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少,橫山已經出現,要不要下手?”
看着橫山領着一大幫人從醫院出來,鬼魂拿起電話低聲向趙恆彙報道:“他身邊只有三十多個人跟隨,如果咱們聚集所有人出手,九成九可以把他幹掉,而且他現在神色匆匆心不在焉樣子。”
“正是下手的最佳時機!”
遠在洪門花園的趙恆聽到鬼魂傳來的消息,又通過他的手機視頻見到橫山等人匆匆影子,趙恆掐算了橫山出入醫院的前後時間,最後淡淡開口:“你先不要下手,橫山只呆了十分鐘就出來。”
趙恆眼裡閃爍着一抹熾熱:“還如此神色匆匆離開,應該是有任務要執行,如果只是回去安全屋的話,他不會這麼快就出來,他會在醫院一直磨着山川義清,熬不過後者指令纔會返回住處。”
在鬼魂眯起眼睛點點頭時,趙恆又輕聲拋出一句:“你們先盯着他,看看他們去幹什麼,總之不要着急動手,畢竟誰也無法保證橫山是不是誘餌,唯有保證我們徹底的安全態勢下才能出手。”
殺橫山固然是此次來東瀛的任務之一,但趙恆更在乎鬼魂他們的生死,在無法判定橫山的行爲舉動下,趙恆不想不顧風險去襲擊,如果襲殺讓鬼魂他們搭入進去,即使殺掉橫山也是得不償失。
鬼魂低聲回道:“明白!”
在他跟趙恆對話的時候,橫山所在的十輛轎車已經啓動前行,清一色的本田從醫院門口駛出,鬼魂沒有傻乎乎的立即跟上去,他安靜的呆在原處等待,沒有多久,他又見到一列車隊緩緩跟上。
前後十六輛黑色車子,幾乎每一輛車子都坐滿了人,明暗兩股力量保護,鬼魂不由暗呼東瀛人的狡黠,對方人數已經超出六十人,己方真在半路對他們下手的話,怕是很難一口把他們全吞掉。
當下又把情況告知了趙恆。
在向趙恆告知完情況後,鬼魂就想要踩下油門跟上去,就在這時,他的耳邊又傳來一個聲音,葉長歌低沉輕喝:“再等等,醫院樓頂有人正觀察橫山車隊後面,你跟上去立刻會被對方知道。”
鬼魂眉頭輕輕皺了起來,下意識向醫院樓頂瞄了一眼,果然捕捉到一抹白芒閃爍,方向正是橫山他們離去的位置,顯然有人用望遠鏡在查探情況,鬼魂嘆息一聲:“這東瀛人還真是狡猾啊。”
“可以跟上去了。”
鬼魂安靜的等待了半分鐘,隨後就聽到葉長歌傳來的消息:“對方已經從醫院樓頂撤了,他應該沒有發現什麼端倪,橫山車隊現在位於東倞九街出口,你慢慢跟上去,小心路口的監控車子。”
鬼魂點點頭,踩下油門跟了上去。
看完葉長歌傳來的消息後,趙恆並沒有太多的欣喜或凝重,他向來就是一個出色的獵人,所以他有足夠的耐心等待橫山落網,在他的計劃中,除非橫山不出來,出來了就再也難回去安全屋了。
只是東瀛人的狡猾讓他變得更加謹慎,暗中保護的車隊,樓頂的瞭望者,都清晰昭示出東瀛太子黨的成熟運作,襲擊橫山已經比想象中要困難,也正因這一點,趙恆讓鬼魂他們收起輕敵之心。
“不要整天想着瑣事,有時要懂得放鬆。”
安曉婷看到趙恆把玩手機就幽幽輕笑,神情說不出的溫柔和嫵媚,隨後就從酒櫃深處拿了一瓶酒出來,動作優雅的給趙恆和自己倒了一杯,空氣瞬間飄蕩誘人的酒香:“八二年的絕版拉菲。”
或許只已經相熟了幾天,也或許雙方註定綁在一起,安曉婷對趙恆已經沒有憤怒沒有殺機,連父親重傷昏迷一事也消淡不少傷心,看着眼前男子,她的內心深處總是騰昇一股慾望,征服慾望。
