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張依伊訝然男人的仗義以及微微激動期盼時,錢唐江臉色一沉喝道:“子鼎,搗什麼亂?杜夫人日理萬機,哪裡有空參加什麼畢業典禮?而且剛給你一個鍛鍊機會,你又得寸進尺提要求?”
“做人不能貪得無厭!”
接着,他又轉向金格格一笑,帶着幾分歉意開口:“杜夫人,不好意思,小輩就是愛慕虛榮,整天想些亂七八糟不切實際的事,真不該讓他們進來,如今失禮夫人還請不要生氣,多多包涵。”
錢唐江確實有點惱怒侄子的提這要求,如果是爲自己跟杜夫人求情,或許錢唐江還會幫腔一把,正如剛纔討要照顧的話,但如今卻是爲一介戲子沒事找事,錢唐江就感覺侄子有點不太懂事了。
在錢子鼎和張依伊臉色尷尬時,金格格卻是悠悠一笑:“錢董,不要這樣訓斥年輕人,我不覺得子鼎要求是貪得無厭,主持學校的典禮,給年輕人一點鼓勵,幫助他們,我金格格樂意之極。”
錢唐江笑了笑:“是,是!”
金格格又端起茶水喝入一口,隨後望着張依伊一笑:“行,下個月我會去主持北影的畢業典禮,跟學校聯繫的事就由你們兩個負責,既可以讓你們鍛鍊一下,也可以幫助你們在社會上立足。”
能夠邀請到總統夫人去主持學校典禮,這樣的學生絕對是炙手可熱的主,張依伊瞬間變得激動起來,她自然能夠意識到典禮後,自己會一炮而紅,當下忙站起來喊道:“謝謝杜夫人,謝謝!”
在金格格揮手讓她落座後,她又無比感激無比溫柔的看着錢子鼎,這個男人給予自己無數戲子夢寐以求的機會,同時暗呼自己選擇錢子鼎的正確,這份殊榮這份榮耀,絕非喬運財他們能賦予。
她眼裡幻想着,自己在典禮上的意氣風發。
與此同時,看着兩人的金格格保持着一抹笑容,茶水順着咽喉輕輕落下,幾分玩味幾分戲謔,正如傳聞一樣,錢唐江對錢子鼎格外寵愛,如果自己把後者捏在一起,錢唐江更加死心塌地賣命。
這是變相的質子。
“得到杜夫人的賞識是你們福分!”
在白色悍馬悄然駛向北影大門的時候,錢唐江正靠在座椅上向兩名小輩訓話,此刻的他已經一洗金格格面前的溫順恭敬,臉上更多是一種說不出的威嚴:“所以你們要賣力做事,不要丟臉。”
錢子鼎和張依伊齊齊回道:“是!”兩人臉上的喜悅至今都沒有消散,錢子鼎也算是見過世面的人,但想到去總理辦打雜還是激動不已,相比在錢家內部一步步打拼,總理辦更是上位的捷徑。
張依伊也還沒有從平復心情,不過她的激動除了金格格帶給她的興奮之外,還有就是面對錢唐江的癡迷,似乎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坐在白色悍馬,會近距離接觸神一樣的男人,所以眼神熾熱。
錢唐江也是一個花中老手,閱女無數,見到張依伊的目光微微一怔,他今天不止一次感受到後者的熱烈眼神,他不想生出什麼邪念,畢竟這是侄子的女人,可是張依伊態度又讓他不得不正視。
“你們兩個可不要辜負杜夫人的期望。”
原本還想對侄子他們訓斥什麼的錢唐江,被張依伊目光注視的有些難堪,所以只好草草拋出一句不再言語,這時,錢子鼎似乎想起了什麼,一拉張依伊笑道:“二叔,依伊可是你死忠粉啊。”
在錢唐江微微眯起目光的時候,錢子鼎笑着補充一句:“她特崇拜你特敬重你,一直以來都在收集關於你的新聞和雜誌,我去她宿舍看過,一箱子雜誌和光碟,全是關於二叔的資料和講話。”
在錢唐江看着張依伊的時候,女孩也低呼一聲:“錢總,不,錢董,錢少說得沒錯,我很早就已經崇拜你,全亞洲最長的白色悍馬,三十萬美金的手機,五十億年的祖母綠,神一樣的男人!”
這世道,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雖然錢唐江習慣性輕視每一個戲子,包括眼前眼神熱烈的張依伊,但聽到她如此崇拜自己還是綻放笑容,夾着雪茄悠悠開口:“都是雜誌吸引眼球胡寫的,我就是普通人,所用也是普通物。”
錢唐江一如既往的溫潤,笑容也平淡不驚,張依伊呼出一口長氣,輕輕搖頭回道:“錢董,你言重了,先不說其它東西,就是你手上這一顆祖母綠,四十六億年,這就足夠秒殺很多珍品了。”
“我這祖母綠算不了什麼。”
錢唐江發出一陣爽朗笑聲,目光跟張依伊對碰了一下,可惜是侄子的女人,不然他還真有幾分動心,女孩的青春和熱烈,讓他心底騰昇了一股男人慾望:“最昂貴的是一顆百億年的祖母綠。”
錢子鼎摟着張依伊一臉不相信的開口:“二叔,還有百億年的祖母綠?我怎麼沒有聽說過?也沒見媒體報道過啊,而且以你對祖母綠的執着,真有這百億年的玩意,你怕是早把它買過來了。”
在張依伊相似意思的點頭中,錢唐江笑着拋出一句:“真有這玩意,媒體之所以沒有報道,我也沒有把它買過來,是因爲那顆百億年的祖母綠,隸屬昔日西系主事人,也就是華西的大佬啊。”
張依伊兩人微微訝然:“真有百億年的祖母綠?”
