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七甲的出現,讓越小小生出驚訝。
看着一襲灰衣的男人手持長劍氣度不凡的樣子,越小小散去對方震傷自己的訝然,雖然趙恆是劍門主事人,但樾七甲纔算越劍旗下最有份量的弟子,一把三尺長劍,世上沒有幾個人能挫其鋒。
只是越小小能釋懷對方一招震傷自己,卻無法散掉對方出現這裡的驚訝,如今的樾七甲不再是一個劍手,而是樾國高高在上的樾相,雖然有樾王制衡着他的發展,但也算得上一個國家領導人。
他應該呆在相府,而不是在懊門,還有一個讓越小小凝重的不解,那就是樾七甲爲何要庇護山川二郎?她茫然山川跟相府的關係,不過很快反應過來:“樾相,樾國不可無主,你怎來這了?”
“樾相?”
跟越小小有不淺交情的樾七甲聞言一愣,隨後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笑意:“聽到你吐出樾相兩字,我心頭別有一番滋味,我出現這裡有很多原因,帶山川離開是其中一大目的,還請小小成全。”
他還向越小小微微鞠躬,彬彬有禮流淌上位者的儒雅:“讓山川二郎安全離開懊門,我會記住你這個人情,將來一定十倍百倍的償還,看在你我相知的交情份上,請小小高擡貴手成全七甲。”
越小小聞言苦笑了一下,緩緩站起身軀開口:“成全?樾相,我哪裡有資格成全你啊?而且我也沒有權力成全你,讓山川二郎留在懊門是恆門決定,所以,很抱歉、、小小要讓樾相失望了。”
她沒有過度追問樾七甲出現懊門原因,相信後者遲早會給出一個答案,所有雙方重新回到衝突的焦點,樾七甲看着神情堅毅的越小小苦笑:“能否讓我跟恆少通個電話?我想跟他討個人情。”
在越小小嘴角微微牽動的時候,他目光忽地變冷:“別告知趙恆死了!”樾七甲眼神變得玩味起來:“如果趙恆真的死了,你又豈會留在恆門?又豈會來追殺山川二郎?讓我跟趙恆談一談。”
“何必呢?”
越小小嘆息一聲,隨後搖搖頭道:“恆少公海墜機生死未明,我比你更想跟他聯繫,樾相,山川二郎是絕對不可能離開懊門,除了他膽大妄爲襲擊何家花園之外,恆門還需要拿下他做籌碼?”
她避重就輕的看着樾七甲:“于越小小來說,只要恆少一天沒驗明正身死去,我就當他還好好活着,所以恆門和趙氏指令我都會遵循,如今東瀛人涉及襲殺南長壽,我有責任扣下山川二郎。”
“何況他還進攻了何家花園。”
樾七甲呼出一口長氣,手中長劍在雨水中一側,閃爍一抹淡淡冷光道:“難道真沒有周旋餘地?山川二郎就是一個紈絝子弟,根本沒有太多價值,拿下他又有什麼意義呢?放他離去好不好?”
他盡着自己的最大努力,試圖讓越小小給個人情:“這裡就只有你我二人,恆門不會知道你放走他的,就算它真知道你放水要責罰,我也願意全部承擔下來,我會用自己性命保得你的性命。”
越小小淡淡開口:“對不起!”
她的態度已經相當明顯,完全不給這個樾相一點面子,也不念昔日有過的交情,樾七甲神情閃過一抹無奈,隨後呼出一口長氣:“難道你我只能刀兵相見?或者我把你拿下才能換得他生路?”
越小小嘆息一聲:“樾相請出手!”
“叮!”
樾七甲向來就是一個狠主,在無法討取越小小應允帶山川離開時,左腳猛地一踏草地濺起一股泥水,朝着越小小鋪天蓋地罩去,手中細劍也瞬間提起如一點寒星,對着越小小心口處全力刺去。
越小小也是神情一冷,身子一側躲開灑過來的泥濘泥水,眼眸亮起竟有着閃電一般的鋒銳,手中軍刀擡起,白色光華有如匹煉,直接劈向樾七甲的脖頸,完全是一幅不管不顧同歸於盡的打法。
“嗖!”