相似的食肉動物,遇見對手難免興奮。
她把杯子推到趙恆的面前:“據說當年在一處火山腳下的拉菲酒莊曾遭受過火山爆的災難。時隔三年,當人們以爲整個酒莊肯定都毀於一旦的時候,有人卻在一片廢墟下發現了酒莊的酒窖。”
她搖晃着杯子笑道:“而那批次的酒沒有一點受損,被火山灰掩埋了三年,這批酒的味道香醇濃厚,雖然後來把這批酒重新運回來,拉菲酒莊也曾嘗試着用同樣方法炮製異樣味道獨特的酒。”
“但是卻都失敗了。”
安曉婷微微前傾身子看着趙恆,眼裡眸子有着別樣的光芒:“所以這一批酒也就成爲了最有收藏價值的酒,不過酒再好,也是要人去喝的,收藏起來就跟把美女娶回家卻不上一樣大煞風景。”
言語之中,她的修長手指已解掉胸口一顆釦子,露出白皙肌膚和若隱若現蕾絲,拉菲,美女,孤男寡女,安曉婷的勾引之意再清晰不過,她的手指點在趙恆手背笑道:“你會不會大煞風景?”
安曉婷的話很直白露骨,趙恆能夠嗅到她身上散發的誘人氣息,不過卻沒有太多情緒波動,捏過紅酒一口牛飲了半杯:“安小姐說的很有趣,可我有時候卻只喜歡欣賞美女,遠觀,不褻玩。”
女人輕柔一笑:“這麼君子?沒想到!”
趙恆伸出手指一捏安曉婷的下巴,讓她清秀絕美的臉蛋擡起望着自己,居高臨下地盯着這張臉,淡淡開口:“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着呢,不過這也跟是否君子無關,純粹是你不對我的口味。”
安曉婷也不因爲趙恆無理的言語而着惱,臉上保持着一抹嫵媚笑容:“臉蛋七分,身材八分,技術九分,溫柔十分,這樣都不對你的口味,不知怎樣的女人才入得了你的法眼上得了你的牀?”
於安曉婷來說,天下沒有勾引不了的男人,只有不夠嫵媚的女人,所以她嘴角微微翹起,展示出一抹慵懶和嬌柔:“你不妨把我的缺陷說出來,讓安曉婷能夠完善自己,將來能夠任君採擷。”
趙恆放開了安曉婷的下巴:“貞潔。”
“有點意思。”
安曉婷低頭抿入一口紅酒後,站起來走到趙恆身後地爲男人揉捏肩膀,她的手藝很不錯,輕重拿捏極有分寸,懂得揣摩趙恆的表情來加重或放緩力道:“我不贊同你的話,但它讓我很意外。”
趙恆沒有迴應的閉上眼睛,沒有人可以猜測出他的心思,安曉婷也沒有再出聲,不過卻暗暗打量着趙恆,她跟父親一樣百分百肯定趙恆戴了面具,只是流露出來的陰暗氣息依然讓人不敢正視。
她看着手指間的趙恆,很想一睹他的真面目。
北影單身公寓,最高層的東側房間,一個胖子正繫着圍裙站在燃氣竈面前,揮舞鍋鏟炒着一個過油肉,在他兩米外的精緻洗菜臺,一個帶着嬰兒肥的女孩正清洗着青菜,神情歡快,眉飛色舞。
在喬運財展示着自己廚藝的時候,林曉麗把洗好青菜放在籃子裡,隨後看着胖子嫣然一笑:“我還以爲你這富家子弟,只會飯來張口衣來伸手呢,沒想到做起飯菜有板有眼,新時代好男人。”
喬運財把過油肉盛放到碟子裡,隨後用筷子夾起一塊肉片,塞入靠近自己的林曉麗嘴中,一臉驕傲的回道:“那是,本少號稱華西第一好男人,入得廚房上得廳堂,別說這小小的過油肉、、”
“就是滿漢全席也易如反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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