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恆還活着!
這個消息如原子彈爆炸般在京城掀起一大波風浪,最先聽到的京城權貴是難以置信的震驚!除了震驚以外還是震驚!很多人在聽到消息的第一反應,眼睛瞪得就像是金魚,然後溺水般大喘氣。
相比聽到趙恆墜機入海時的複雜情緒,他們此刻更多是揪心和恐慌,全都咒罵老天無眼,爲什麼趙恆這樣都沒死?在他們的認知裡,趙恆活着就會讓他們活得不舒服,日子也會過得提心吊膽。
對於妄圖趙恆橫死格局改變的野心者來說,這個消息更像是一個晴天霹靂,讓他們剛剛騰昇出來的希望,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只要趙恆還活着,他們倒騰陰謀詭計的時候就不得不考慮後果。
當錢唐江等數百人斷指一事小範圍擴大開來時,試圖聯盟抗衡趙恆強勢迴歸的各方勢力,更是頃刻沒有了底氣顯得無比脆弱,似乎一切形容詞,都不能準確的表達出,衆人心中的震憾和失落。
面對大難不死依然無法無天的趙恆,他們就像桌子上擺設的花瓶,隨時都有可能破碎,曾經起過異心者,還連滾帶爬跑去大佛寺上香求保佑,總之,趙恆的活着讓京城顯得人心惶恐暗波洶涌。
不過也有一個好處,街頭沒了權貴子弟的飆車。
“昨晚踩人這麼拉風的事竟然不叫我?”
在京城山清水秀的高爾夫球場,喬運財正握着球杆瞄向地上的白球,同時向趙恆和南唸佛他們抱怨:“或者你們遲半小時讓我鍤上一手也行,遠比我趕赴現場見到大戲落幕要好上十倍百倍。”
沒等旁邊的趙恆迴應喬運財,南唸佛先發出一陣爽朗笑聲:“這可不能怪我,昨晚主角是恆少,我對錢唐江一忍再忍沒有出手,目的就是想要給西少你留點戲碼,結果恆少按捺不住全玩了。”
在喬運財揮出球杆擊飛白球時,南唸佛又輕聲補充一句:“不過這也可以原諒的,畢竟恆少消失這麼久,心裡早就憋屈壞了,有錢唐江這麼好的對手,他哪裡可能留着給你肆虐,下次吧、、”
“下次再有傻叉出來,保證留給你踩。”
趙恆直立身子伸伸懶腰,沐浴着清冷怡人的風:“是啊,老二,我已把地址告訴你了,誰叫你來的這麼慢?我還納悶你怎麼不早點出現,可以省卻我揍錢唐江的力氣,下次有這機會讓給你。”
喬運財呼出一口長氣,摸摸腦袋苦笑開口:“這種機會可遇不可求,下次只是你的敷衍之詞,我不管,今天所有花費都由你們負責,待會給我搞幾張高爾夫會員卡,算是彌補我心靈的創傷。”
“沒問題!”
南唸佛哈哈大笑起來,隨後一點安小天道:“待會讓安小天給你拿五張至尊會員卡,昨天本來還想叫你也過來吃飯,但恆少說你最近要過平淡日子,享受卿卿我我的日子,所以就沒打擾你。”
趙恆手指點一點喬運財,表示這一番話是胖子自己說的,平平淡淡纔是真,喬運財尷尬的笑了兩下,隨後瞄了安小天一眼開口:“那就謝謝南少了,最近吃得有點多,想要打高爾夫減減肥。”
“昨晚其實是一場意外。”
南唸佛笑着擺手表示不需客氣,領着兩人向前走去:“我沒想到恆少會對錢唐江動手,那傢伙雖然讓人討厭,我也想找合適機會收拾他,但昨晚真沒有動他的念頭,畢竟那於我是一個圈套。”
平靜下來的南唸佛以旁觀者態勢,重新回想昨晚八號院落的衝突:“錢唐江最近雖然猖狂跋扈,但有街頭一槍的陰影,他不會大庭廣衆挑釁我的底線,之所以這樣做不過是因爲金格格唆使。”
他淡淡一笑:“他渾身酒氣像是一個酒鬼一樣,但無論意識思維還是說話條理都昭示他沒喝醉,之所以藉着酒當衆找我晦氣,就是想要激怒我大打出手,這樣就可以讓金格格扣我鬥毆罪名。”
在趙恆和喬運財的下意識點頭中,南唸佛又嘆息一聲:“再結合華英雄的通緝,金秀秀的橫死,趙老遇襲,我很大概率會就此下臺,因此我都盡力忍着那條惡狗,只是沒有想到恆少會出手。”
“我也不想動他的!”
趙恆也聳聳肩膀,笑着拋出一句:“畢竟我答應過舅舅不動錢家,可是他昨晚的樣子,不管是不是金格格唆使,我都肯定要出手動他,只砸他一個酒瓶一根手指,已是看在舅舅的面子上了。”
喬運財收斂起玩世不恭的笑容,臉上多了一抹肅穆開口:“恆哥,舅舅倒是不用太擔心,畢竟你沒把錢家拔掉影響民生集團穩定,揍錢唐江一頓不會有什麼,我只是擔心金格格會不會發怒。”
他眼裡涌現一抹擔憂:“金格格這半年來擴展的相當可怕,不僅把愛新覺羅一脈牢牢握在手中,還引得不少四大派系成員投靠,現在只要金格格打個眼色,就會有無數人領略她的意圖做事。”
“錢唐江是她剛剛收留的一條走狗!”
