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四名司徒保鏢悶哼倒地,當場血濺慘死,下一秒,四名制服警察上前一步,扯起四具屍體橫檔在自己身前,手中槍械同時噴出槍火,射向擡起槍口的司徒保鏢,槍聲過後,又有三名保鏢倒地。
與此同時,兩輛警車也各自探出一人,兩個人都是手持雙槍,從後面對着司徒保鏢扣動扳機,數名躲避不及的保鏢悶哼倒地,原本靜謐的林蔭大道再次響起槍聲,輕鬆氣氛也被緊張殺伐代替。
這顯然是一場精心部署的刺殺,無論是四名曬太陽的東歐人暴起,子彈沾染毒素,還是聞訊趕赴過來的警察,完全都是殺手精心算計過的,每一個環節都拿捏到位,還把心理戰玩得爐火純青。
在很多人習慣意識中,當一場驚心動魄的刺殺過後,總會誤認爲危險已經過去,該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的時候,見到警察更會認爲徹底安全,讓人警惕性無形中下降,誰也不會想到殺機再起。
命運打了你九次耳光,第十次未必就是糖果,它,可能依然是一大耳光,看着衝殺過來的敵人,趙恆心裡不由劃過那句諺語,隨後再度抱住司徒夫人倒跌出去,這些殺手鋒銳太盛太視死如歸。
在這種司徒保鏢叢立的情況下,六名殺手無論能否殺掉趙恆,結果都會大概率被亂槍打死,但就是這樣九死一生的環境,他們依然毫不猶豫發動攻擊,這隻能說對方太愚蠢或者置生死於度外。
“砰砰砰!”
只聽到六記震耳欲聾的巨響,無數煙塵碎屑和彈火在草地上炸開,草地和枝葉就像鬆軟至極的蛋糕,被子彈輕易地撕扯成無數片遊離於空中,不僅籠罩着趙恆和司徒夫人,也模糊着他們視線。
六根槍管恐怖地高速旋轉着,比暴雨更加密集的子彈化作了六道流火,向躲在樹後的趙恆轟殺過去,無數水泥碎礫和樹木碎片如同被颶風搓成粉末,四處濺飛且尚在飄落時又被後續彈片擊飛。
畫面極其震撼。
此時,見到趙恆和司徒夫人龜宿樹後不動,六名殺手隊形一換,四人向趙恆他們推進射擊,兩個人轉過身來緊握雙槍,對着包圍過來的司徒保鏢扣動扳機,壓制住後者殺上來破壞他們的好事。
槍響匯聚成一聲,彷彿雷霆般驚人,趙恆感覺到樹木搖搖欲墜,似乎要被密集子彈打斷,而且對方數人腳步正在緩緩靠前,他連考慮都沒考慮,索性一不作二不休,藉着慣性合身撞在大樹上。
大樹發出譁拉一聲巨響,紛飛炸裂,每一片樹葉都反射着迷離光影,趙恆的眼眸,迸濺着比槍火更加灼熱的光亮,在大樹狠狠砸向對手的時候,恆刀再度爆射而出,洞入一名躲避的殺手胸膛。
“撲!”
後者剛剛躲開大樹砸下的方向,訝然受傷的趙恆有如此蠻力,還沒換個位置向趙恆射擊,恆刀已經破空而來,躲無可躲直接洞穿胸膛,一大股鮮血從身前背後迸出,染血四周樹葉,血腥瀰漫。
“躲起來!”
與此同時,趙恆把司徒夫人拋入另一棵樹後,隨後他就從地上撿起一把槍,像是從地獄裡走出來的死神,手中幽光躍動的手槍直指殺手,毫不猶豫的鳴響,子彈穿過倒塌的大樹枝葉射向敵人。
“轟!”
被子彈打爛樹幹又被趙恆撞斷的大樹,直挺挺從殺手中間砸下去,儘管他們已經第一時間散開躲避,但枝枝葉葉還是抽在他們身上,也讓他們的視線模糊不清,趙恆趁機對右邊敵人射出一槍。
“砰!”
