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外面風大雨大處處透射着寒意,等待電話的公月卻全身上下流淌着暖意,她和南唸佛的關係不僅公開確立下來,還受到南唸佛無微不至的關懷,每天儘量抽時間一起,每天晚上也有電話問候。
雖然她無法入住南系花園也無法談婚論嫁,但公月已滿足如今的幸福局面,能夠成爲南唸佛的女人已是她數月來的奢想,現在不僅實現還收穫南唸佛的濃濃愛意,公月覺得人生至此夫復無求。
等待南唸佛每晚準時的問候電話之餘,公月還笑容甜美的在大廳翩翩起舞,似乎唯有如此才能表達她內心的快樂和幸福,同時思慮明天做什麼菜式犒勞南唸佛,吃好喝好讓男人更離不開自己。
今晚的公月穿了一件黑色的吊帶低胸睡裙,酥胸若隱若現的散放,似笑含嗔的眼眸更是透露出無限的風情,火辣的身材偏偏還有完美無缺的臉龐,散發誘人的成熟味道,讓門外護衛不敢側視。
南唸佛向來不是一個習慣於把愛放在嘴邊的男人,因爲他始終堅信真正的愛情是不需要掛在嘴邊用語言來溫習,真正的愛就如同掌心的那一抹溫暖,只要心臟還在跳動,只要血液依舊溫熱、、
這一抹溫暖,就永遠都不會褪色。
不過公月恰好完全相反,她認爲愛是需要說出口的,經常悶在心裡只會越來越淡,流水不腐,愛情也要涌動,所以她堅持跟南唸佛定下承諾,每天晚上都要電話交流,哪怕只有一句簡短問候。
當正在家裡翩翩起舞的公月聽到專門爲南唸佛而設置的手機鈴聲響起的時候,她止不住的歡呼一聲,拿過手機掃視被做成來電大頭貼的南唸佛的燦爛笑容在晃動,窩心地縮起雙腳捲縮在沙上。
她迫不及待地接通了電話:“唸佛!”
那一頭,並沒有說話也沒有傳來昔日笑聲,但在接通的那一瞬間,聽着對面若有若無淡淡的呼吸聲,公月的心情卻一下子安靜下來,她抱着雙腳縮在沙上,輕輕地聽着,聽着南唸佛的呼吸聲。
公月的笑容柔和且甜蜜,之前的想念越深切,現在就越感覺無話可說,她相信南唸佛此時也是相似心境,公月知道,很多時候很多場合,不用開口,這種默默的氣氛本身就能夠表達很多事情。
“公月。”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沉默終於打破,南唸佛的聲音透過電話那一頭,帶着撩人心魂的溫柔幽幽傳來,或許只有在她的面前,他纔會毫無顧忌地流露出柔軟的一面:“這麼晚了,你在幹嗎呢?”
“跳舞。”
公月沒有告訴南唸佛她無論多忙多累,每天都會抽出一點時間跳舞、瑜伽或者長跑,因爲她心裡知道,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女人的身材是否完美幾乎直接影響到這個女人在男人心目中的地位。
南唸佛悠悠一笑:“女爲悅己者容!爲了我?”
公月極爲熟悉的南唸佛笑聲輕輕傳來,公月如玉潔白的小臉閃過一抹紅暈,繼而理直氣壯地說:“想得美,一個美麗的女人最大的敵人還是時間,而一個美女最大的塑造者就是後天的保養。”
公月不忘記打擊調笑的南唸佛,同時披上一件衣服走到大廳窗邊:“這個道理我可是很明白的,所以我從來不會虧待自己,我要八十如十八,不過倒是南某人,只怕沒有這個福氣享受咯。”
南唸佛笑了笑:“改天要享享豔福了!”
公月輕咬着紅脣,低聲說:“妄想!”
南唸佛一陣放肆的輕笑,卻絲毫不讓人覺得討厭,聽着南唸佛的笑聲,公月忽然輕輕地嘆了一口氣:“唸佛,你心裡是不是有什麼事?我發現你經常會莫名走神,我又無法真正走入你心裡。”
南唸佛的笑聲漸漸停息,公月說完的時候,他已經徹底沉默下來了,公月看不到南唸佛現在的表情,但是她知道,他現在一定在沉默,她輕聲補充:“我幫不了你,但我願意聽你的傾訴。”
“不快樂的事,兩個人分擔比一個好,對不?”