喬運財微微停止前行的腳步,隨後聲線平緩拋出一句:“她爲這條狗還跟南老當衆爭執,錢唐江現在確實也頗有價值,你昨晚這樣肆虐錢唐江,我擔心她會向你問責,你要不總統打個招呼?”
南唸佛也點點頭,嘆息一聲附和:“是啊,金格格在各方討好勢力的運作下,通過戰時法規合法成爲副總統待遇的國務委員,級別僅次總統和趙老等幾個人,手底下有四五個實權部門效力。”
他善意的提醒着趙恆:“金格格如果唆使那些人問責你,雖然不至於讓你身陷絕境,卻也相當麻煩,因爲他們會拿着法律法規指責你,在四大派系漸漸衰落後,憲法又開始被擡到明面上來。”
“放心,金格格不敢動我的!”
趙恆臉上沒有太多的凝重,他揮舞着球杆一笑:“無論什麼級別我都不懼她,甚至不用跟總統打招呼,金格格也不會因爲錢唐江跟我翻臉,如果我猜測不錯的話,她還會讓錢唐江向我道歉。”
南唸佛和喬運財齊齊開口:“你有殺手鐗?”
趙恆也沒有隱瞞兩人,微微挺直身子回道:“金格格身上的毒還沒有完全解掉,我只給了她一瓶藥穩住咳嗽,讓她不至於每次咳嗽都像是死過一次,要想解毒,就只能等百狗剩研製出解藥。”
喬運財聞言頓時笑了起來,顯然知道趙恆的潛在意思,趙恆悠悠補充一句:“如果她找我晦氣的話,我的心情就會不好,我的心情不好,百狗剩也就沒興趣研究,解藥進度自會放緩或失敗。”
“這就間接影響到金格格的生死。”
趙恆淡淡開口:“你們說,她敢找我晦氣吧?”
聽到趙恆這一番話,南唸佛和喬運財都齊齊大笑起來,隨後兩人豎起拇指開口:“恆少,還是你狡猾啊,小小手段就捏住大殺四方的皇族妖女,只是我們有點好奇,你究竟什麼時候下的毒?”
趙恆一本正經:“毒?什麼毒?誰下的毒?”他豎起手指發誓喊道:“我可以向你們保證,我從來就沒有動過下毒金格格的心,她身上的毒身上的咳嗽真不是我的手段,你們可不要冤枉我。”
聽到趙恆的話,兩人微微一怔,以爲趙恆在開玩笑,卻發現他一臉的肅穆,只是趙恆沒有下毒的話,又有誰敢對金格格使小手段?喬運財眼裡劃過一抹茫然,不過看到安小天的時候瞬間頓悟。
他知道誰下的毒了。
就在三人並肩向遠處慢慢前行的時候,在高爾夫球場的相鄰區域,張依伊正在一份合約上籤下名字,隨後跟對面一個剃着寸頭的中年男子握手,臉上笑容無比溫柔燦爛:“鼓導演,謝謝你。”
旁邊的錢子鼎也踏前一步,笑意遮掩住臉上的憔悴和蒼白,他跟中年男子也重重握手:“鼓導,謝謝你給依伊出演女一號的機會,你這份人情我會記在心裡的,回去香巷也替我謝謝楊老闆。”
“錢少客氣了!”
中年男子發出一陣大笑,隨後把合約放在公文包裡:“楊老闆的兄弟,也就是我鼓飛翔的兄弟,錢少的女人,也就是我的、、弟妹,這樣的機會,我當然要給弟妹留着,肥水不流外人田啊。”
“何況誰演女一號不是演?”
中年男子一指張依伊手中合約,還有她拿在手裡的一份劇本:“這大合歡的劇本,張小姐抽空熟悉熟悉,咱們爭取下月開拍,年底殺青上賀歲檔撈一筆,這部戲一出,張小姐必會一炮走紅。”
張依伊欣喜喊道:“謝謝鼓導演!”
錢子鼎見到女人興奮不已的樣子,臉上也一掃二叔傷勢的鬱悶,再度跟眼前的導演重重握手:“鼓導演放心,依伊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而且我也可以保證,這部電影上演的時候、、”
“當月排座率第一!”
鼓導演哈哈大笑:“如此甚好,甚好!”
張依伊露出一副小女人樣子把劇本捧在懷裡嬌笑,宛如抱住的是名聲是錢財是未來,就在這時,草地涌來一大批男男女女,還有不少一身黑衣的保鏢,強大氣場連自大的錢子鼎都止不住凝重。
在鼓導演他們眯起眼睛掃向經過人羣時,張依伊目光也落在前方,遠處三道被衆星捧月的身影,視角不佳,驚鴻一瞥沒瞧清,但心臟仍然猛烈抽搐,其中一道身着長衫,她情不自禁想到一人。
莫非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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