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掃視趙恆衣飾以及杯中紅酒檔次,又看看葉長歌手中的消音槍械,眼底浮現一抹凝重,她清楚南京雖然比不上京城禁槍嚴厲,但也不是普通人能夠搞到槍械,而且葉長歌槍法很精準。
能夠聘請這種人做保鏢不簡單,因此紅衣女子判斷趙恆非富即貴,這筆賬,貌似狂妄囂張的女人腦子夠用心中也算得明白,不過她臉色稍顯凝重卻毫無懼意,她想起這是南京也想起自己身份。
所以在葉長歌威懾住二十多名手下和同伴時,紅衣女子又望着靠在沙發的趙恆重複:“事情到這地步也不用扯淡,要麼我把你踩下去,要麼你把我踩下去,你有種就給我十分鐘叫人,如何?”
“當然,你怕的話就算了。”
她手指彈掉一抹菸灰,手指點點自己額頭:“沒有膽子給我一個機會的話,你直接讓人往我腦袋上開槍,我今天認栽,不過我也可以告訴你,第一莊會不擇手段追殺你,連你家人也要陪葬。”
紅衣女人展現出一位上位者態勢:“不要以爲我在恐嚇你,我唐小婉從來不玩虛的。”她還從煙盒中又抽出一支貴婦人香菸,放到殷紅的嘴脣上冷笑:“兄弟,你也不是凡人,痛快給個話。”
在捲髮女子和風衣女子震驚紅衣女人不同凡響以及大梟氣勢之時,趙恆卻不置可否的笑了,葉長歌和百狗剩也笑了,就連漢劍也止不住忍着傷勢咧嘴,強子見狀臉色震怒:“襙,你笑個球啊。”
“信不信我又揍你成豬頭?”
在漢劍臉上掠過一抹凜冽殺機時,趙恆正拿起價值五百美金的打火機,湊到紅衣女子還沒點燃的香菸,啪一聲點燃,隨後嘴角勾起一抹戲謔弧度:“唐小姐,叫人對不?行,給你一個機會。”
在香菸騰昇起一抹煙霧的時候,趙恆又笑着補充上一句:“我就給你機會叫人,而且我給你一個小時,你儘管打電話叫人,有多少叫多少,有多牛請多牛,我倒要看看你今晚能搬哪座大神。”
紅衣女子噴出一口煙霧:“痛快!”
此時,捲髮女子和風衣女子正捶胸頓足,覺得趙恆過於自以爲是了,如今佔據局面優勢自該討回彩頭或者見好就收,怎麼還給對手叫人的機會呢?這唐小姐看着不簡單,萬一被她翻盤就麻煩。
她們想到唐小姐要斷她們的指頭又看看血跡斑斑的漢劍,幾乎是齊齊搖頭有點道行卻始終太淺的趙恆要害死她們,兩人想拉着樂靜離去卻不敢亂動,當下把受困局面又埋怨到趙恆和漢劍身上。
這小子始終嫩了一點。
紅衣女子也是掠過一抹不置可否的神情,沒想到趙恆還真大大咧咧給她一個小時叫人,而不是直接撂翻他們迅速跑路,有點底子也有強悍槍手,可惜閱歷淺了一點,不知天高地厚註定要翻船。
至於趙恆能夠扛住她反擊,她覺得這是一個笑話。
在她掏出手機滑動屏幕調動人手的時候,趙恆也望着頭破血流的漢劍開口:“不過我向來不喜歡浪費時間在乾等上,我兄弟被你們打成這樣,我要給他討回公道,剛纔誰對他動手的站出來。”
與此同時,趙恆也給越小小發了條短信。
紅衣女子臉色微微一變,強子他們也都身軀一震,以爲趙恆要就地報復繼而散去兩分戾氣,唐小婉向前一傾身子,盪漾過脖頸中的雪白:“小兄弟,何必急於一時?不如待會一起算賬如何?”
