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油站爆炸,還掀起兩條數公里的火龍。
這個事故頓時讓方圓五公里變得敏感動亂起來,在民衆和警察發現無法撲滅大火的時候,他們就只能不斷撤離避開肆虐火舌,眼睜睜看着它向迪拜酒店靠近,還掀起不少豪車發生局部的爆炸。
在短短的五分鐘時間,火龍就像海里面捲起的浪潮一樣不可抑制,洶涌澎湃,連酒店門口的保鏢都能聞嗅到煙塵氣味,聽到在火海中物體發出恐懼的低語和呻吟,感覺到撲面而來的灼人熱浪。
兩萬多賓客雖然都是有頭有臉見識異於常人的主,但見到兩條火龍不可遏制的掀起地板,勢如破竹向酒店方向靠近,他們心裡就止不住發懼,趙恆說呆在酒店沒事,可他們見到的是跑路安全。
這些都是精明無比的主,火焰靠近的速度以及現在離去的風險,他們稍微掐算就知道坐在這裡是愚蠢決定,只要現在就從酒店離開,他們即使不開車也能躲開火龍,坐在這裡完全是生死難測。
他們並沒有想到黑暗中的風險。
“轟轟!”
在兩部豪華奔馳被火龍掀翻重重落地變成廢鐵的時候,很多賓客都已經難於保持鎮定了,於是再也不理會安小天他們的阻攔,一窩蜂向電梯跑過去,發現電梯被鎖定後就亂哄哄的從樓梯跑路。
他們要在火龍殺入迪拜酒店前離開,同時鬱悶今晚婚禮真是不利,花圈,斷電,爆炸,死人,再好的心情也會落到低估,喬運財他們阻攔不了兩萬多人的跑路,只能讓保鏢組織他們安全離開。
免得金將軍還沒有出手,賓客就相互踩踏死上一批人,林家人面面相覷,他們經歷遠比其餘賓客要多,清楚敵人的兇狠和殘酷,只是被林曉麗堅定留了下來,她讓堂姐帶着林家人留在休息室:
“小胖,不會出事吧!”
喬運財已經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沒事,一切還在掌控中,恆哥他們早有安排,對方傷害不了我們的,待恆哥他們掌控主動權時,你帶爸媽他們先回西氏別墅。”
他輕輕寬慰着華國曆史最悲催的新娘林曉麗,婚禮成爲兩大勢力的廝殺導火索,不過他充滿着勝利的自信,還拍着她的手讓她回休息室,同時提醒她等待信息離去:“回到花園就絕對安全!”
現在不走是不想給對方可趁之機,待會不走怕會敵人同歸於盡,所以喬運財要儘快把她們送回安全地,林曉麗叮囑一句小心就轉身離開,她有很多話想說,但是清楚如今不是浪費口舌的時候。
“嗚”
此時,遠處響起刺耳警笛聲,漆黑夜色裡,從火勢蔓延的方向,有三輛閃着紅色警燈的消防車迫近迪拜酒店,只是快抵達西氏保鏢把守處時,車廂後面猛地跳下十餘個男子,身影穿梭在夜中。
在數名西系保鏢揮手攔下救火車,十餘名男子以閃電般的速度撲向西系護衛的位置,十餘把匕首幾乎是同時射出,四名西系護衛還沒有反應過來,匕首就從他們脖子前面扎入,脖子後面穿出。
聽到動靜的西系守衛急忙擡起短槍。
三輛救火車的副駕駛座又竄出三人,左手一閃,鋒利匕首瞬間扎入前者心窩,三人只輕輕的嗚嗚兩聲,便像被倒空布袋軟癱在上,旁邊兩人還沒反應過來,黑暗中再次拋射出一把把黑色匕首。
被割破的喉嚨濺射出溫熱的鮮血,宛如雨花般的灑落在地上,後面兩人趁着短暫時間拉動槍械,但還沒有來得及扣動扳機,司機已經擡起左手,閃着寒光的利箭擊射而出,精確刺進他們胸口。
沒有發出丁點的聲音。
下一秒,設立的路障迅速被清理,三輛救護車怒吼着衝入酒店空地,它們是從入口處開過來,安小天他們是安排賓客從出口離開,所以雙方還有數十米距離,不過聽到動靜還是讓人心神一顫。
今晚發生太多事故,已經讓每個人神經都變得草木皆兵,站在二樓陽臺的趙恆,看着氣勢如虹的消防車,臉上沒有跟賓客一樣涌出欣喜,己方沒有要求,護衛沒有報告,消防車就這樣闖進來。
毫無疑問是金三角的人!
