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髮女子被人滅口。
這讓菩薩自感失職請求懲罰時,杜夫人也撂下手頭事衝到中南海,直接指責金貴妃殺人滅口逃離罪責,杜夫人還當衆喊道,金貴妃再怎麼滅口都沒用,法律不能給她公道,她就自己討回公道。
她要爲女兒收拾金貴妃,杜夫人的態度雖然潑辣蠻橫,但想到杜子顏遭受的槍傷,而且殺手的口供以及錄音也確實指向金貴妃,所以南長壽他們理解一個母親的情緒,沒有怪責她大鬧會議室。
不過西不落他們最後還是把杜夫人趕出去,還要她不得對金貴妃有任何不利舉動,他們可以理解杜夫人疼惜女兒的反應,但是沒有絕對證據是不能判斷金貴妃爲幕後兇手,更不能對後者開刀。
雖然有陸猛在鬥狗場的錄音還有數名殺手屍體,菩薩也可以證實長髮女子剛被滅口,但在查不出她們的具體來歷以及當面對峙的情況下,那些所謂的證據就顯得單薄甚至有可能是僞造而成的。
而且因爲射殺長髮女子的兇殺逃得無影無蹤,至今沒有被警方抓住判定是誰的親信,所以也無法直接釘死是金貴妃唆使,鑑於現在局勢以及團結需要,南長壽他們嚴令杜夫人不得報復金貴妃。
如有什麼三長兩短,將會問責杜夫人。
在遏制住杜夫人打擊報復的念頭後,南長壽他們又表示華國政府會嚴查兇手,盡力早日查清事情真相給杜家一個交待,老南還意味深長告知,如果將來事情真是金貴妃唆使,他親自送她入獄。
言下之意是杜夫人現今絕不能動金貴妃!在南長壽等人大局爲上的勸告中,杜夫人最終無奈離開中南海,自始至終沒有出聲的金貴妃感謝衆人信任,還表示願接受華國官方深度調查求個清白。
一場聽證會議就這樣雷聲大雨點小的散去,但是對長髮女子的來歷以及滅口殺手的追蹤,卻由安全部和警方聯手展開了調查,前者涉及到間諜活動和姦細問題,自然需要大規模的全方位查探。
滅口殺手也事關幕後黑手的線索,所以警方也要不遺餘力揪出來,事情儘管暫時跟金貴妃扯不上關係,但長髮女子的供詞以及滅口卻都有意無意昭示是她所爲,讓各方對金貴妃下意識有警惕。
雖然沒有證據釘死金貴妃,但諸多巧合不能不讓人遐想。
“嘖!這酒真是不錯!”
在戒備森嚴固若金湯的恆門,葉長歌正捏起一個酒杯往嘴裡拋入,一口清醇的烈酒瞬間落入喉嚨裡,趙恆把一碟剛上桌的熱乎乎回鍋肉,推到葉長歌面前淡淡笑道:“你傷勢未好少喝一點!”
趙恆臉上揚起一抹玩味笑意道:“而且剛剛進行完一場激烈運動,多吃點肉補補能量爲上。”他指着肥瘦適中的五花肉一笑:“這是我讓王府酒店師父做的,風雪天氣吃上一盤迴鍋肉,愜意。”
“謝謝恆少!”
葉長歌笑着放下手中的酒杯,夾起一塊回鍋肉回道:“不是我嗜好杯中物,而是養傷差不多兩個月,滴酒未沾多少有點難受,不過恆少放心,我會盡量少喝酒,讓傷勢儘快恢復爲恆門做事。”
今天襲殺長髮女子他們,在趙恆等人的密切配合下,葉長歌直接從經過街道的雨水井射擊,洞穿沒有安裝防彈擋板的車子頂部,兩槍把長髮女子斃掉在車裡,儘管襲殺順利卻也扯裂一處舊傷。
不過這些不重要,重要的是葉長歌有點想不明白,嚥下回鍋肉的他望着趙恆,猶豫一下開口:“恆少,其實我有點不明白,長髮女子是去中南海指證金貴妃的,對咱們有利爲何還要殺了她?”