她目光如水清冷看着趙恆,綿裡藏針的開口:“不然你現在討回一點彩頭,待會十倍百倍吐出來就更痛了。”言下之意,待會叫來援軍如果趙恆處於劣勢,她會下手更加殘酷要趙恆好好權衡。
“你們怕?”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戲謔,隨後把打火機丟在桌子上:“放心,我不會用槍威懾着你們討回公道,我還沒做過用槍頂着他人腦袋羣毆,我這人很公道的,動過手的人站出來跟我兄弟空手單挑。”
趙恆指着空出來的小舞臺,又點着漢劍淡淡補充:“你們打趴他,或者他打趴你們,我不理,我只要一個結果,一個過程公平的結果,唐小姐,我這建議還算厚道吧?至少沒有你們齷齪吧?”
在紅衣女子臉色微微尷尬和難看時,樂靜兩大閨蜜卻暗呼趙恆真是腦子進水玩單挑,強子他們都沒有跟漢劍講究公平,一進來就七八支槍頂住腦袋,趙恆此刻跟他們講究公平簡直是自以爲是。
而且萬一漢劍單挑被撂倒呢?那趙恆他們豈不是丟死人了?連她們兩個間接關係的自己人也會顏面無光,當下都向樂靜不斷打着眼色,要她制止漢劍出去單挑,誰知樂靜卻罕見的選擇了沉默。
樂靜知道漢劍的實力也清楚他必須討回公道,否則今日受的憋屈會讓漢劍難受,她還勇敢的站出來跟漢劍並肩而立,在紅衣女子他們不解的眼神中喊道:“我要跟漢劍並肩作戰,同生共死!”
不待漢劍迴應,趙恆直接下決定:“準!”
既然樂靜要讓自己心裡好受一點,趙恆當然要給她一個機會,否則樂靜見到漢劍爲自己犧牲這麼多會愧疚,何況樂靜在漢劍身邊會讓後者更加謹慎,出手也更加狠辣,算是更好的討回公道了。
隨後趙恆又把目光從紅衣女子身上移到強子他們身上譏嘲:“動我兄弟的時候不是牛叉哄哄嗎?一堆人圍着他拳打腳踢,怎麼現在又全變成縮頭烏龜?難道你們只能拿着槍纔能有膽量打架?”
趙恆撇撇嘴流露出一抹不屑。
“小子,你不要反悔!”
似乎被趙恆激發出血性,不待發出短信的紅衣女子阻止,強子就一個箭步站了出來,還用手指點着趙恆吼道:“老子跟他單挑,待會我打趴了他你不要後悔,反悔就是狗孃養的!就是這個!”
他豎豎拇指作鄙視手勢,在他打雞血般的吼叫中,又有八個男子捲起袖子走了出來,其中還有三人肩膀帶着槍傷,虎視眈眈盯着默然上前的漢劍,紅衣女子停止擺弄手機,盯着趙恆冷冷開口:
“是你劃出的道,也希望你遵守承諾。”
她一點場上九名自家兄弟,警告還嫩了點的趙恆:“待會如果他們取得勝利,你可不要惱羞成怒開槍,否則我會十倍百倍替我兄弟討回公道,如果你的血不夠還,我就把你的家族連根拔起。”
她的言語很犀利、神情很蕭殺,擺出趙恆將會面對無情報復的態勢,以爲多少可以讓趙恆凝重,誰知卻只是換來趙恆不置可否一笑,隨後趙恆手指輕輕揮動:“對戰開始!漢劍、、不要殺人!”
漢劍眯着眼睛點點頭,單手護着柔弱的樂靜上前,趙恆給他一個在女人面前討回面子的機會,漢劍自然要全力以赴且不留情,否則怎麼面對趙恆怎麼面對樂靜?他站在強子他們面前勾勾手指:
“來!”
“小子,剛纔還沒被打夠?我揍死你!”
一個平頭男子怒吼着撈起一個酒瓶,大步流星的向漢劍和樂靜衝去,還沒到漢劍跟前忽然眼前一花,手中酒瓶不翼而飛,接着他感覺一股磅礴力道衝在下巴處,瞬間噴出一口鮮血,不省人事。
他的下巴血肉模糊,驚呆着衆人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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