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無天被唐道好手襲擊。
清晨,當東方天際微微發白雪花依然清亮的時候,大金衣就把來自夏威夷的情報傳給了趙定天:“二十名好手不惜成本對付他,雖然他殺了十餘人衝出來,但身上也多了四處牽扯筋骨的傷。”
大金衣眼裡掠過一抹憤怒,但語氣卻保持着如水平靜:“換句話說,他現在已經難於抵達紐約,路上還有不少高手等着他,就算他勉強能夠現身女神之巔,也絕對沒有實力再跟烏寶寶決戰。”
他拿起茶壺給老人注入一杯滾燙茶水,在嗤嗤水聲中大金衣輕聲補充:“也不知道周氏犧牲多少利益警告了多少團體,讓這麼多勢力如蝗蟲般爲他賣命,看來他們對和氏璧已近歇斯底里了。”
“預料之中。”
趙定天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捏起桌子上的茶杯抿入一口:“周氏勢力雄厚觸角遍及世界角落,加上現任主事人的強勢和睿智,如果再得到王權象徵的和氏璧,那麼一切都顯得完美了。”
隨後,他的嘴角又勾起一抹戲謔:“不過他們說動唐道阻擋風無天卻是我沒想到的,看來周老頭怕是親自跟唐道溝通了此事,只是周氏做法越來越不仗義,無論如何都要壓縮趙恆生存空間。”
他淡淡開口:“不直接動用勢力殺掉趙恆,而要給他一個決鬥機會,目的就是要光明正大取得和氏璧,免得趙恆來個玉石俱焚,給他決鬥機會又壓縮生存空間,顯然是要百分百取得和氏璧。”
“老爺子,咱們下一步怎麼辦?”
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眼裡閃爍着一抹說不出的擔憂:“華國以外的地方,周氏實力和人脈都強過我們,咱們再派出人手也十之八九會被阻攔,可是趙恆如果得不到強力支援,此戰必輸啊。”
趙定天把茶杯放下來,眼睛掠過一絲熾熱光芒:“放心,我早就有安排,風無天去不了紐約,自有其餘人能到趙恆身邊,相信多少能夠幫到趙恆,而且我相信,即使沒有支援趙恆也能熬過。”
老人對趙恆有着強大的信心:“當然,咱們表面上還是要派出四五支強勁隊伍裝作支援吸引周氏的注意力,另外,該把咱們早就標記的華國境內的周氏棋子,一一挖出來剷除乾淨作爲報復。”
趙定天手指一揮發出一道指令:“同時知會西不落、南唸佛以及華總理,就說我趙定天希望得到他們手上的名單,各大家對周氏向來是忌憚勝過恩寵,他們手中肯定有周氏埋下的棋子情報。”
老人給茶杯重新注入一杯水:“華國,很久沒有搞過一次運動了,這次就來一場轟轟烈烈之舉,以此昭示華國政府對周氏的強硬態度,他們這樣不擇手段對付趙恆,我也不需再給他留面子。”
大金衣先是點點頭,隨後又呈現一抹猶豫道:“拔掉周氏棋子不會太難,一道政令下去絕不會殘留,只是這會不會讓周氏更遷怒趙恆?更加想方設法讓他回不來呢?要不等趙恆回來再動手?”
趙定天臉上掠過一抹不置可否:“周氏現在做這麼多事已是不給趙恆活路,而且它也在試探我們趙氏的態度,如果我們這時不強硬還擊的話,它只會得寸進尺踩踏我們,所以必須給它顏色。”
趙定天的聲音在這一刻冰寒、冷酷沒有絲毫情感:“只有讓周氏見到我們的強勢和團結,他們纔會對趙恆好一點,纔會知道如果趙恆真死在齷齪算計中,會遭受我們何等嚴重和殘酷的報復。”
大金衣身軀筆直:“明白!”
當他準備轉身離去安排的時候,大金衣想起了一件事,忙壓低聲音彙報:“老爺子,這次唐道派出不少精銳對付風無天,天皇在他們行動前跟唐道主事人見了一次面,狐狸捕捉到一些消息。”
趙定天眉頭一皺:“什麼消息?”隨即他眼裡劃過一抹好奇:“天皇在唐道行動前見面唐道主事人,這是一個巧合還是內有乾坤?按道理他們一個是武道象徵一個是精神象徵,沒事難碰頭。”
“這個不清楚,只是消息事關華國。”
大金衣呼出一口長氣,把來自東瀛的絕密情報道出:“東瀛對華國有一個種子計劃,具體內容是什麼就不知道,狐狸無法過於靠近探聽太多,只聽到這是數十年前就開始實施的天字號計劃。”
趙定天捏着茶杯的手微微停滯:“種子計劃?東瀛人對華國向來有所圖,上至三百年前下到今時今日,他們對華國都有一種吞沒之心,只是華國現在的強大已經不是他們能夠輕易得罪的起。”
“他們玩什麼種子計劃?還是數十年前就實施。”
趙定天淡淡開口:“安全部怎麼沒這消息?”
