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
聽到趙恆的要求還沒等金格格迴應什麼,江中華先一拍桌子憤怒不已:“讓你發個誓就想要京城兵權?你這小子不僅目中無人還貪得無厭,而且你早把發誓當飯吃,發誓對你來說沒有意義。
在趙恆微微握緊杜子顏的手掌時,江中華再度指着趙恆喝道:“杜夫人中的毒百分百是你所爲,除了百狗剩之外哪能找出第二個用毒高手?不要妄想着把髒水潑到樂神子身上,你沒有證據。”
“你有證據證明我唆使下毒?”
趙恆望着老人流露一抹戲謔,隨後捏起茶杯抿入一口:“你還不是一樣靠猜測!如果猜測都能認定一個人有罪的話,那麼未免太荒唐了一點,還有,發誓是杜夫人的提議,我只是提出條件!”
趙恆把茶杯放在桌子上,嘴角勾起一抹譏嘲:“如果江老覺得發誓對我來說沒有意義,那麼你應該向杜夫人表示抗議,又不是我非要纏着杜夫人發誓,反正杜夫人身上毒素,趙恆問心無愧。”
江中華吹鬍子瞪眼的喝道:“真是越來越沒有家教,我說你兩句,你就反駁這麼多話,趙定天難道沒有教你,作爲後輩應該尊敬長輩嗎?華國沒落到今日這個地步,就是因爲規矩被你敗壞了。”
“撲!”
還沒有等江中華把話吼完,杜子顏猛地掙開趙恆的手,端起面前的茶直接潑在江中華,茶水一聲脆響,正中江中華那一張老臉:“老賊,你一個過氣老頭叫什麼?你有什麼資格喝罵我男人?”
所有人全都愣然看着發飆的杜子顏,隨後又望向被打臉的江中華,後者眉毛、鼻子、額頭全是溫熱茶水,順着臉頰不斷滴落下來:“我男人涵養好不跟你計較,但我杜子顏不會容忍你叫囂!”
杜子顏把茶杯丟在桌上發出‘當’一聲脆響,隨後指着江中華毫不客氣喝道:“客客氣氣叫你一聲江老是給你面子,結果你卻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以後我再見到你,我會直接喊你老賊。”
“識趣的就趕緊滾出京城滾出華國!”
在西門慶和南唸佛牽動嘴角的時候,杜子顏無視江中華陰沉下來的臉:“還有,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下次再見到你欺負我家男人,我就不是潑一杯茶水了,我直接開槍爆掉你的腦袋!”
杜子顏從腰身摸出槍械一把拍在桌子上,目光清冷向江中華投去警告態勢,短槍精緻卻閃爍死亡光芒,特別是對着江中華的槍口陰森可怖,原本溫馨的氣氛頃刻變得殺伐,讓人生出窒息之感。
“子顏,你瘋了!”
反應過來的金格格臉色微變,右手一擡就想扇杜子顏一巴掌,但見到杜丫頭陰冷眼神就下意識停滯手勢,她清楚這巴掌下去後果會非常嚴重,骨子裡流淌她血液的女兒會針鋒相對還自己顏色。
所以她只能把手收了回來,接着指向杜子顏喝罵:“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江老是長輩,不僅是你的長輩,也是我和你父親的長輩,今日還是我請來的貴客,你這樣對他簡直丟盡杜家的臉。”
“什麼長輩?”
杜子顏冷哼一聲:“老而不死是爲賊!”
杜丫頭目光流露出一股鐵血:“老毛教導我們,槍桿子裡面出政權!其實這句話更可以理解爲,槍桿子裡面出尊嚴,不趕走小日本,不打垮八百萬國.民黨的軍隊,就不會有今天的新中國!”
她擋開姐姐伸過來的手:“我和趙恆都是有尊嚴的人,我們也渴望和平敬重,我們更一直尊敬他人,但有的人,卻偏偏給臉不要臉,還欲對我們除之而後快,在這種情況下,我們能怎麼辦?”
杜子顏眼神比冰更冷比鐵更硬,渾身上下,有着一種風雲始動的氣質:“我們只能用我們的槍,用我們的鮮血,告訴想要我們死的敵人,敢於踐踏我們尊嚴的敵者,就要有面對死亡的覺悟!”
“無論他是金格格,還是江中華!”
