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下雪了!”
在凌晨五點半這個詭異的時間,趙恆坐上專機直接飛向京城,靠在舒適座椅上的趙恆緊緊身上衣服,捏起一顆糖炒栗子丟入了嘴裡,雖然已經冷卻多時,但那味道還是足夠讓人迷戀,脣齒留香。
他看着電腦上的天氣預報,又吃着微冷的糖炒栗子,似乎感覺到寒冬不可遏制的來臨,隨後又想起堅韌善良的葉傾城,不知道爲什麼想到那個女孩,趙恆心裡總是生出一股歉意,他欠得太多。
可是他又清楚連每月生活費都歸還回來的葉傾城不會接受自己饋贈,最重要的是,趙恆又不可能用所謂的情感去彌補愧疚,何況葉傾城已經開始走出他的影子,他再橫鍤過去只怕讓她更凌亂。
兩人關係終需冷靜冷卻纔能散發最真摯味道。
“相望於江湖!”
趙恆嘴裡喃喃念出這一句話,隨後他就着一顆糖炒栗子吞了下去,也就在這時,百狗剩出現在趙恆的身邊,壓低聲音拋出一句:“十字軍傳來消息,李永財高價聘請他們吊着李清幽去殺聖父。”
在趙恆眯起眼睛微露光芒卻不詫異的神情中,百狗剩猶豫一下又補充道:“十字軍接到的指令不僅是幹掉聖父,還要榨取完李清幽的價值後連她殺掉,而且李清幽找聖父跟李永財誘導有關。”
趙恆聞言揚起一抹淡淡笑意,捏着一顆糖炒栗子開口:“豪門無情,古人誠不欺我啊,李永財砸出李家的大半股份,我已經感覺他非同尋常的魄力;卻沒有想到,他心狠手辣也出乎人意料。”
“誘導妹妹找聖父,然後派殺手吊着幹掉。”
趙恆把栗子丟入自己的嘴裡,他能夠想象李永財哄騙李清幽的場面,在李氏上下集體孤立後者的時候,李永財卻在蠱惑她尋找真愛:“李永財當得上口蜜腹劍四個字,怪不得是第一繼承人。”
說到這裡,趙恆擡起頭望着百狗剩開口:“你就讓十字軍按照李永財指令進行,畢竟他們收了錢要講點職業道德,而且咱們跟李永財目的一致不需節外生枝,不過要讓華一熙查出聖父身份。”
“這次看來還真要感謝李永財的絕情。”
趙恆本來有點苦惱下一步如何追查聖父來歷,因爲他現在無從判斷後者有沒在香港,卻沒有想到心狠手辣的李永財間接解決了問題,此時走投無路的李清幽知道聖父沒死,八成會選擇投靠後者。
畢竟李清幽已經沒有什麼親朋好友可以依賴,她跟聖父的勾搭很快就會被悄悄傳開,哪裡還會有人高看被遺棄的她一眼,哪怕不給白眼也是惦記肉體,因此李清幽只有去尋找曾經愛過的聖父。
或者再續前緣或者質問他當時拋棄,這時候她總是需要找點事情找個依靠,而臺灣很大可能是聖父曾經告知過的落腳點,想到臺灣這個敏感地方,趙恆眼裡多了一抹內容,他準備追根究底了。
聖父究竟是臺灣勢力成員,還是有人唆使他栽贓嫁禍,畢竟趙恆先後跟馬鷹旗和馬宗人搞得生死對抗,而聖父在趙恆的判定中又屬於老狐狸的人,所以他想要理清聖父的真實身份免得上當了。
這年頭,一個比一個人精,因此趙恆擡起頭望着百狗剩開口:“狗剩,你讓越小小派幾個人也跟去臺灣,暗中盯着李清幽和十字軍,記住,不需要他們出手殺人放火,只要盯着後者行蹤就行。”
“你還擔心十字軍?”
百狗剩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眼裡涌現着一抹強大自信:“除了華一熙之外,其餘人都或多或少中了我的蠱毒,相隔幾個月就要見一見我,不然他們就會暴斃身亡,死相會相當恐怖扭曲。”
趙恆呼出一口長氣,聲線保持着平緩:“我從來就沒有對他們放心過,之所以留着他們是還有價值,最重要的是華一熙交情,說起來好笑,我對十字軍九個人保持殺機,對華一熙卻很放心。”
百狗剩點點頭:“明白,我會安排!”