那白色刀光,竟使樾七甲的半個身子都有着一種森寒冷意,以他的武道修爲,訝然發現的卻是,樾小小這迅猛無匹的一刀,其凌厲慘烈,直是匪夷所思,自己如不變招,結果必定是兩敗俱傷。
甚至一不小心,軍刀會比自己這先出手的一劍,更快一線的砍下自己的頭顱,樾七甲暗歎越小小軍中刀法純熟之餘,迅速收劍,全力格檔,隨着一聲金鐵交擊之聲,兩人各自虎口劇痛退出去。
樾七甲的身子像是落葉一般向後飄飛而去,輕輕巧巧的便落在了草地上,而越小小則踉踉蹌蹌的向後倒退了三四步,最後一腳更是踩在了一塊石頭上才借力站穩了身形,而那塊石頭瞬間龜裂。
“小小,真不放過山川?”
樾七甲輕聲細語地拋出一句,被雨水淋溼全身的他依然保持風範,目光望向越小小做着最後努力,儘管山川二郎已走了五分鐘,但樾七甲心裡清楚,如沒有越小小點頭,山川二郎還是跑不了。
“樾相,對不起!”
越小小眼裡跳躍着被激發兇性的光芒,就像是一頭兇獸齧着滴血牙齒髮出低沉的咆哮,充滿了危險和暴戾的氣息,她冷酷的目光能讓深冬呼嘯的北風凝凍,隨後一振軍刀滑行了出去:“殺!”
越小小像是一支利箭射出,前行的步履更彷彿是踩踏激越的鼓點,神色越見蕭殺和陰狠,忽然她高高躍身而起,雙手握刀高舉過頂,對着樾七甲頭顱全力劈下,這一刀就像是陰鬱天空的閃電。
樾七甲面無表情搖頭,不退反進的強猛硬碰,只是長劍稍稍傾斜藉此達到卸力的效果,隨後手指一抹劍身抖動劍尖,在兵刃交擊的瞬間越小小便感覺到不對了,她順勢滾倒在地一腳疾踢而出。
在她的頭頂上空出現了數道劍影。
長劍的嗤嗤之聲凌厲至極,只是銳響兩下又消失,接着越小小的身子再次像飛絮一般向後飄飛而去,從空中飄落而下的是,她被長劍斬斷的縷縷髮絲,而樾七甲衣服下也多了一個難看的腳印。
不過越小小卻知道那一腳並沒有踢實。
就在樾七甲眼神凌厲準備拿下越小小的時候,一個聲音漫不經心的從門口傳來,滄桑卻飽含威嚴:“風大雨大,兩位不在屋子好好喝酒,卻跑到雨中大打出手,不覺得浪費老天一片好意嗎?”
“咱們應該坐下來,聊聊天,喝杯酒、、”
在越小小和越七甲扭頭望向門口時,正見到修道院各個出入口涌入一大批黑衣人,一個個荷槍實彈流淌着殺氣,在他們陰森森的槍口下,還有剛剛跑路卻被壓回來的山川二郎他們,神情難看。
山川二郎前所未有的沮喪以及憤怒,堂堂東瀛太子黨的太子弟弟,原本想要狐假虎威四處威風,誰知兩次出來執行任務都如喪家之犬,完全沒有耀武揚威的機會,剛纔好不容易逃出又被堵回來。
怎麼逃條命都這麼難啊。
在樾七甲嘴角微微牽動的時候,何子華叼着一支雪茄,帶着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出現:“樾相,你大駕光臨懊門,是何某人的榮幸,我已經知會貴國大使館,他們會很快過來跟你一起敘舊。”
在山川二郎震驚樾七甲身份的時候,何子華吐出一個菸圈笑道:“當然,你想要一個人清靜也可以,你隨時可以離開這裡離開懊門,絕對沒有人敢阻攔樾相來去!我還會派人保證你的安全。”
接着,何子華一點神情難看的山川二郎,話鋒一轉喝出:“只是也請樾相諒解,山川二郎涉及兇案,他需要留在懊門配合官方調查,所以還請樾相尊重懊門官方,不要干涉我們對他的抓捕。”
此時,四周保鏢踏前一步,槍口齊齊指着山川。
“越相,救我!”
山川二郎的冷汗,當時就流了下來,他清楚被何子華拿下的後果,當下哀求看着樾七甲,後者環視周圍一眼,看着無數支短槍,又看看站在樾小小身邊的何子華,苦笑一聲:“我想見恆少!”
樾七甲清楚自己無法在這種陣勢帶着人離去,他只能寄託跟趙恆對話來贏取一絲希望,他相信趙恆會給他一個面子,可是何子華聳聳肩膀,玩味一笑:“我也想見他,可惜恆少墜機失蹤。”
“來人,拿下山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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