在錢唐江點點頭的時候,白色悍馬已經橫在了北影大門,前者手指微微一揮,錢子鼎和張依伊馬上下車,不少人見到白色悍馬出現都驚訝不已,無數人向這邊靠近,還有不少人拿着手機拍攝。
張依伊昂首挺胸,像是驕傲的孔雀。
目送錢唐江他們離去之後,張依伊就挽着錢子鼎的手,穿過羨慕的人羣走入校門,她用目光迫退對錢子鼎暗送秋波的女孩,隨後得勝一般向宿舍走去,但前行數十米後又冤家路窄遇見一幫人。
林曉麗、妞妞、劉海女孩以及卓少雲等七八人,他們正簇擁在曉麗身邊談論着什麼,相比他們的興高采烈,林曉麗更多是一臉無奈,不過臉上的笑容卻沒有絲毫厭煩,還帶着一抹淡淡的感激。
張依伊見到這夥人聚在一塊,有點不解她們對林曉麗的熱情,雖然剛剛獲得總統夫人讚譽身心愉悅,但見到昔日爭相鬥豔的妞妞她們,跟自己剛剛反目的林曉麗情同姐妹,心裡多少不是滋味。
她總希望被自己輕視的人過得悽悽慘慘。
“真他孃的巧啊。”
錢子鼎也一眼見到卓少雲這夥人,陰陽怪氣的冷笑一聲,扯了扯衣服領子開口:“想不到你們幾個竟然會湊在一起,不過也是,物以類聚,低賤和廉價總是同行,也唯有抱團才能自我安慰。”
在妞妞她們咬着嘴脣敢怒不敢言時,林曉麗卻是咳嗽一聲,柳眉倒豎喝道:“錢班長,聽說你家世顯赫素有家教,剛纔那一番話是羞辱錢家,還是你自己在打臉?要不要把剛纔的話捅出去?”
“林曉麗,注意你的身份!”
張依伊出聲喝道:“擺正自己的位置,你是不是真不想畢業?”
聽到這幾句話,卓少雲冷笑一聲:“你這出牆的紅杏,竟然敢出聲威脅人?你有本事就讓林小姐畢業不了,我可以告訴你,林小姐根本無所謂能否畢業,我剛跟林小姐簽了合約,三年廣告。”
卓少雲微微挺直胸膛,臉上笑容旺盛:“卓家產品三年內所有廣告都籤給了林小姐,雖然卓氏集團不成氣候,但一年五百萬的廣告費還是付得起,有這筆錢,林小姐能否畢業又有什麼所謂?”
張依伊臉色再度變得難看,雖然她不在乎一千八百萬,有錢子鼎這棵大樹,還有杜夫人未來的吹捧,她足夠大紅大紫讓人豔羨,可她不希望林曉麗也過得舒適,她更想見到林曉麗在片場打雜。
心情複雜,有些惱怒。
錢子鼎顯然感受到女人的不滿,他還掃視過面前七八名男女,隨後盯着卓少雲冷哼一聲道:“怎麼?不好好在香巷呆着,跑到京城來幹嗎?信不信我找人廢掉你?算是回報回報你上次動手。”
雖然對方人多勢衆,但在錢子鼎眼裡卻全是廢物,什麼卓傢什麼妞妞,都是不入流的貨色,特別是剛剛獲得杜夫人的肯定,錢子鼎眼裡涌現一股傲然:“你們要不要一起上?有一個算一個。”
“我全虐死你們!”
似乎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錢子鼎,不是冤家不聚頭想着這話卓少雲笑意愈濃,昂頭藐視來人:“錢少,我當然相信你能廢掉我,但是我更知道你不會這樣做,因爲你會爲此付出慘重代價。”
“是嗎?”
錢子鼎眼光一寒就擺出大打出手的態勢,張依伊適時拉住他還微不可聞吐出杜夫人三字,顯然提醒前途無量的男人不要搞出事情讓總統夫人難做,錢子鼎知道張依伊意思,按捺住怒氣一笑道:
“我今天心情好,有本事下月畢業會出現。”
錢子鼎悠悠一笑:“我到時當衆抽你兩個耳光!”他尋思着下個月總統夫人來主持畢業典禮,他就可以狐假虎威讓人知道自己有更大的靠山,到時怎麼折騰卓少雲,只怕後者都只能忍氣吞聲。
卓少雲詭異笑了笑:“好,一言爲定!”
兩人對話過程中,張依伊跟林曉麗只是冷漠相對。
再也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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