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朦朧被黑暗籠罩的景物冷清安詳。
一陣夜風從山丘灌入花園裡,風中涌動着一股清草的氣息,段氏花園高挑的燈光被雨水迷濛,閃爍着一抹迷離的光影,半明半暗的燈火更像是一個風韻女人等待着暴力的蹂躪,讓人遐想不已。
百狗剩站在山丘把毒藥全部射入花園,就像是煙花般在半空中悄無聲息綻放,雖然未必能把段氏護衛全部撂倒,但至少可以把擋住他們去路的人幹倒,安靜等了三分鐘後,他就身先士卒衝去。
服食過解藥的鬼魂他們戴上面罩分成四隊,清一色黑衣提着軍刀,伏低着身子無聲而又迅捷的向前方迫去,每一人的呼吸都平緩悠長,而眼眸中則閃爍着食肉動物特有兇光,勢必要血洗花園。
大家都是身經百戰殺人無數的老戰士了,自身早已變成一具爲殺戮而生存的武器,這一刻沒有恐懼而是興奮是即將能品嚐血腥氣息的興奮,他們成扇形向各個目標圍去,夜色掩蓋着他們行蹤。
黑暗中閃過稍縱即逝的白光,一名隱約可見的護衛就像根木頭一般無聲倒下,他的咽喉刺着一枚銀針,下一秒,又是一道刀光閃起,另一名漫不經心的巡邏還沒反應過來,心臟就迸射鮮血倒地。
他們怎麼都沒有想到,這個時候會有敵人殺回來,在他們習慣性思維中,趙恆他們已經殺得血流成河自己也受了不少傷,應該休養生息一段日子再來襲擊,怎會一個小時不到就殺個回馬槍啊?
“一隊殺人,一隊放火,還有一隊堵截。”
趙恆拿刀指一指前方:“我和狗剩去找段天笑。”在鬼魂他們下意識點點頭的時候,趙恆第一個向前方建築衝過去,跟隨他身後的是二十名惡狼般的矯健身影,原本死寂的黑夜忽然出現喧囂。
接着那喧囂聲迅速蔓延擴大彷彿地震一般波及到了段氏花園的每一個角落,段氏護衛開始喊叫起來,就像是被捅爛的馬蜂窩慘叫、驚呼、喊叫,種種刺耳聲音交匯在了一起瞬間形成滔天巨浪。
整個花園都在顫抖!
只是喊叫和驚呼往往持續一兩秒就戛然而止,不是被趙恆他們手起刀落宰掉,就是搖晃着身軀中毒暈倒,從後院到主體建築的近百米距離,趙恆他們只出手宰了十餘人,中毒倒下不亞於百人。
百狗剩手中毒藥雖然不多無法撂倒千人,但幹掉兩百多人還是輕鬆自在,所以趙恆等人衝殺的氣勢如虹,兩分鐘不到就到主體建築,百狗剩左手一擡,嗖!一記響箭直奔前方數十名段氏護衛。
響箭禮炮般的響起,煙霧騰昇迷濛眼睛。
“嗯!”
二十多名想要揮刀和拔槍的段氏護衛剛走出兩三步,腦袋就疼痛欲裂腳步虛浮一頭栽倒在地,趙恆上前一步,刀鋒毫不留情的劃過,一名半跪在地的護衛鮮血迸射,咽喉多了一道致命的傷口。
有人勉強擡起槍口鎖定趙恆卻沒力氣扣動扳機,趙恆毫不猶豫把刀子捅入他的腹部,讓倒在地上的護衛臉如死灰,不過趙恆並沒有過多理睬他們,握着短槍射出兩顆子彈,兩人從樓上摔下來。
百狗剩把最後兩支響箭射向空中,先後在三樓炸開瀰漫白色粉末,洋洋灑灑充溢着樓房空間,不少探頭的護衛一陣眩暈,啪啪的摔下欄杆半死不活,接着他又揚出數枚銀針撂倒三名持槍護衛。
趙恆提着戰刀環視剛剛離開不久的大廳,嘴角勾起一抹不置可否,隨即就向樓梯處奔跑過去,沒有驚天動地喊殺聲,有的只是倏然響起的尖銳聲,但那響箭比喊殺聲更加刺耳更加讓人心膽俱寒。
看着連刀槍都沒拔出就不斷倒地敵人,趙恆呼出一口長氣冷笑:“媽的!一個小時前被你們壓得半死,現在該是還我公道的時候了。”他毫無停滯的躍過地上軀體,輕車熟路向樓上大廳靠近。
刀鋒所過之處都伴隨着代表生命殞落的慘號。
很多段氏護衛衝出的時候還茫然眨動眼睛都還沒有意識到發生什麼事,便在一道道閃亮的刀光下變成了腥風血雨,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看着同伴從樓上摔個血肉模糊,他們更是微微恍惚。
“趙恆殺回來了!趙恆殺回來了!”
