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
下一秒,他也不待宮本一雄說些什麼,身子一縱就拉開距離離去,望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宮本一雄嘆息一聲:“性子果然跟天王一樣固執,只是三番四次拒絕,怕是你潛意識的消極逃避。”
宮本一雄並沒有去追擊風無天,他相信雙方接觸的機會會慢慢多起來,最重要的是,他知道如何找到風無天,還知道風無天一個不爲人知的軟肋,因此,他處理風無天一事顯得格外淡定從容。
“兄弟相認,希望不會太久。”
宮本一雄輕輕咳嗽了一聲,臉上的皺紋開始變多變深,每一條皺紋中,都彷彿藏着有數不清的辛酸往事,痛苦經驗,也許他開始老了,可是他的腰仍然筆挺,身子裡仍然潛伏着一種可怕力量。
“宮本先生,大事不好了!”
就在這時,一名親信握着電話出來,臉上帶着一抹驚慌開口:“橫山在下午遭遇到一夥人襲擊,整支隊伍六十三人全部犧牲,山川義清覺得是高山建市所爲,於是就帶人包圍了山口組總部。”
宮本一雄目光一沉:“山川義清搞什麼?”
此刻,深不可測的山口組大宅院,正被上千名太子黨成員持槍圍住,除了數百支高容量的手槍之外,還有一百多支衝鋒槍以及二十挺機槍,各個出入口更是聚集裝甲車,全都擺出衝鋒的態勢。
在更遠處的主幹道上,不僅有武裝分子設立重重關卡,還橫陳三架墨綠色的武裝直升機,螺旋槳並沒有熄火停下,以待機態勢緩緩轉動,配合裸露出來的槍管,昭示出它們隨時都會騰空出擊。
太子黨展示出來的殺伐風采足夠讓平民百姓心膽巨寒,不知情者還誤以爲這裡是軍事禁區或者米國總統拜訪,而於山口組來說雖然足夠凝重,卻不足讓他們屈服,他們用強硬態勢對抗太子黨。
正門的鐵柵早已經被守衛關閉,過道還拖來十餘道障礙釘,當然,這些只是針對持槍太子黨成員作出的部署,對付直升機和裝甲車,山口組早就嚴陣以待,十挺火箭筒三百六十度守住各入口。
除此之外,樓頂和陽臺也都擡出五挺重機槍,槍身的烤藍映着燈光,燦燦生輝,黑洞洞的槍口指向門口衆人,長長的子彈帶彷彿是披掛着一圈繚繞的金芒,而隱蔽處還有不少狙擊手鎖定目標。
山口組守衛不知道太子黨的來意,更不清楚橫山被殺,但見到對方荷槍實彈出現,再聯想到橫山下午的囂張跋扈,他們自然要嚴陣以待,儘管雙方明面上還是盟友,可是這種陣仗不得不小心。
“讓山川義清馬上過來見我!”
就在雙方劍拔弩張氣氛越發濃重的時候,高山建市出現在不遠處的陽臺,通過擴音器威嚴開口:“太子黨現在的無禮行爲,山川義清必須給我一個交待,他如不管教你們,我就會替他管教。”
他手指一點密密麻麻的太子黨精銳開口:“山口組總部的規矩衆所周知,方圓三公里都不得攜帶任何武器,你們如今不僅帶着刀帶着槍,還搬來裝甲車和直升機,你們是想要剷平山口組嗎?”
高山建市臉色陰沉喝道:“誰給你們的底氣?誰給你們的放縱?對山口組下手,別說是區區太子黨,就是阿部一郎也不敢起這個膽,我給你們三十分鐘的時間,馬上找來山川義清向我解釋。”
“不然,我要把你們全部覆滅在這裡。”
聽到高山建市的話,太子黨精銳不僅沒有畏縮甚至踏前一步舉起刀槍,遙遙指着高高在上的山口組老大,高橋踏前一步看着高山建市,聲音低沉:“高山先生,對不起,我接到的指令相反。”
他神情保持着一抹平靜,聲音卻極其尖銳:“太子吩咐過我,他希望你九點前過去太子黨總部,解釋解釋影子部隊,如果你不給面子的話,那麼到了九點,我們就會把山口組宅院全部剷平。”
“然後再請高山先生過去。”
“放肆!”
