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一棍子把司徒貴砸翻在地。
當趙恆要求親手執行杖刑的時候,第五琴以及不少人都認爲趙恆想要放水,以此來緩和自己跟司徒家族的緊張關係,連司徒貴都下意識認爲是對方示好,誰知趙恆一棍子就把他打得吐血不已。
一大口鮮血從司徒貴嘴裡噴出來,染紅了草坪上嫩綠的草尖,也讓全場瞬間變得死寂和沉重,誰都沒有想到趙恆不僅沒有放水,反而勢大力沉痛下狠手,這小子難道不怕報應不怕司徒貴懷恨?
原本趴在桌子上的司徒貴半跪在草地上,嘴角流淌着一抹殷紅鮮血,他的臉上沒有什麼痛苦,倒是有一抹掩飾不住的自嘲,顯然也沒有想到趙恆下手這麼狠,怪不得是百年一遇的嗜血屠夫啊。
第五琴和司徒燕都向司徒夫人投去目光,希望她能夠停止趙恆公報私仇的執行杖刑,但司徒夫人保持着風輕雲淡,根本沒有理會她們請求的眼神,似乎在她的強大內心裡,這根本算不得什麼。
犯了錯就要付出代價。
不過她也沒有留在原地觀看刑罰執行,交待完司徒貴四十杖司徒燕二十杖後,她就領着中年女子轉身回了大廳,還讓兩人執行完刑罰後和趙恆去見她,她的強勢態度讓司徒燕眼裡呈現着苦楚。
杖刑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執行者,手下留情頂多皮開肉綻,不留情面十有八九是小命半條甚至會喪命,司徒夫人答應讓趙恆來執行杖刑,就可以知道她對司徒燕行爲何等憤怒,懲罰何等嚴厲。
冷豔高貴的司徒燕完全可以想象,趙恆這數十杖落下之後,自己和四哥即使不死也會重傷,特別是她可能被打得終身不遂,她有點懊悔自己剛纔爲什麼不先提出來,她情願承受三刀六洞懲罰。
刀在自己手裡,遠比棍在趙恆手裡要好!
“四少,傳聞你很牛叉!”
趙恆看着重新趴在桌子上的司徒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去過非洲殺將軍,深入基地救記者,還跟愛爾蘭共和軍幹過架,連南非領袖曼德勒也差點被你擊斃,怎麼連我一杖都受不了?”
趙恆神情漠然轉動着手中木杖:“看來你這青水公司創始人名不副實啊,這麼脆弱不如讓我坐你位置?三十杖,再加司徒燕的十杖,總共四十杖,你一杖就成了這個樣子,怎麼熬餘下的啊?”
司徒貴扭頭看着囂張跋扈的趙恆,沒有怒氣沒有殺機也沒有哀求,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鬥志:“長年養尊處優酒色掏空難免弱了點,不過也就是一時不察落地,來,把餘數打了看我能撐不?”
“夠硬氣!”
趙恆的笑容一改他的溫文爾雅他的書生氣息,渾身上下在這瞬間甚至流淌着血氣升騰的張揚:“只是有時強硬不是好事,它只會讓我下手更加狠辣,我發起瘋來,四少再強壯的身子也沒用。”
司徒貴聳聳肩膀淡淡一笑,隨後反手拍拍自己身子:“來,別客氣!我竟然選擇承受家法,那就表示我已經置生死於度外,你把我打死了,是我身體差命不好,如果我活着,我會燒香還神。”
“啪!”
