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寶寶死了!
從司徒夫人口中收到消息的趙恆微微一怔,隨即會心一笑眼中充滿玩味,本以爲美國之行會很快落幕,誰知卻因爲周柒柒的出現變得撲朔迷離,年紀輕輕的小丫頭當真好手筆,連烏寶寶都殺。
烏寶寶之死自然也會落入到恆門頭上,在面對周氏被黑手黨打殘的局勢上,周柒柒一邊強勢反擊贏回顏面,一邊把沒用的棋子先後廢棄,利用他們最後價值爲周氏服務也堵住司徒家族的怒火。
禁武令期間,黑手黨死了很多人,但周氏也死了不少人,雖然大動干戈有挑釁司徒家族的意味,但烏寶寶這種份量極重的人橫死足夠彌補,還可以讓周柒柒在談判桌多點籌碼,算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一切,趙恆就對周柒柒多了兩分好奇,想要當面交鋒看看這丫頭的霸道,他的念頭還沒有落下,司徒夫人就把電話打入進來,告知今晚在紐約酒店相見,周柒柒想要跟趙恆談一談規矩。
趙恆對所謂的規矩不置可否,這世界向來是強者制定遊戲規則,規矩也不過是強者對弱者的圈定和要求,他趙恆不是軟弱可欺之人,所以對周柒柒的規矩不放在心上,不過還是痛快答應見面。
他要把這幾天的風險降到最低。
在趙恆重新翻閱周柒柒那可憐的資料時,周七娘正領着十餘人走入一間西餐廳,她一眼見到角落裡安靜坐着安靜喝酒的韓花棠,男人還是那種恬淡超然悠然自得,一如當年她暗暗傾心的風範。
不過那份心動和愉悅已是昨日黃花,當週七娘帶着江破浪沒有等到韓花棠出現時,她就指天畫誓要讓韓花棠痛苦一生,得不到的男人她就要無情的毀去,所以這數個月來她挑撥着兩人的關係。
她不僅要讓韓花棠日子過的艱難,還要讓他永遠無法跟三小姐一起,甚至她會全力撮合江破浪跟三小姐關係,唯有韓花棠不斷掙扎不斷痛苦,周七娘纔會感覺到快感,韓花棠的悲劇是她喜劇。
“韓先生,中午好!”
周七娘在韓花棠的對面坐了下來,她知道如何聯繫這個行蹤飄忽的男人,知道用什麼話題把他引出來,她揮手也要了一支紅酒,雙腿交錯向韓花棠一笑:“你還是一如既往的關心着三小姐。”
周七娘捏起一支菸用打火機點燃,看着神情平靜的韓花棠開口:“三小姐過得不好,我就那麼一說,你就主動現身來等我,如果某方面也這樣聽我的話多好,可惜你情願跟我作對也不低頭。”
韓花棠端着酒杯靠在椅子上,遠離對方那股香氣和煙味:“七娘,有些事就沒有必要再說了,我只是想要知道三小姐的狀況,我前後三次去拜訪周家都被驅趕出來,三小姐是不是已被軟禁?”
周七娘高跟鞋輕輕晃動,右手撐在自己膝蓋上吸菸:“你錯了,三小姐沒有被軟禁,只是她沒有興趣見你,她現在是江破浪的未婚妻,春節就要舉行大婚了,周氏又怎會對她軟禁和傷害呢?”