一時間,衆人爲其氣勢所懾,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在趙恆握着女人的手示意她不要衝動時,南唸佛和西門慶也都露出相似的苦笑,他們早就聽說杜子顏的倨傲性格,卻沒有想到剽悍到這個地步,相比周柒柒斬斷柺杖來說,這杯茶水更有份量。
北如逸也是呼出一口長氣,她一直覺得自己對趙恆的愛意並不遜色杜子顏,之所以後者被大家公認正牌是因爲兩人最先認識,杜子顏還在趙恆艱難時刻共同進退,現在看來遠非自己想得簡單。
杜子顏愛趙恆勝過愛自己。
在北如逸對杜子顏歎服的時候杜雅琪也按住發怒的金格格,示意不要跟妹妹衝突徹底鬧僵關係,江中華本來還想等着金格格他們給自己討回公道,誰知被杜子顏連番喝罵都沒有得到應有敬重。
無論是南唸佛西門慶還是其餘人,哪怕金格格都一副就此罷休的態勢,江中華算是知道今時今日的自己連總理千金都比不過了,當下臉色一沉一拍桌子起身道:“杜夫人,這午宴到此爲止。”
“謝謝你的盛情款待!”
金格格忙起身去拉江中華,嘴裡還喊着江老息怒,但是江中華一揮衣袖掙脫,隨後就拄着柺杖憤怒離開,自己被杜子顏這樣當衆潑了一杯茶,再不自己爭點氣就要成笑柄,地位更會江河日下。
看到江中華堅持要離去,金格格只能轉身故作憤怒教訓女兒,還讓聲音落入漸漸消失的江中華耳朵:“杜子顏,你看你,真是無法無天,你把江老氣成什麼樣了?我看你怎麼向你父親交待。”
杜子顏冷哼一聲,不屑迴應,金格格頗爲不快卻拿女兒沒有辦法,只能讓杜雅琪招呼客人之餘,自己三步並作兩步追趕江中華,無論如何她總是要向老人說句不好意思,免得被人說杜氏沒素質。
此時,南唸佛望着江中華蹣跚漸去身影流露一抹戲謔,識時務者爲俊傑,可這老頭卻永遠活在自己曾經耀武揚威的世界,隨後捏起茶杯一口喝完茶水,左手掏出手機不引人注意發出一條短信。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
在離開國賓館大廳走向車隊的時候,江中華在數名保鏢護衛下氣憤前行,嘴裡不可遏制的發泄着怒氣,江氏婚禮已經讓他丟盡顏面,今日宴會更是遭受此生恥辱,他發誓自己一定要討回公道。
江中華此時恨不得回到三十年前,那時他大權在握無數人頂禮膜拜,所過之處全是奉承和尊敬,根本沒人敢忤逆自己,少數跟自己對着幹的人都被消滅,類似趙恆這些孽障早被他一巴掌捏死。
如果現在是三十年前多好,江中華保證現在就讓人當衆斃掉趙恆把杜子顏就地活埋,就連南唸佛西門慶這些袖手旁觀的傢伙也投入監獄,甚至他還可以扇金格格兩巴掌問責徹底維護自己權威。
可惜那是以前,如今已不是他當年的華國。
“江老,江老——”
在金格格跑出來喊叫時,江中華知道她是來找自己道歉的,爲了讓前者心裡存在愧疚,將來更好的拿捏金格格,他動作迅速的鑽入車裡,然後不理不睬離去還手指輕揮:“開快一點!快點!”
江氏保鏢迅速踩下油門駛離國賓館,車速飛快讓金格格只見到江氏車隊背影,在金格格眉頭一皺頗爲不快返回廂房時,江中華車隊已經駛出五六百米,呼嘯着拐入一處四十五度左右的長斜坡。
江中華扯開自己的衣領噴出一口濁氣,隨後不置可否的望了一眼後面,自我安慰的哼出一句:“風水輪流轉,總有一天,我要杜家和趙氏在我腳底下顫抖,我遭受的恥辱一定十倍百倍討回!”
“等着、、我們很快就會崛起!”
在江中華咬牙切齒中,車隊拐入了那條將近五十米的斜坡,就在這時,江氏保鏢愣然見到前方冒出一輛不該出現的貨櫃車,直挺挺地橫檔在前方路口,隨後他們還見到司機從駕駛座跳出跑掉。
在江中華眯起眼睛尋思發生什麼事時,感覺到不對勁的江氏保鏢踩下剎車,雖然沒有發現什麼端倪,也沒見貨櫃車有什麼異樣,但多年經驗還是讓保鏢作出反應,想要停車免得生出什麼變故。
他們死踩剎車,不踩還好,這一踩,保鏢臉色劇變。
“江老,剎車失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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