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其君被電擊而傷!
在趙恆和梅司令領着人衝擊五十多平方米的臥室時,正見到梅其君嘴脣發黑臉上淤青仰天倒在浴室門口,一動也不動幾近沒有聲息,而距離她半米不到的碩大浴缸,正閃爍着一抹抹茲茲藍光。
在梅司令一個箭步要衝上去的時候,趙恆眼疾手快伸手拉住他的衣衫,隨後拿起一個木製衣架把梅其君從浴室門口鉤住拉到房內地毯,下一秒趙恆伸手試探她的脈搏,感覺到跳動就出聲喝道:
“快叫醫生!”
趙恆一邊讓梅家護衛呼叫家庭醫生過來,一邊替梅其君解開衣領呼吸,隨後還給她進行胸外心臟按壓免得心臟衰竭,本來還想要人工呼吸的卻最終打消念頭,畢竟這是陸猛的女人不能碰太多。
當然,事態緊急生死關頭的時候趙恆就不會顧忌太多,到時再怎麼尷尬也要救人爲主,所幸家庭醫生很快到來沒讓尷尬發生,兩名護士從趙恆手裡接過梅其君就迅速擡到通風的地方進行搶救。
沒有多久,一名護士就跑進來告知梅其君脫離生命危險,在梅司令如釋重負一口氣的時候,趙恆卻眯着眼睛掃視浴室,嘴角勾起笑意:“梅小姐是被電暈的,這浴缸的水看起來是罪魁禍首。”
梅司令眉頭一皺:“水裡有電?”
正如趙恆所料浴缸的水被通了電,而見到兩人對戰完畢的梅其君十有八九是去檢測水溫,於是就觸電彈了出去,所幸梅其君是向後摔倒,如果是向前傾倒撲入水中,此刻梅其君早就被電死了。
梅司令臉色難看讓人切斷電源,隨後跟着趙恆走入十五平方米的浴室,關掉嘩啦啦的熱水龍頭卻沒有發現異樣,倒是趙恆眼尖發現浴缸旁邊細小溢水孔兒的裡面,有一抹稍縱即逝的黃色光芒。
浴缸的水到達一定水位就會自動從溢水孔流出,以此來保證浴缸四周的乾淨和乾燥,不會把整個浴室搞得溼漉漉和泡沫四濺,只是此刻的溢水孔似乎多了一點東西,趙恆直接拿匕首把它敲開。
本該無物的溢水孔多了一個小小的銅線頭。
在梅司令臉色劇變中,趙恆又打開了連接浴缸和牆壁的瓷磚,後面正是浴室電路經過的地方,那一小截銅線就是從電路延伸出來,而且從連接的瓷磚來判斷,這瓷磚十之八九是剛粘回不久的。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站起指着那一小截銅絲淡淡笑道:“梅司令,這裡被人做了手腳,挖開掩蓋浴室電路的瓷磚,隨後從中間延伸出一小截銅絲到溢水孔,有人想要不動聲色把梅司令電死。”
梅司令咬着嘴脣沒有說話,只是死死盯着那個危險的溢水孔,熱水剛注入浴缸的時候不會導電,但當他身體全部躺在浴缸裡的時候,水位上升達到了溢水孔兒的位置,整缸熱水就成殺人武器。
躺在浴缸裡的梅司令百分百會觸電,而且由於整個人沉浸在水中,所以不會出現梅其君那樣被強電彈開的結果,只能像是溫水中的青蛙等死,想到這裡,梅司令低喝出一句:“這人好毒啊。”
“當然毒!”
趙恆把玩着梅司令的黑色匕首開口:“如果不是梅小姐替你放洗澡水,如果不是她下意識爲你檢測水溫,梅司令此刻怕是已成了一具屍體,甚至運氣再差那麼一點,梅小姐也已經被電死了。”
趙恆揉揉自己飢腸轆轆的肚子,走到窗邊掃視被封鎖起來的花園:“而且這設局者對梅司令似乎很瞭解,不僅知道梅司令喜歡泡澡,還知道這臥室和電路的結構,八成是梅司令身邊的親信。”
說到這裡,趙恆的語氣忽然變得玩味起來:“不過我相信梅司令身邊的親信撐死就是執行者,絕對不會是真正幕後唆使者,能被你看重的人應該前途不錯,他們還等着靠你升遷哪會要你死?”