葉長歌在恆門的級別和權限,他已經知道中南海發生的事情,聽到就差人證釘死興風作浪的金貴妃,他臉上多少有些遺憾有些可惜,尋思如果沒有殺掉長髮女子,金貴妃此刻怕是已關入監獄。
“這是死諜!”
趙恆臉上保持着風輕雲淡,當葉長歌杜天雄他們看到長髮女子的巨大價值時,趙恆卻看到蘊含的風險,他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道:“長髮女子如果在中南海指針金貴妃,後者當然是必死無疑。”
他輕輕搖晃着精緻酒杯,望着葉長歌拋出一句:“但如果她去到中南海反口呢?反咬我們屈打成招要她故意往金貴妃潑髒水呢?然後再來一個以死明志,我和杜家怎麼在那些老頭面前下臺?”
“只怕大半人都認爲我們玩下三濫手段!”
葉長歌身軀一震:“這怎麼可能?”隨後他臉上又涌現出一抹凝重:“如她真在中南海反咬是你們屈打成招的話,配合她身上的傷勢和處境,恆門還真可能陷入信任危機甚至引發上頭不快。”
中南海真出現那種狀況,相信不少人都會認爲趙恆和杜天雄過分,爲了早日登上總理寶位且覆滅華家,就威迫長髮女子捅金貴妃一刀,如此一來,杜子顏遭受的槍擊等等都會被質疑是一個局。
到時趙恆怎麼都要脫層皮,華家反倒成了苦主。
想到這裡,葉長歌背後滲透出一抹冷汗,沒有想到還蘊含如此大的危險,不過,思慮一會他又問出一句:“反咬風險確實相當驚人,可是你怎麼判斷她會反咬呢?萬一她毫無水分指證金貴妃?”
“咱們豈不是錯過一個機會?”
趙恆低頭抿入一口醇酒,聲線平緩而出:“這種情況的存在機率爲零,金貴妃是什麼身份?華國總理夫人,雖然華總理即將要下臺,但她終究是第一夫人,她接觸的人怎可能是長髮女子級別?”
趙恆淡淡開口:“在南唸佛給予的情報中,長髮女子雖然屬於南韓沒有番號的部隊,在軍中有一定影響力和聲望,但她距離跟金貴妃的級別還很遙遠,而且來華執行者怎可能是機密參與者?”
葉長歌輕輕點頭:“有道理!”他此刻也捕捉到端倪,金貴妃那種人即使不跟樸泰斗勾結,也該跟南韓頂尖人物通氣才能保證自身安全,否則阿狗阿貓都知道她借刀殺人,她暴露機率就大了。
“其實他們早就做好生死局!”
趙恆把醇酒拋入自己嘴裡,眼睛微微眯起開口:“順利殺掉子顏全身而退是一種方案,事敗被俘虜就啓動另一種方案,當長髮女子見到行動失敗,於是在陸猛殘酷手段下裝成心理崩潰招供。”
趙恆把空酒杯放在桌上,聲線清淡道:“她清楚指證金貴妃這樣的人物,我們就會把她慎重對待運來京城,畢竟她的最大價值是在常委面前指證金貴妃,到了那種場合她就會反口咬住我們!”
葉長歌點點頭,隨後又皺眉問道:“那她在陸猛面前的指證是假?是樸泰斗設計好挑撥華國內部以及捅趙氏一刀的方案?換句話說,襲擊杜小姐跟金貴妃沒有關係?全是南韓人的居心叵測?”
“當然跟華家有關,不然武器全部哪來的?”
趙恆微微坐直身子,嘴角流露一抹殺伐:“指證金貴妃只是以退爲進!誣陷趙氏屈打成招捅趙氏一刀,讓華家從千夫所指的兇手變成被我們冤枉的苦主,可惜遇見我註定不能實現他們陰謀!”
“而且我反給華家扣個殺人滅口的罪行。”
趙恆淡淡一笑:“此刻,各方對華家怕都警惕了!你說,如果在華家找到射殺長髮女子的槍械,大家對華家的懷疑會不會加深一點?當然,這依然釘不死金貴妃,不過會讓她處於風口浪尖。”
“宮明月,該你做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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