憤不平,眼裡迸射出一抹怒火:“北如煙昨晚派出四人沒殺到我們,乾脆拋出利益誘惑趙恆對付我們,她也算是心機歹毒手段狠辣,真後悔當初她來東瀛時沒一槍崩掉她。”
她還看穿了趙恆的手法,嘆息一聲:“北如煙也被趙恆設局了,那個恰到時機打來的電話,擺明就是趙恆想要增加籌碼壓制我,只是那種態勢咱們根本沒得選擇,我如不服下他那一條蟲子。”
“誰能保證趙恆不會跟北如煙合作?”
山川法子多少猜到北如煙怕是昨晚就找趙恆交易,想要藉助後者的手除掉自己免留後患,只是沒有想到反被趙恆利用一番,成爲壓制她山川法子的籌碼,迫使她不得不服下蠱毒以及接受任務。
只是明知道趙恆玩花樣,山川法子也沒有多餘選擇,北如煙都已開出豐厚的交易條件,她如果固執不接受趙恆要求,趙恆很可能會殺掉她來換取北如煙利益,特別是在東京籌建兩個恆門堂口。
西澤子往深處一想也知道主子的無奈,隨後她又抿着嘴脣低聲道:“法子小姐,不知道爲什麼,我對趙恆總是生出危險感,總覺得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咱們跟他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
“而且那小子太卑鄙!”
女人對雙方的合作充滿介懷和不甘,趙恆的過於強勢把她們壓得喘不過氣來,連山川法子都被迫服食蠱毒,而趙恆卻沒有半點保證和誠意,這根本不算什麼合作,更多是一種恃強凌弱的壓迫。
她還覺得今天四個人去赴會有點大意,早知道應該建議山川法子多帶幾十號人包括忍者跟隨,兵強馬壯才能讓趙恆不敢放肆,也不敢擺出圍殺她們的態勢,更不會讓她們帶着一肚子憋屈而回。
山川法子目光落在前方醫院,語氣保持着平和:“事已至此多說也無益,咱們唯有選擇相信趙恆纔有活路才能跟北如煙對抗,畢竟生存空間被北如煙壓得極致,沒有趙恆聯手咱們必死無疑。”
她呼出一口長氣,手指敲擊車窗邊緣:“你們還是趕緊收集段小魚的情報,儘快把他綁架到手,對趙恆有什麼意見等完成這個任務再說,說不定拿下段小魚,咱們面對趙恆時可以底氣硬點。”
西澤子眼睛微微亮起:“明白!”
半個小時後,依然呆在餐廳看報紙的趙恆見到百狗剩從外面走過來,隨後就聽到後者低聲彙報:“恆少,正如你所料,山川法子去了太和醫院檢查身體,不過她並沒有把東西取出來的打算。”
百狗剩拋出一句:“她只是檢測身體各項指標是否正常,一切沒有異樣後就從容離開醫院,完全沒有做手術取出蟲子的念頭,不知道她是有自知之明還是想要表示誠意,總之沒有多餘動作。”
“這是一個聰明的女人。”
趙恆揮手讓人把那個玻璃盅拿走,隨後又要了一杯檸檬水道:“其實她的聰慧才智以及第六感不亞於北如煙,否則也不會走入餐廳就察覺到埋伏,更不會無論我怎樣蠻橫都忍氣吞聲求生路。”
趙恆語氣平淡的開口:“只是她的手段過於正派和溫和,所以明爭暗鬥玩不過北如煙,至於山川法子是不是死心塌地跟咱們合作,一切等她們拿下段小魚再說,如果討價還價那就是心不誠。”
“這樣的盟友不要也罷。”
百狗剩輕輕點頭,隨後又再補充一句:“那個太和醫院好像是她們據點,監控的兄弟發現她們對醫院相當熟悉,而且醫院幾乎只針對東瀛人開放,最重要的是,她們檢查完就再也沒有出來。”
說到這裡,他還不忘記告知消息的來源:“我們能收到這些消息都是靠宮本西子的人脈,那女人在太子黨算是下了一番苦功夫,不過也就是探聽這些明面東西,再深層次的內容就難於窺探。”
趙恆淡淡一笑:“事情慢慢來,不急。”
叮!趙恆剛打開不久的手機又涌入一個電話,他掃過一眼就勾起一抹淡淡笑意,隨後漫不經心的點下通話鍵開口:“如煙小姐,剛纔實在不好意思,手機沒電池了,所以咱們的通話斷掉了。”
電話另端傳來北如煙的幽幽一嘆,隨後趙恆就聽到她的無奈:“趙恆,你又擺我一道對不?你剛纔是不是跟山川法子一起?是不是拿我的講話來做籌碼?而電話被掛是不是山川法子按掉的?”
她像是人在現場一般:“你沒有把電話及時打回來,顯然你已經接受了山川法子的條件,趙恆,把她的條件攤出來,我雙倍甚至十倍給你,我要讓你知道,跟我合作的利益遠勝于山川法子。”
趙恆淡淡一笑:“她願意陪我一個星期。”
北如煙的聲音瞬間沉寂,良久之後才嘆息一聲:“你還是忘不了我?你還是想要得到我?趙恆,我以爲你已經成長起來,沒想到還是那樣感情用事,除了我這個人之外,其餘要求任由你開。”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戲謔:“如煙小姐,你自我感覺良好了!你問我山川法子的條件,我如實告知她侍寢一個星期,如此誠實的坦白被你誤解我留戀你,你覺得咱們還有必要溝通下去嗎?”
趙恆一笑:“我知道你能開得起條件殺山川法子,我也清楚你給我的利益勝過山川法子,但是相比她來說,我更加不會相信你的話,你所有的承諾都只是興起,純粹是利誘我殺掉山川法子。”
“真正等我殺掉了她,你分分鐘會扮失憶。”
北如煙沉默足足半分鐘,隨後才發出幽幽笑聲:“看來我當初終究把你傷的太深,讓你不遺餘力的對付我來證明自己,算了,我也不怪你,不過既然你不幫我殺山川法子,只求你不要鍤手。”
說到這裡,她還拋出一番很有誘惑的話:“趙恆,我知道你也是一個民族主義者,相比剷除掉我讓東瀛太子黨鐵板一塊,還是讓我在這裡跟山川法子明爭暗鬥耗掉它的勢力,你覺得哪個好?”
她的言語有着睿智:“你如果不幫山川法子,我跟她遲早要鬥個一兩年,這麼長時間對峙下去,無論最後結果是誰勝利東瀛太子黨實力都會大幅度受損,這是你希望看到的也是華國想要的。”
趙恆低頭抿如一口檸檬水,態度明確告知北如煙:“無所謂,你遲早要被我剷除,東瀛太子黨也要被我踩下,除非你永遠不回華國或者傷害如逸他們,不然我會每天惦記着你北如煙的腦袋。”
北如煙嘆息一聲:“趙恆,你鐵心要跟我作對了?”
“那就不要怪我不念舊情,希望你多多保重!”
“你千萬不要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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