在梅司令若有所思的神情中,趙恆補充上一句道:“唯有他們遭受到無法抗拒的威迫,他們纔可能造出這樣一個看似平淡實則兇狠的殺局,梅司令,究竟是什麼人想要你出師未捷身先死呢?”
“恆少似乎有所指?”
梅司令已經從這起謀殺未遂事件恢復平靜:“恆少心中有答案,我心中當然也有人選,有人想要殺掉我趁着梅家跟趙氏對峙讓恆少背黑鍋,我雖然能夠猜到誰的傑作,可是事情終究要證據。”
他隨後向門口喝道:“封鎖整個花園,許進不許出,全部給我集中到花園,另外,把花園這兩天的監控全部調出來給我!”他是昨天才回海南的,瓷磚也是剛剛粘上不久,兩天視頻足夠調查。
守衛點點頭馬上去安排。
“梅其君被電傷了,但這不是意外!”
十五分鐘後,在集中數十人的梅氏花園草地,梅司令掃視着每一個原本可靠的守衛和傭人:“而是一起針對我的謀殺,梅其君只不過替我受過,兇手就在你們中間,是誰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他聲音低沉:“我這些年沒有虧待過你們,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薪水福利也是社會兩倍,如今卻遭受你們如此反噬,摸摸良心可對得起我?是兇手的站出來,我只要你的命,不會禍及家人。”
說到這裡,梅司令的臉上流露出猙獰和殺氣:“但是如果你們不主動站出來,待會被我抽絲剝繭查出就休怪我手下無情,我會把你們家人統統徵入開拔的軍隊,十八歲以上全部上前沿陣地。”
“一戰下來,必讓你們滅族滅家!”
這一番話落下,整個草地變得安靜起來,咬着蘋果的趙恆掃視着每一個人,想要看看有沒有做賊心虛之徒,只是還沒鎖定目標,兩人突然幽靈一般輕飄飄飛起,向身軀筆直的梅司令撲了過來。
他們的人還未到,已有數十道的寒光暴射而出。
趙恆右手揮動,漫天寒光突然不見,就在這時,兩名男子已兇悍撲到,手中匕首左右刺向梅司令的胸口,這兩刀凌空而發,飄忽詭異,但見白光流轉,卻看不出他們刀究竟是從哪裡刺過來的。
趙恆嘴角掠過一抹戲謔,還真是歇斯底里啊,他猛地吐出嘴裡蘋果碎末,洋洋灑灑打在兩人的腦袋上,他們下意識偏頭躲避,就在他們身軀微微停滯的時候,趙恆已握着匕首從他們中間穿過。
“撲!”
兩股鮮血幾乎同一時間迸射出來,兩名男子徹底停止前衝的身軀,捂着脖子微微搖晃,梅司令清晰見到,他們的咽喉已經被利器掠開,正不可遏制噴射着溫熱鮮血,隨後就一頭栽倒沒了生機。
梅司令看着倒在地上的兩人,眼裡劃過一抹難於掩飾的苦楚,這是兩名跟隨自己多年的護衛啊,屈指算來也有七八年的感情,他們怎麼會對自己下手呢?而且到了這地步依然要來個同歸於盡。
難道他們真被人拿捏住命脈?
想到這裡,梅司令忽然痛恨起那張嘴臉。
在梅氏護衛和傭人震驚趙恆的霸道身手時,趙恆又漫不經心吐出一句:“梅司令,這兩人搞不好是替死鬼,爲了安全起見還是要徹查他們,這種危險時刻,必須遵循寧願殺錯也不漏網原則。”
梅司令點點頭:“查!”
“順便把腦袋送去京城,讓幕後人就着下酒。”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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