趙恆漫不經心的點點頭,隨後毫不猶豫的一棍子砸下去,只聽一聲巨響,司徒貴价值不菲的休閒褲子瞬間裂開,整個人也是身軀一震掠過苦楚,不過他很快又咬牙忍住,可見趙恆下手的狠辣。
司徒燕見狀心神膽顫難於言語,在痛苦四哥被自己牽連時也憤怒趙恆,她恨不得一槍斃掉趙恆,但是清楚那隻會讓嫂子更生氣,念頭恍惚之中,趙恆又是一棍子無情砸下,一股鮮血濺射開來。
三棍,只是三棍,司徒貴就皮開肉綻鮮血迸射,所有人都感覺到口乾舌燥呼吸都開始困難,司徒燕更是把自己掌心掐出血來,連大廳門口張望的第五琴也牽動嘴角,低聲向喝茶的司徒夫人道:
“夫人,趙恆下手太狠了。”
她呼出一口長氣:“四少別說是四十杖,我怕是連十杖都不到就被趙恆打死,要不要我制止他或者代替他執行?不然四少當場橫死只會讓夫人聲望受損,也會讓整個司徒家族質疑夫人做法。”
第五琴還補充上一句:“按理說,這事跟四少關係不大,他純粹是給吳小姐借調四名殺手,根本沒有參與和主觀爲之,撐死就是失察之罰,如果趙恆杖殺了他,怕會讓人覺得夫人刑罰過重。”
雖然這裡是司徒地盤也是司徒夫人主持公道責罰,但第五琴並不認爲趙恆會顧慮這些,那王八蛋很少會給人情面更不會得饒人處且饒人,所以趙恆杖殺司徒貴和司徒燕,第五琴不會感到出奇。
她擔心的開口:“他們畢竟是老爺子的子女。”
說到這裡,她又話鋒偏轉:“而司徒小姐雖然挑戰夫人權威,讓夫人被趙恆興師問罪,但是她受到的懲罰也不小了,親信橫死,手腕被趙恆用刀洞穿一個口子,搞不好今生都難於運轉自如。”
司徒夫人漫不經心的喝着茶水,聲音輕緩而出:“做錯事了就要付出代價,這是我向來教導他們的,老爺子竟然讓我來運作司徒家族,看中的就是我殘酷無情,一個家族必須只有一個聲音。”
“否則這個家族就走不遠!”
她還看着第五琴淡淡一笑:“至於爲什麼讓趙恆來執行,因爲在司徒家族成員看來,杖刑已經是最殘酷的家法了,觸事成員哪個不是三五個月起不了牀?但在趙恆一方看來,杖刑又有點弱。”
“所以我就交給他自己權衡,
司徒夫人以一種漫不經心儀態望着第五琴:“生殺由他自己掌控也算是公道了!”隨後她拋出另一個話題:“你幫我查一件事,那就是探聽周氏三姨太和七小姐是否還活着,多年沒見她了。”
她淡淡開口:“如果還活着,我就會設法促成那門娃娃親,趙恆跟周氏鬧得不可開交生死對抗,或許這是化解雙方恩怨的一個缺口,夕顏不在子龍不在,我這個做姐妹的怎麼都要扶着他點。”
第五琴恭敬的點點頭,隨後又露出一抹苦笑:“趙恆這種人怕是誰都難於扶他,他習慣無論誰的地盤都自己做主,所以即使七小姐還活着甚至周氏承認親事,趙恆也未必會答應多年前約定。”
司徒夫人嘆息一聲:“盡人事聽天命吧。”
此時,外面又清晰傳來了一聲巨響,還伴隨着棍子哐當落地的聲音,趙恆看着斷成兩截的木棍,又看看嘴脣都咬出血的司徒貴笑道:“四少,這棍子質量實在差,纔打了七八棍就斷成兩截。”
你妹啊!司徒燕都快爆粗出來了,她看着下半身血肉模糊的四哥,對趙恆態度心裡低吼不已,八棍,棍棍勢大力沉,棍棍撞骨見血,四哥小命都只剩下半條了,你他奶奶的還說棍子質量太差?
倒是司徒貴哈哈一笑道:
“那就再換一條,本少撐得住!”
趙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揮手又讓人拿過一條棍子開口:“你現在撐得住不代表待會撐得住,我估計二十棍的時候你就會半身不遂,三十棍就會奄奄一息,四十棍絕對能讓你的小命不保。”
他狠狠揮舞着手中的木棍,虎虎生風。
司徒貴笑容玩味卻沒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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