公月的聲音略微有一些顫抖:“唸佛,你明白嗎,如果是真正地愛着這個男人的女人,看到男人肩上的擔子如此沉重,即便再輕鬆,那也是快樂不起來的,因爲她的心,會隨着男人一起痛。”
南唸佛沉默了一會,隨後嘆息一聲:“公月,我沒事,你不用擔心,我走神是因爲連續下雨心情不好,你不是說明天做飯給我吃嗎?多弄點好吃的菜,說不定吃完心情就好起來再也不惆悵。”
公月輕輕點頭:“好!我一定、、”
“啊——”
還沒有等公月話音落下,院子就傳來一記劃破夜空的慘叫,在公月握着電話望向外面時,正見大門轟的一聲破裂,一輛黑色轎車瘋牛一般橫衝直撞進來,碾過鐵門衝過階梯狠狠撞斷一棵小樹。
接着,黑色轎車又摩擦着草地和青石板橫向大廳門口,一名躲避不及的南系護衛被車尾甩中,砰一聲連人帶槍摔飛在牆壁,悶哼一聲就暈了過去,接着,黑色車窗悄然落下探出兩支消音手槍。
“撲撲!”
“砰、砰砰~~”
兩支消音手槍冒出一縷硝煙,兩名南系保鏢的成員,胸口、額頭各中一槍,在血花綻放的同時,瞪着不甘的眼神,晃晃悠悠的躺倒在地,接着,車門推開,鑽出兩名黑衣男子,手持槍械射擊。
暗影中也閃出數名南系護衛,握着短槍阻擊這些兇徒,只是來人質素遠勝於這些護衛,兩名黑衣男子相互貼背前行,槍口不斷冒出火花,一名南系護衛探出腦袋想要瞄準,卻被對方一槍射中。
南系護衛只是輕輕的“嗚嗚”兩聲,便像一口被倒空了的布袋一樣軟癱在地上,身邊同伴還沒有反應過來,又是一顆子彈破空而至,被洞穿的喉嚨濺射出溫熱的鮮血,宛如雨花般的灑落在地上。
六名南系保鏢頃刻倒在對方槍口下。
公月見狀止不住尖叫一聲,似乎沒想到有人來襲擊她,臉上涌現一股難言震驚,在她下意識連退數步時,耳邊傳來南唸佛的急切喊叫:“公月,怎麼了?你那裡怎麼了?我怎麼聽到有槍聲?”
“公月怎麼回事?”
公月終究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在受到驚嚇本能害怕之後,她就迅速冷靜了下來,在讓身軀貼着牆壁走向臥室免得被子彈所傷之時,她連珠帶炮的迴應:“唸佛,一輛車撞入進院子開槍殺人。”
她嘴角止不住牽動,看着殘存數名保鏢先後倒在血泊:“對方三個人,一個開車兩個持槍,他們槍法精準已殺了五六名保鏢,其餘人快頂不住了,他們好像是來殺我的,唸佛,我該怎麼辦?”
“公月,聽着!”
南唸佛急切的聲音變得低沉起來,極其冷靜的開口:“保鏢如果不是一次性全部被殺,多少還是能扛兩三分鐘的,你用這點時間馬上跑到臥室,還記得我給你賣的保險箱嗎?你馬上躲進去。”
在公月按照他的指令向臥室跑去時,南唸佛再度低聲補充:“躲進去之後馬上鎖好,裡面還有一個氧氣瓶,足夠你在裡面撐兩個小時,對方殺不了你的,我會在一小時內趕去救你的,快去。”
“好、、好!”
公月手忙腳亂向臥室挪移步伐過去,她想起南唸佛前兩天給自己買的巨型保險櫃,南唸佛喊着給她寄存兩人初始相戀到白頭偕老的紀念物,想不到現在會成爲救命的東西,不由感慨老天有眼。
死裡求生的緊張讓公月爆發出潛力,衝到臥室反鎖住門窗後還把梳妝檯推在門後,意圖給自己贏取多一點時間,隨後就按照南唸佛指令把手掌放在保險櫃,在掌紋識別後就迅速輸入開啓密碼。
“咔!”
巨型保險櫃發出一記脆響緩緩打開,流淌出一抹沉悶空氣,公月揮舞兩下就鑽入進去,果然見到裡面有一個氧氣瓶,在她手腳麻利戴上關閉保險櫃隔絕外面殺伐時,她心裡忽然劃過一個念頭:
南唸佛設想未免太周到,連氧氣瓶都備好了!
與此同時,南唸佛正衝出南系大廳,向南系花園守衛怒吼:“備車!備車!”三分鐘後,雞飛狗跳的南系花園駛出二十部黑色奧迪,披着雨水全力向公月所在院子駛去,讓黑夜多了一股蕭殺!
隨着車隊離去,暗影中,不少眼睛悄悄亮起。
ps:謝謝趙定天打賞作品100逐浪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