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臺山,香火飄渺,遊人如織。
五臺山位於位於華國華西省東北部,隸屬忻州市五臺縣,西南距山西省會太原市三百公里,它與浙江普陀山、四川峨眉山、安徽九華山、共稱華國佛教四大名山,位列中國佛教四大名山之首。
五臺山擁有寺廟一百座,現存寺院共五十二處,臺內四十處,臺外十二處,其中多敕建寺院,多朝皇帝前來參拜,著名的有:顯通寺、塔院寺、菩薩頂、南山寺、黛螺頂、廣濟寺、萬佛閣等。
也正因爲它的特殊地位和佛家氣息,雖然距離大年初一最佳上香時間過去八天,但並不妨礙五臺山車來車往人潮如涌,喬不死、趙恆和西門慶,還有紅衣老婦也站在佛像面前,一一虔誠上香。
趙恆難得上香難得下跪,但只要能讓喬不死高興,趙恆卻毫不猶豫做足儀式,讓心靈得到寄託的喬不死頗爲欣慰,不止一次拍着趙恆和西門慶的身軀感慨:他老喬有這樣兩個外孫,夫復無求。
趙恆在向喬不死表示着無盡孝心時,也對跪在地上的紅衣老婦生出訝然,因爲後者叩拜時流露出來的虔誠讓人油然起敬,每一次叩拜都是五體投地,腦袋磕在地板上砰砰作響,沒有半點水分。
趙恆站在喬不死身邊:“她有心願?”
雖然趙恆對紅衣老婦沒有太多的瞭解,但清楚她對外公的忠心耿耿,他對喬不死的感情發自內心的深厚,繼而也把紅衣老婦當成了自家親人,所以見她對佛祖有所求的樣子,趙恆止不住發問。
喬不死對趙恆的觀察掠過一抹欣賞,隨即聲音輕緩開口:“這年頭誰的心頭沒點事呢?沒錯,她確實心裡有所求,她是一個可憐人,丈夫英年早逝,她被夫家驅趕出門,也跟兒子失散多年。”
此時,西門慶也恰好上完香油錢走了過來,聞言掠過一抹不加掩飾憐憫:“每次見到她都感覺她是一個苦人兒,背後肯定也有一個悽苦的故事,卻沒有想到會是這麼慘,她想復仇還是找人?”
喬不死坐回到輪椅上,吐字清晰的回道:“她跟隨我多年,吃齋唸佛已經看淡很多事,更是知道冤冤相報何時了,所以她心裡早沒有什麼仇恨,也不想找夫家報仇,她只想跟自家孩子相認。”
趙恆和西門慶齊齊出聲:“跟孩子相認?”
喬不死看着遠處依然虔誠叩拜的紅衣老婦,目光心疼的隨着她皺紋起伏:“如果我告訴你們,她的年紀不是七十歲,不是六十,也不是五十四十,而是風華正茂的三十七歲,你們信是不信?”
趙恆和西門慶再度身軀一震道:“三十七歲?”兩人臉上震驚清晰可見,他們看着紅衣老婦枯樹般的皮膚,藤木般的皺紋,以及佝僂彎下的背影,怎麼都難於把她跟三十七歲的婦人聯繫起來。
西門慶嘴角牽動:“外公,這不可能吧?”
趙恆也是皺眉:“她怎麼衰老成這樣?”真實年齡跟樣子相差實在懸殊,總該有讓她加速衰老的原因,喬不死臉上涌現一抹苦楚,隨後目光躍過紅衣老婦,落在佛祖面前吐出兩字:“思念!”
西門慶和趙恆沒再說什麼,他們都懂得這兩字,還有其中蘊含的痛苦和糾結,喬不死見到兩人沉默神情,微微一笑開口:“趙恆,你在佛祖面前的心願是什麼?該不是親手把華英雄拿下吧?”
“榮華富貴,妻妾成羣!”