終於有人在臨死前喊出這一句話,只是各個建築已經被大火點燃,雖然段氏花園還有五六百名護衛,可是誰都沒有想到趙恆會殺個回馬槍,還帶着八十號人反抗,毒攻火攻瓦解着他們的鬥志。
他們很多人已見識過趙恆的霸道,三人竟然能從千人圍攻中從容殺出,還能在數十把微衝中劫持人質,雖然主動權當時在段氏花園,但每個人心裡都趙恆都充滿畏懼,感覺那小子是戰神再世。
火光中映射着無數手揮兵刃如狼似虎展示着殺伐之姿的兇厲身影,漸漸喪失戰鬥力的段氏護衛完全喪失了理智,他們就像是受到驚嚇的羔羊,臉上充滿着絕望和恐懼,唯一想法就是逃出這裡。
可是吸入白色粉塵的他們根本沒有力氣逃生,一個個摔在走廊和地板上,趙恆像是切西瓜般把他們全部幹掉,空氣中流動着血腥和殺戮的味道連雨水都變小,握着電話的段天笑從書房跑出來:
“怎麼回事?這是怎麼回事?”
他責問他喊叫臉上還寫滿了震驚,他只是進房間跟大老闆打個電話,結果卻被手下連連敲打房門驚擾了出來,但他又沒有見到親信向自己彙報,因爲敲門的親信已經倒在門檻,臉上沒了意識。
“段老闆,趙恆殺過來了。”
眼鏡親信用溼毛巾捂着鼻子喊出一句,隨後又遞給身軀搖晃的主子:“整個花園被趙恆下毒了,快捂住口鼻,不然很快就要昏迷了,段老闆,趙恆殺了一個回馬槍,上百人進攻擋無可擋啊。”
段天笑身軀微微僵直眼裡流露難於置信,顯然怎麼都沒想到趙恆會去而復返,他殺氣騰騰的低吼出一句:“趙恆殺個回馬槍?這他媽怎麼可能?他哪裡來的人手?莫非又是司徒家族的支持?”
“不知道!”
眼鏡親信拉着主子向樓梯走去,還亮出一把手槍喊道:“我也不知道他哪裡找來的人手,總之我們房子全被點着了,數百兄弟不是中毒就是被手刃,無法有效抵抗,再不走的話就來不及了。”
段天笑憤怒不堪:“不可能!不可能!”他不相信趙恆有這種能耐,畢竟一個多小時前,他把趙恆圍困的跟烏龜一樣,現在轉眼就讓自己面臨生死,換成誰都難於接受,只是親信拖着他前行。
還沒等他挪出幾步,段天笑就見到一名跑過來的護衛,隨着金屬撕裂空氣的銳響,在幾道縱橫交錯的眩目刀光下雄壯的身軀猛然停頓,然後屍首異處倒在地上,迷濛血霧之中,趙恆提刀而立。
“殺了他!”
眼鏡親信向跑來的數名護衛吼道,後者微微一愣,最終咬牙揮刀砍向趙恆,趙恆冷笑着大步流星的迎接了上去,唰唰唰唰,刀光斬碎了夜色,不過是須臾之間的事兒,利刃破空聲便嘎然停止。
在這個過程裡,趙恆緊握着的刀,竟沒有和那六把刀生一次碰觸,六名用刀的保鏢全部倒在了血泊之中,有的胸膛斷了,有的大腿上被狠狠地劈了一刀,更多的是咽喉上出現了一道鋒利刀鋒。
眼鏡親信下意識舉槍射擊,一枚銀針從他眼睛裡穿入,一抹鮮血不可遏制的迸射出來,在他搖晃着身軀緩緩倒地的時候,趙恆正向段天笑綻放出燦爛笑容:“段老闆,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這次還是這麼近的距離!”
段天笑頭疼欲裂喝道:“是不是司徒家族幫你?”在段天笑看來,趙恆從華國帶來人手幾乎被鎖定,他怎麼可能如此帶着百人殺入進來,唯有司徒家族的人手,纔有可能讓趙恆殺一個回馬槍。
“廢話少說!”
趙恆淡淡開口:“交出藍烏花,饒你一命!”
段天笑厲聲喝道:“沒有!我手裡沒有藍烏花,你就是殺了我也沒有藍烏花!”接着他又拋出一句補充:“藍烏花和宮明月都被紅門朱氏拿走,我手裡什麼都沒有,你有本事就出手殺了我。”
“不,你一定有藍烏花。”
趙恆淡淡一:“你這種人、、不會沒有保命的東西!”
PS:成功昨晚發燒,全身痠痛,今天更新不太定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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