大金衣輕輕搖頭:“具體情況還需要進一步打聽才能得知,不過部署周密戰略長遠確實是東瀛人強悍,如果東瀛人真在華國存在種子計劃的話,那麼這數十年過去怕是已到開花結果的時候。”
趙定天聽得出他心中擔憂什麼,輕聲接過話題:“你是怕東瀛人近期或三五年內有動作,而我們至今一無所知會吃大虧?放心,今時今日的環境不同往日,東瀛人再部署也難做到二次侵華。”
隨後,他又出於慣性補充:“不過陰險狡詐的敵人蘊藏着陰謀,咱們還是需要挖出來看看,雖然華國不懼流血,但也不能被小人捅刀子,你讓狐狸暗中追查一下此事,看看這種子計劃內容。”
大金衣點點頭:“明白。”接着他又低聲冒出一句:“要不要向安全部門透露此事?雖然不奢望他們能查出事情真相,但留意一下對華國安全也是好的,畢竟內外一起出力能更好解決問題。”
趙定天思慮一會搖頭:“不了,除了我對華家的人不太相信外,最重要是擔心人多泄密,而且難保安全部沒有東瀛人眼線,如果真要雙管齊下的話,我還不如去找西不落,他比安全部靠譜。”
他忽然綻放出一抹玩味笑容:“西不落這些年看似埋頭撈錢,其實最精明的就是這老頭,他明白有錢能使鬼推磨,所以他不僅把華西打造的富麗堂皇,暗中還扶持了不少能上得檯面的組織。”
“給西不落打個電話,告知紅梅樹快死了。”
趙定天淡淡開口:“讓他來京城一踏!”
此刻的美國正是黑夜,趙恆正神情平靜在司徒旗下的醫院看着受傷的兄弟,周琪軒和漢劍等人已經保釋出來,只是身上都或多或少帶着傷,臉上沒有半點憤怒和殺機,唯有一種說不出的沉寂。
長裙拖地典雅莊重的司徒夫人也沒有說話,只是緊緊握着趙恆的手給予溫暖,眼裡閃爍着一抹憐愛和關懷,如非老爺子在上面壓着,她會毫不猶豫下令司徒勢力全面出擊跟境內周氏火拼一場。
只可惜她現在做不了太多的事,只能把恆門子弟保釋出警局把他們庇護司徒旗下不受傷害,卻無法把他們安全送出美國境內以及報仇,所以在捕捉到趙恆稍縱即逝的眼神時,她紅脣輕啓開口:
“趙恆,對不起!”
趙恆聞言綻放出一抹笑意,隨即扭頭望着司徒夫人一笑:“夫人,你已經爲趙恆做的夠多了,哪裡來什麼對不起?相反是趙恆不好意思一而再再而三麻煩你,而且還要再麻煩你們一段日子。”
司徒夫人輕輕搖頭:“傻孩子,別說傻話!”
趙恆眼神真摯帶着由衷感動:“不是傻話,是趙恆發自內心的感激,沒有夫人的幫忙,趙恆的處境絕不會有現在從容,所以夫人不要愧疚沒有幫趙恆什麼,你所做一切足夠讓趙恆銘記一輩子。”
司徒夫人嘆息一聲:“孩子,你不懂、、”
“趙恆!”
就當趙恆想回應司徒夫人什麼的時候,陰寒幽靜的走廊傳來一聲清脆喊叫,趙恆聞言微微一怔,扭頭一看,正見一個年輕女孩背對着飄然而入的點點冷風軒昂行來,有着一種耀眼的清冷光芒。
在修長似玉手指間撫弄的長髮這一刻抖動的是那樣激烈,燦若星辰的雙眸是又喜又恨的凝定,年輕女孩身穿白衣白裙像是一個天使,此刻向趙恆綻放出一抹燦爛笑容:“小老公,要暖牀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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