趙恆臉上揚起一抹恬淡笑容,調笑着迴應老人問話:“我雖然想要拿下華英雄顯擺,但那傢伙着實不好對付,聽大金衣傳來的分析報告,華英雄身手堪比越劍,我做出頭鳥隨時會被他拍碎。”
說到這裡,他抹掉手背上一絲香灰:“我逞兇鬥狠卻不至於急於找死,所以幹掉華英雄這種威風的事,還是留給其他人表現吧,我就不搶他們這份功勞了,頂多華英雄橫死的時候上香拜祭。”
喬不死聞言大笑了起來,似乎很滿意趙恆這種不在於得失的態度,隨後意味深長的開口:“你爺爺從荒漠回來就一直呆在京城,這次卻爲了金氏老太遠赴華州,你不好奇他們兩個的關係嗎?”
“老一輩的世界,我不介入。”
趙恆苦笑一下:“何況故人相聚也不是壞事!”其實趙恆也不太願意趙定天去華州,只是他相信老爺子做事有分寸,加上大金衣還告知有風叔暗中跟隨,趙恆思慮再三也就不再勸告趙定天了。
“抓小偷!抓小偷!”
就在趙恆和西門慶思慮幫助紅衣婦人尋回孩子時,一記極其不和諧的尖叫劃過衆人耳朵,也讓一團和氣向佛祖表示誠心的香客愣然,隨後停滯手中動作向聲源處望過去,想要窺探發生什麼事。
趙恆擡頭望過去,一個身材魁梧的男子手裡抓着一個手袋,正慌不擇路向這邊佛殿奔跑過來,後面一個年輕女子正氣喘吁吁的邊追邊叫,本來擁擠的佛家聖地,小偷要逃走並非是件容易的事。
任何一個有正義感的人哪怕伸條腿都足於絆住小偷,無奈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香客不僅沒有去堵住那魁梧的男子,反而紛紛讓開一條康莊大道給他們兩個追逐,自己則在旁邊看事態的發展。
此刻衆人完全忘記佛祖高高在上看着他們表現,而數名和尚微微皺眉想要堵截過來,卻無奈養尊處優的身子難於跟對方討生活的步伐相比,所以也就嘆息間的事,對方跟事主拉開數十米距離。
趙恆暗歎一聲:世風日下!
他踏前一步橫在喬不死麪前,免得有什麼意外出現,隨後俯身撿起一個蒲團,右手一振,蒲團爆射出去,準確的擊在魁梧男子的的右腿膝蓋上,後者右腿一軟,整個人重心不穩,跌倒在地上。
他想要爬起來卻是膝蓋疼痛,咬牙剛剛撐起半個身子,右手重新抓住那個手袋,趙恆已經在香爐中抓起一根拇指般大的檀香,一個箭步上去那個手袋,同時把燃燒正旺的檀香點在對方的手背:
“兄弟,初九就開工啊?這麼敬業?”
魁梧男子手背被檀香一燙,哎呦一聲就縮回了手,疼痛難忍摔回了地上,隨後就發現是一個年輕小子阻攔自己發財,不由大怒,這年頭竟然還有多管閒事的人,不給點教訓豈能讓他長長記性?
於是他從腰裡拔出一把匕首,閃爍着冰冷嗜血的光芒,魁梧男子挽出一個刀花,有模有樣昭示也是老油條,在四周香客下意識後退時,他厲聲喝出一句:“小子,敢管爺的事,你他媽找死?”
“對恆哥無禮?”
見到魁梧男子光天化日搶奪,還是在華西這塊地盤上,西門慶眼裡掠過一抹攝人寒芒,肥胖手指微微攢緊,手指關節頓時啪啪作響,魁梧男子似乎感覺到西門慶敵意,心頭怒火變得更加旺盛。
今日撞鬼了,竟然冒出這麼多見義勇爲者,不廢掉一兩個,以後還怎麼混?於是他厲喝一聲揮出刀花嚇唬趙恆,隨後就一個滑步撞向西門慶,手中匕首還刺向後者腹部,顯然要給後者放點血。
“砰!”
還沒等他的匕首刺中西門慶,一個紅色身影從遠而近,速度之快宛如縮地成寸,紅衣婦人頃刻橫檔在西門慶的面前,機械左手直接探出抓住鋒利匕首,隨後右手一把扣住對方咽喉,殺氣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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