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破浪一刀斷了蘇利文的手!
這是誰都沒想到的事情包括十多名江氏跟隨,他們能接受江破浪的低聲下氣,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如今趙恆風頭正足,忍一忍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連勾踐都能像狗一樣活着,今人爲何不能?
他們也能接受江破浪針鋒相對死磕到底,畢竟作爲一個大男人一個大少該有血性,如今請來的尊貴賓客面臨趙恆懲罰,作爲主人的江破浪有義務挺身而出,哪怕玉石俱焚也要維持自己的尊嚴。
他們想到了所有可能包括兩種極端的結果,可是江破浪的所爲卻讓他們大跌眼鏡,沒有針鋒相對也沒有哀求賞臉,江破浪直接一刀砍斷蘇利文的手,乾脆,果斷,還帶着一股難於言語的寒意。
“江破浪,你幹什麼?”
在蘇利文還在捂着斷手嚎叫掙扎時,西方男女已經頃刻分成兩隊,一隊衝到主子身邊把他扶起還掏出傷藥止血,同時把斷手迅速找回放入一個袋子,一隊橫在江破浪面前義憤填膺的怒吼問責。
其中五名西方男女還把右手伸入口袋,手指牢牢握住帶進來的匕首,只是還沒等向江破浪發難,後者身邊的四名男女就閃出四把槍械,冷漠無情的頂在對方腦袋,威懾西方男女不要輕舉妄動。
四周酒客也連滾帶爬退後數米,每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雖然他們也不乏逞兇鬥狠之輩,昔日泡吧也打過不少架,但江破浪這樣乾脆斷手的場景還是第一次見,所以一個個都感覺到口乾舌燥。
雙方人馬對峙,趙恆卻輕鬆自在。
此時,江破浪正望着神情平靜的趙恆,臉上涌現一抹平淡笑容:“恆少,你要他四根手指,我直接斷他一手懲罰,不知道你對這樣的結果還滿意嗎?如果滿意,就給蘇利文他們一條生路吧。”
他呼出一口長氣:“畢竟他們是江家客人,活罪難免,死罪還請恆少高擡貴手!”江破浪還向趙恆再度鞠躬:“如果恆少還不滿意的話,那就懲罰江破浪,他們是我邀請來的,我也有責任。”
趙恆眼裡掠過一抹光芒,不得不說,江破浪所爲不僅讓他有一絲意外,還生出一抹驚豔,江少確實今時不同往日,這份容忍和果斷勝於以前十倍,當下迎接着他的目光一笑:“這結果不錯!”
“江少如此有誠意,而且很快就要大婚了。”
趙恆嘴角勾起一抹弧度,聲線平淡的補充:“我就給你一個面子,讓他們活着滾出京城,三天之後,我不希望再遇見這幫人包括啥蘇利文,見一個殺一個,見兩個殺一雙,還要問罪你江少。”
江破浪臉上依然保持波瀾不驚,抽出一張紙巾擦掉手上血跡,望着趙恆輕聲回道:“恆少放心,我明天就送他們回國外,今晚一事我再度表示歉意,給你帶來的不快,改天我一定登門致歉!”
趙恆笑了起來:“我很喜歡你的態度!”
“你這是幹什麼?”
還沒等江破浪迴應什麼,那名被蘇利文稱爲麥克斯的白髮男子,見狀更是涌起一股憤怒和殺伐:“江破浪,你幹什麼?少主要你斷趙恆的手,你對少主下手幹什麼?這就是江氏的待客之道?”
他的臉色陰沉如烏雲,這也難怪,他們耀武揚威來到京城,本以爲可以輕鬆完成兩件任務離去,誰知還沒呆足二十四小時就遭遇重創,不僅有六名兄弟姐妹受傷,連少主蘇利文也被砍掉一手。
最重要的是,斷手者是江破浪。
江破浪臉上沒有太多的情緒起伏,依然彬彬有禮的回道:“雖然你們是我請來的客人,可是你們一而再的蠻橫無禮得罪恆少,我江破浪自然不能包庇你們,不論你們有何不滿儘管衝着我來。”
麥克斯想要衝前卻忌憚四把陰森森的槍口,只能憤怒不堪的拋出狠話:“江破浪,地獄天使算是知道你的待客之道了,行,我們今天認栽,但是我告訴你,這筆血債,我們一定會討回來的!”