在韓花棠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周七娘聲音輕柔補充:“三小姐以前是眷戀你,但現在她一顆心已在江少身上,因爲江少對她的關懷無微不至,留在周家療養的江少現在每天都陪着三小姐。”
她意味深長一笑:“餵魚養花逗鳥,琴棋書畫比武,江少用自己誠心打開了三小姐的心鎖,三小姐再也不會鬱鬱寡歡更不會念叨你這個窩囊廢,周氏對兩人現狀很滿意,所以不希望你打擾。”
“三小姐也不想再見到你。”
她拿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上面是江破浪和三小姐的燦爛笑容,兩人相互依靠眺望朝陽,場面溫馨動人:“看到沒有?這是前幾天我特意爲他們拍的,看看,兩人多相配多相愛,你放手吧。”
韓花棠把杯中紅酒拋入嘴裡,臉上劃過一抹落寞笑意:“江破浪或許真在周氏療養,周氏也確實不想我見三小姐,但我絕不相信三小姐忘了我,除非她親口告訴不再相見,我纔會徹底死心。”
周七娘眉頭輕輕一皺,似乎沒有想到這都沒有刺激到韓花棠,當下把香菸在菸灰缸中彈了彈:“你這純粹是自欺欺人,不管你信或者不信,你最近都見不到三小姐,唯有在她大婚當天可見。”
“讓你喝杯喜酒的肚量,江少和周氏都是不缺的。”
韓花棠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摸出錢包放下三千美金開口:“如果你今天中午只是來告知這些事,那麼你我沒有什麼可以聊的了,我還有點事情要處理,先走一步,七娘在這慢慢品酒。”
他今天過來,只是想看看周七娘是否有三小姐的消息,畢竟她的告知可以省卻他不少打聽功夫,也不用跟其餘周氏人接觸,更不用冒着危險和尷尬潛入周氏府邸,誰知卻是周七娘的無聊譏諷。
周七娘見到韓花棠如此態度,神情瞬間陰沉了下來:“韓花棠,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有個性?是不是覺得自己高高在上?告訴你,在我們豪門大戶人家眼裡,你什麼都不是,連只狗都不如。”
她把自己的恨意全部道了出來:“沒有背景沒有人脈連個房子都沒有,你放在社會上就是一介廢物,徹頭徹尾的三無人員,憑着你那點酒量和劍術就如此自以爲是清高,不覺得荒唐可笑嗎?”
她毫不客氣喝斥:“你以爲自己瀟灑和獨特就能讓周氏青睞,就能把三小姐下嫁給你這種廢物?你說你有什麼可以做聘禮的?你有什麼可以被周氏貪圖的?沒有,一點都沒有,你毫無價值。”
“你是不是一直認爲自己劍術很牛叉?”
周七娘掃過韓花棠平靜的臉,把香菸直接從他面前彈飛:“是不是覺得一把劍讓周氏驚豔?不怕告訴你,你那三腳貓功夫可以嚇唬我,但在周氏眼裡不好使,隨便挑個周氏高手都能打敗你。”
韓花棠的眼裡迸射出一抹罕見光芒,他看着周七娘因愛成恨的俏臉:“七娘,你可以羞辱我可要踐踏我,我不會說什麼,因爲我曾經欠過你不少,但是你不能侮辱我的劍,誰也不能侮辱它。”
愛酒、愛女人、更愛那把長劍,酒可以不喝,女人可以不結交,但長劍卻不能不相伴,韓花棠握着跟隨數十年的長劍,眼裡有着親人般的護短和熾熱,他盯着周七娘喝道:“周氏也不可以!”
“周氏也不可以?”
周七娘聞言發出一陣譏嘲和冷笑,捏起酒杯拋入嘴裡笑道:“這話實在好笑,好像說的自己跟劍神一樣,我還就不怕再說一句,你的劍術不過是花拳繡腿,你手中的劍也就是一堆廢銅爛鐵。”
在韓花棠眼神變得清冷時,周七娘又拋出一句話:“不信的話,哪天我調個周氏高手來跟你過過招,如果你輸掉的話,你以後不得再糾纏三小姐,如果你贏了的話,我爲廢銅爛鐵四字道歉。”
韓花棠掃過她一眼:“你會道歉的!”
隨後他就轉身向大門口走去,背影雖然有着落寞和孤獨,但走的卻很筆直和挺拔,周氏一直視他爲豬狗,一直覺得他所學如草芥,那麼韓花棠覺得有必要讓周氏,見識自己不可被踩滅的驕傲。
他答應過三小姐永遠不跟周氏爲敵不傷害周氏成員,他也因此一直忍氣吞聲被周氏踐踏着尊嚴,韓花棠也依然決定不出手傷害周氏來證明自己,但是他要借一人的手一人的刀宣告他的驕傲、、
兩小時後,韓花棠站在趙恆面前,臉上帶着義無反顧:
“趙恆,我傳你最後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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