趙恆的目光從百狗剩身上移開,隨後又望着正睜開眼睛的宋青官,清楚後者聽到李清幽三字不由自主醒來,畢竟一段感情難於像灰塵抹去:“老三,李永財拋出的半幅身家,你究竟想好沒?”
宋青官揉揉自己的腦袋,咳嗽一聲回道:“哥,我本來對李家資產沒興趣甚至不想再碰李氏任何東西,不過剛纔你說到李永財魄力十足心狠手辣,我又覺得有必要接受,這可以威懾李永財。”
在趙恆淡然一笑中,宋青官道出自己的想法:“因爲李清幽的事情,咱們跟李家再怎麼彌合也會有隔閡,這時再談情感就不太實際,加上李永財是吃人不吐骨頭的主,咱們有必要加道保險。”
宋青官的嘴角牽動兩下,吐字清晰的補充:“捏住李氏大半股份等於捏住他們的命脈,在沒有絕對勝算之前,李永財是絕對不敢反水,更不會跟我們對着幹,這可以一定程度壓制內部風險。”
“即使我們不屑這些股份也可以轉給李潮仁。”
宋青官眼睛越發清亮起來,把最後幾句話全部說出來:“李潮仁執掌李家比李永財要好十倍,畢竟誰也無法保證,李永財這個利益最大化連親妹妹都下手的人,會永遠跟咱們一條心走到底。”
趙恆笑着點點頭,拍拍宋青官的肩膀:“分析有理,看來你真的成長了,我說過,這件事由你全權處理,竟然你決定接收李氏股份,那我明天就讓唐寧心準備文件過去,股份全轉到你名下。”
“你不要跟我說不敢面對。”
聽到趙恆的話,臉有難色的宋青官呼出一口長氣,咬咬牙點頭應允:“行!我聽你的安排!”他終究需要學着長大,趙恆也不會讓他永遠留在黃埔軍,因此宋青官就準備藉着這機會獨當一面。
“好了,李家的事就這樣決定吧。”
趙恆讓人給宋青官拿來一件軍大衣,蓋在宋青官身上開口:“京城下雪了,你身上傷勢未好還穿那麼少,小心把自己凍壞了,這次回到京城,你就做兩件事,一是遙控李家事務,二是療傷。”
宋青官微微感動:“謝謝恆哥!”
在他重新閉上眼睛休息時,百狗剩又走到趙恆身邊開口:“我們去香港拖了兩天,京城不少敵對分子陣腳如預料中被我們打亂,趙氏和官方先後打掉三股殺手勢力,一批南韓劍手也被鎖定。”
“是樸泰斗派來的嗎?”
趙恆對於其餘勢力都不怎麼在乎,對樸泰斗卻是十二分重視,百狗剩猶豫一下開口:“不知道,京城也是剛剛鎖定他們,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樸泰斗唆使,不過可以肯定京城風險少了三成。”
說到這裡,百狗剩又話鋒一轉:“只是三名皇族高手到現在還沒有消息,聽說杜夫人全權負責追殺這批人,她動用了差不多兩百名杜家精銳,但連續幾天都一無所獲,趙老說這是很大風險。”
藏得越久表明他們道行越高,也就表明趙恆處境將會很危險,趙恆聞言點點頭,捏着一顆糖炒栗子嘆息:“我跟天皇沒有半點交集,沒炸他的皇宮沒轟的神壇,他搞三名皇族高手來京幹嗎?”
百狗剩下意識寬慰:“也許不是衝恆少來的!”
“不是衝我來,難道他們來體驗霧霾?”
趙恆淡淡一笑,但忽然意識到什麼停滯了動作,他想到跟東瀛恩怨頗多的風叔,眼睛瞬間眯起自語:“如果皇族高手不是衝我來的,那七成是衝着風叔來的,那把長劍可殺了不少東瀛人啊。”
“只是也不對啊,報復該是唐道啊!”
趙恆深深呼吸:“皇族找風叔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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