趙恆不得不感慨金將軍真是一個人物,進攻就這樣大大咧咧的衝鋒戰,沒有半路伏擊,也沒有暗中襲擊,直接開着消防車殺向酒店,這是一種什麼精神啊,完全就是一不怕苦二不怕死的精神。
“讓狙擊手爆掉對方司機!”
看着發瘋般衝向人羣的消防車,趙恆輕描淡寫發出射殺指令,頃刻之間,數顆子彈就破空而去,躲閃不及的一名司機瞬間受傷,後面緊隨消防車後面跟隨的三名男子,也都悶哼一聲摔倒在地。
只是這番殺伐並沒有停滯對方的攻勢,相反十多名黑衣男子擡起奪來的槍械,貼在消防車後面不斷開槍,一時間,酒店門前,填滿了子彈閃耀的曳光,更有無數玻璃和車窗在槍聲中轟然破裂。
十多名賓客當場爆掉腦袋,還有數名賓客被流彈打中摔倒在地,鮮血彈射到地上觸目驚心,安小天忙讓人把他們拖回來,隨後讓還沒得及跑掉的賓客,重新藏入大廳不要出來,免得擴大傷亡。
南唸佛看着氣勢不減的消防車,又看看慌亂四竄的賓客,他清楚這些敵人是見人就殺,殺掉趙恆西門慶以及擾亂婚禮都是他們目的,早已經沒有什麼底線和規則了,所以嘴角也勾起一抹殺機。
他目光落在消防車蓄水罐子:
“木乃伊?”
南唸佛嘴角勾起一抹淡淡戲謔,隨時手指一揮喝道:“開槍!給我打爆消防車!”金將軍既然把人藏在罐子裡想貼近襲殺,他就要把危險扼殺在遠處,隨着指令發出,門前的護衛忙扣動扳機。
砰砰砰!
無數子彈向消防車密集的轟去,但敵人顯然是精心準備過的,子彈根本打不穿消防的厚鐵皮,留下一些凹印後就四處彈開,樓上的狙擊手也射出不少子彈,射爛了擋風玻璃射穿了前方的車頭!
唯獨那罐子無法射穿!
“殺!”
趙恆毫不猶豫的舉起左手,神情漠然往前一劈,酒店四周殺氣濃郁不少,無數紅點也清晰起來,在短瞬的靜默後,每一層所有面對空地的窗戶,從街道的兩邊,就如伴奏般,有無數槍聲響起。
一陣‘嗒嗒嗒’的聲音更是撕裂了空氣,掩蓋了賓客掩飾不住的喊叫,隨後就感覺滿天飛舞着子彈,陸猛他們在三樓扛着兩挺機槍,對着三輛消防車和敵人肆意掃射,彈殼一個個都彈跳出去。
一名襲擊者瞬間被爆掉了腦袋,濺射出滿地的血肉和腦漿,此時,兩側噴出扇子面的彈流,旋風般吻向持槍的黑衣男子,這樣近距離的重機槍打擊,被打中的人都如受到重勾拳一樣愕然翻倒。
有人在倒下時把槍都扔空中,而有些人冒死射出幾顆子彈。
機槍的反擊是無情的,哪裡有射擊彈雨就潑向哪裡,常把臥倒的敵人打得蹦了起來,即便他們能躲過平射的彈流,卻躲不過俯射的彈流,兩挺機槍從遠到近掃射着臥倒的敵人,不管死的活的。
如同點名一樣逐一光顧着。
十多名黑衣人瞬間被打成篩子,隨後一頭栽倒在地,駕駛消防車的敵人也被轟中,身體就像是紙片般被打碎,不到十秒時間,這批悍不畏死的敵人就幾乎被機槍幹掉,全都被子彈打成了蜂窩。
等在一些賓客擡起頭時,整個空地已經是面目全非,此時,三輛消防車也被機槍打爆輪胎,打得搖搖晃晃撞在欄杆,隨後就像是耕田完的水牛停在旁邊噴氣,只是消防車的水罐依然完好無損。
“圍上去,殺了他們!”
南唸佛納悶這水罐究竟是用什麼做的,這麼多子彈都無法打穿,真正的刀槍不入啊,在他的指令下,數十名南系精銳和西系護衛圍了上去,每二十人堵死一部車,槍口齊齊指向被封閉的水罐。
陸猛和珈藍的機槍也填充彈藥,殺氣騰騰掌控着局勢。
此時,趙恆忽然想起早上的爆炸,臉色微微一變喝道:
“撤!”
與此同時,金將軍正從大巴洞開的後門跳了出來,恰好落入一輛吉普車內,方向一偏拉開距離,金將軍先是看着從遠至近的華軍直升機,又看着前方的嚴密關卡,他還向車上十多人敬了個禮:
“保重!”
十多人隔着車窗,心裡低呼:
“將軍,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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