這些逞兇鬥狠之徒雖然表現的趾高氣揚,但還是有基本的敵我分辨能力,清楚京城不是自己地盤難於討好,最重要的,蘇利文還處於險境之中,他們就算有魚死網破的決心也要顧及少主性命。
此時,蘇利文已經從劇痛中緩過一口氣,全身鮮血的他沒敢看觸目驚心的傷口,只是把目光落在江破浪和趙恆臉上:“江破浪,我告訴你,地獄天使和江家關係玩完了,你就等着我們報復!”
他面目猙獰:“你會顫抖的!”
相比趙恆帶給他的落臉,江破浪更讓蘇利文憤怒和牴觸,還以爲江破浪會幫自己一去對付趙恆,這樣即使不斷掉趙恆一隻手,也能讓自己談判中取得更主動地位,可惜他的借勢願望悽然落空。
江破浪不僅沒有幫他,反而偷襲他斷掉左手,雖然斷手可以再接回,但心中疤痕卻難於復原,因此他對江破浪無盡怨恨:“我會掃掉江家在加拿大的所有物業,一處不留,一個不留,等着!”
江破浪很平靜回道:“隨時奉陪!”
蘇利文擠出一抹難看卻怨毒的笑容,隨後他就咬着嘴脣偏頭,領着數十名手下緩緩撤向門口,期間還望了趙恆一眼,趙恆淡淡一笑,抽出一張溼紙巾攔住蘇利文:“一臉血跡,多丟你的份。”
當兩名趙氏護衛用槍牢牢頂着他腦袋時,趙恆擦拭着蘇利文的臉龐開口:“今天江少給你求情,我就給你一條生路,以後好好做人,不要再幹欺男霸女的事了,另外,回去轉告你父親一聲。”
“三個月內,我必取他腦袋!”
蘇利文憤怒的看着趙恆,只是又不敢表示什麼,待趙恆把紙巾疊起揮手讓他離開時,他才重重哼了一聲,誰都能夠感受到他內心深處的熊熊怒火,待他人到門口的時候,撂下一句陰森森的話:
“趙恆,你可以憧憬我們再度相見的場景了。”
“隨時奉陪!”
趙恆毫不在意對方狠話,學着江破浪拋出一句,在他們身影從門口消失後,江破浪風輕雲淡揮手叫過一個女人:“派人送蘇利文去醫院駁接斷手,所有醫藥費手術費都由江家買單,還有、、”
“要盯着他們不用再招惹是非。”
被吩咐的女子點點頭,隨後就領着人追出門外,整個酒吧重新安靜起來,江破浪擡頭看着趙恆一笑:“恆少,本來今晚再度相逢,我想要請你喝頓酒,可惜出這檔子事,我只能改天再約你。”
說到這裡,他還從口袋摸出一張請帖,雙手遞給趙恆補充:“我和三小姐的婚禮延遲八天,還蒙南老厚愛定下京城酒店作爲婚宴地點,到時請恆少賞臉光臨,也讓我彌補蘇利文今天的過錯。”
趙恆玩味的看了江破浪一眼,隨即淡淡一笑回道:“沒事,江少日理萬機沒空很正常,至於喜酒、、”他拍一拍手上的請帖:“你這麼有誠意,我一定會過去的!只要江少不嫌棄我是災星。”
江破浪笑了起來:“恆少是災星?”
趙恆把紅燦燦的請帖揣入口袋,帶着一抹真摯開口:“沒錯,很多人都是這樣說我,只要我出現的地方總有人非死即傷,而且好事經常變壞事,所以江少邀請我去喝喜酒,可要三思後行啊。”
“萬一我的出現讓你婚事破裂、、”
趙恆笑了起來:“那我豈不是罪人?”
江破浪笑容瞬間滯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