雖然大樹倒下讓天空微微一暗,但殺手右胸在中槍地瞬間,噴濺而出的鮮血,仍然是那樣的醒目豔紅,殺手持槍的手臂,抖動的就像是老太太的柺棍,但殺手的臉上,是視死如歸的空洞漠然。
他的中彈並沒有讓其餘殺手跑路,相反他們視死如歸對趙恆傾瀉子彈,因爲司徒保鏢已經殺掉兩名敵人衝殺了過來,雙方地距離已經拉近到七米以內,這時候再想躲閃跑路根本就是自尋死路。
兩名殺手以迎接死亡的大無畏姿態,面對司徒保鏢撲來的身影,連續不斷的扣動扳擊,還有一人大步流星的向趙恆殺去,砰砰砰!尖嘯的子彈,分別沒入兩人迅速貼近的身軀,鮮血不斷綻放。
但兩人地眼神仍然毫不退縮,冰冷犀利,
就在這時,一把鋒利的戰刀破空疾射而來,刀尖與空氣摩擦發出嘶嘶聲響,閃電般地刺入了對着趙恆開槍的敵人胸膛,並帶着他敦實的身軀飛了出去,最後連人釘在一棵法國梧桐,連成一體。
刀身搖晃,卻牢牢掛着敵人的身子,敵人沒有立即死去,眼神兀自還帶着不可置信的恐懼,砰砰砰!趙恆毫不猶豫的補上三槍,敵人腦袋開花的慘叫死去,其餘敵人也都被司徒保鏢亂槍殺掉。
一直等待機會的小笑抽回戰刀,屍體才從樹上啪一聲掉落,殺手至死都沒有閉上眼睛,似乎一直不解受傷的趙恆爲何還能屹立?在己方佔據優勢後,趙恆把打光子彈的槍丟掉又摸出藥丸嚥下。
“趙恆”
八名身穿制服的警察先後倒下,隨後又被司徒保鏢爆頭補槍,待林蔭大道重新恢復平靜,司徒夫人就衝到半跪在地的趙恆身上,相似焦急相似關懷喊道:“趙恆,你中彈沒有?中彈沒有啊?”
四周保鏢全都沉寂了下來,一天之內連續失誤兩次,他們這次怕是要受家法處置,此時,趙恆抹掉胳膊上的鮮血,依然綻放燦爛笑容:“沒事,中了幾彈,但不要緊,我還撐得住,撐得住!”
儘管趙恆依然沒有遭受致命的傷,彈頭毒素也被藥丸壓住毒性,但趙恆全身還是開始生出虛脫之感,中槍肩膀的手指都不受控制抖動,今天的敵人不強大,但意志驚人,完全就是自殺式攻擊。
司徒夫人看着手上的鮮血,神情罕見的沉默。
十分鐘後,趙恆在司徒夫人親自護送下去醫院手術,或許是連續遭遇敵人僞裝襲擊的緣故,司徒夫人對任何人都生出戒備,無論是醫生護士還是門口保鏢,司徒夫人都確認安全才準他們出現。
半小時後,聽到趙恆手術成功取出彈頭後,司徒夫人如釋重負鬆了一口氣,也就在這時,一名安保人員迅速靠近過來,對着主子壓低聲音彙報:“這些東歐殺手全是波蘭人,西伯利亞出來!”
司徒夫人淡淡開口:“俄國佬乾的?尼古拉?”
親信點點頭:“沒錯!”
司徒夫人神情如水平靜,看着親信拋出一句:“爲什麼?趙恆跟俄國佬沒什麼交集,對方爲什麼要下這毒手?不僅安排兩波自殺式襲擊,還在彈頭上塗抹毒藥,是什麼原因讓他們不管不顧?”
親信搖搖頭:“這個還沒消息!”
司徒夫人冷哼一聲:“替我聯繫尼古拉!”
與此同時,在醫院對面的一處酒店公寓,一個俄國男子接聽完一個電話後,微微思慮馬上調出號碼撥打,很平靜的吐出一句話:“任務失敗!毒藥沒要到趙恆的命!十二名兄弟死了十一人。”
“還有一個被俘,不過咬斷了舌頭!”
電話另端沉默良久,隨後嘆息一聲:
“三百億,還真是不好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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