聽到黑衣青年的話,高山建市臉上掠過一抹殺機,隨後喝出一聲:“別說我不知什麼影子部隊,就算我知道影子部隊,以我的身份和資歷也不用向山川義清報備,我跟他是盟友,平起平坐。”
老人帶着一股恨鐵不成鋼的態勢:“就連平起平坐也是給阿部一郎和天王陛下面子,爲了東瀛我有心栽培年輕人崛起,不代表我需要受他的氣,還有二十五分鐘,山川義清再不來向我謝罪、”
“那麼不僅你們要死去,雙方協議也就此撕毀。”
“高山先生,太子不會來見你的!”
黑衣青年臉上沒起半點波瀾,悍然面對高山建市的施壓,如煙花園的襲擊,橫山的死亡,早讓憤怒填充了心中敬意:“現在離九點也還有二十五分,到時不給太子面子,我只能以下犯上了。”
黑衣青年顯然也帶了山川的死命令過來,今晚必須有一方作出妥協才能化解危機,他不認爲橫死數百名兄弟的太子黨應該讓步,空氣停止了流動,凝重如山的氣氛,彷彿隨時都可能引發爆炸。
高山建市冷眼看了他們一眼,沒有再說一個字就轉身回房,隨着他的消失,現場又重新安靜了起來,兩撥人馬再度劍拔弩張對峙,就在這時,兩家黑色直升機飛掠過山林,一左一右各兜半圈。
它對太子黨成員形成夾擊之勢。
在黑衣青年眼睛微微眯起的時候,射速達每分鐘千發子彈的多管機關槍驟然咆哮,數不清的子彈從兩架直升飛機傾瀉下來,秋風掃落葉一般,掃過地面,硬生生把門口兩撥人威懾的向後退去。
兩輛裝甲車和大鐵門頃刻間千瘡百孔,在雨水中顯得面目全非,一番彈雨過後,裝甲車冒煙,鐵門倒塌,磚石裸露,灰塵瀰漫,門口幾乎被掀翻,還有十多人被流彈傷到,捂着傷口悶哼不已。
“全部給我退後!”
空中傳來宮本一雄威嚴十足的喝斥,隨後直升機就轟然降落在大門兩側,原本想要下令反擊的山口組和太子黨精銳,見到宮本一雄出現忙停滯推前,他們可以不把彼此放在眼裡,但皇室除外。
在直升機關掉螺旋槳的時候,一身黑衣的宮本一雄華麗落地,目光銳利掃視着劍拔弩張兩撥人,臉上不由劃過一抹慍怒,看這種陣勢如果不是自己及時趕到,只怕雙方要就地開火橫死千餘人。
他最憤怒東瀛各方不團結,不過還是按捺住心中怒氣,畢竟太子黨一日內連遭兩次襲擊,不僅北如煙重傷不醒,橫山也被人亂槍打死,山川義清心裡憤怒是可以理解的,所有他看着高橋喝道:
“去請山川義清,就說中山空先生有請。”
鑽出來的宮本一雄微微彎身,恭迎出一個年紀相似的輪椅老人,老人一身唐裝,流露着任憑風狂雨驟,我自穩坐釣魚臺的自信和力量,高橋他們見到老人出現,態度變得更加恭敬,再度退後。
在輪椅碾過滿地子彈和玻璃駛向內部時,高橋也拿起手機退到一輛車裡,撥通山川義清的電話彙報:“太子,皇室的人過來了,不僅宮本先生來了,連中山先生也現身,他們想要請太子過來。”
山川義清微微一愣:“中山空也去了?”
中山空,皇室幕僚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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